他的話很是囂張，很是志得意滿，很是肯定。
有種，世間的真理爲他掌握的感覺。
大蛇丸仰面，悲憫地看着他：“卑留呼，現在的你，視野已經變得如此狹隘。”
卑留呼眯起眼。
狹隘？
對自己用這個詞。
“我可以理解成.”他的情緒稍被影響，有些低落，聲音沙啞，語氣犀利，“你是在嫉妒我嗎？”
“以前那個蠢材，現在卻要凌駕在你之上。”
大蛇丸嗤笑一聲，不做回答。
他目光一瞥，轉落到鳴人身上。
曾幾何時，他想要的，也是這些東西。
不過現在
眼界在這個年輕人的帶領下開闊。
“查克拉”這股力量看起來並不可靠。
“寄生”.
這個說法，還真是形象。
“大蛇丸，這個人是誰？”天空上，佐助低頭，出聲詢問。
大蛇丸笑一笑：“他是卑留呼，曾經也是木葉的忍者，是我們三忍的朋友。”
“他的天賦很一般，是個沒有才能的傢伙。”
卑留呼情緒波動。
“但他並不甘心如此。”大蛇丸接着說下去，“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追趕我們三人的腳步。”
“雖然在忍者上沒有才能。”
“但在研究上，他是個天才。”
“那時候他秘密進行人體研究，並研究出一種名爲‘鬼芽羅’的秘術，能夠融合別人的血繼限界。”
卑留呼打斷大蛇丸的話：“這可不是簡單融合血繼限界，是通往永生和忍者極限的秘術。”
“我現在已經獲得五種血繼限界.”
“我已經握住了那枚果實。”
他伸出雙手，合攏結印。
“大蛇丸”
“哦，還有那個漩渦鳴人。”
“讓你們來驗證我現在所得到的成果吧。”
話音落下，手印締結。
“嵐遁·雷雲腔波”。
查克拉涌動着，黑漆漆濃雲將他全身籠罩，雷光閃爍、電紋繚繞。
而在下一刻。
他身上的陰雲，勾動起天象變化。
更加龐大的陰雲侵吞而來。
佐助擡頭，臉色驚疑：“這是.”
這種術讓他有一種“仙法，麒麟”的感覺。
操弄天氣的術式。
轟隆雷鳴，片刻後，一道怒雷砸下，直奔天空上的紫色身影。
萬花筒寫輪眼轉動，捕捉那一剎那的驚詫。
佐助躲閃。
“不錯的小鬼。”卑留呼咧嘴，“萬花筒寫輪眼嗎？”
他繼續操弄天氣。
但.
佐助也並非束手就擒之輩，結印而出。
沒有張開“仙人模式”，只是普通雷遁。
“雷遁，麒麟”。
烏雲之下，雷電盤結，編織出“麒麟”幻影，朝卑留呼撲去。
這讓他驚訝。
不具備“嵐遁”血繼限界，竟也能操弄雷電？
但他不躲不閃，就那麼站在原地。
雷電砸下，在他身上涌動，卻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就如擊中“避雷針”，雷電被傳導至大地上，彌散一片，眨眼就消失不見。
這是
佐助眯起眼。
“沒有用的。”卑留呼張開雙臂，大聲呼喚，“我身上有多種血繼限界。”
“這就是鋼遁。”
“雷遁對我無用。”
常規忍術沒有作用，那就.
佐助撲去，與他近身交戰。
卑留呼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他掌握數種血繼限界。
近戰身如鋼鐵，忍戰能夠吸收查克拉，而且還掌握一種名爲“迅遁”的血繼限界，在速度上，也不亞於佐助。
而寫輪眼，將他最後一個缺點，“動態視力”補充上。
“不愧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卑留呼貪婪地看着佐助那雙眼睛，“一想到未來我也會變得這麼強大。”
“我真是忍不住興奮起來。”
佐助皺眉，撤出距離，準備開啓“仙人模式”。
“就到此爲止吧。”鳴人喊住。
佐助回頭。
鳴人語氣平靜：“他之前說話的口氣那麼大，我還以爲他能拿出什麼有趣的東西。”
“結果.”
“戰鬥這麼久，他展露出來的能力，也只是幾種血繼限界。”
卑留呼眯起眼。
“等於將別人的器官拆卸下來，縫紉到自己的身體裡。”鳴人接着說下去，“簡陋而且粗暴的技術。”
“大蛇丸，很難做到嗎？”
卑留呼厭棄：“器官，你的理解只有這些嗎？”
大蛇丸咧嘴，舔舐嘴脣：“如果是一年前，我一定會誇讚“鬼芽羅”是一個偉大的術式。”
“但現在”
“也不是那麼困難。”
他在這段時間，對“查克拉”的認知，已經超越過去幾十年的理解。
具備意識的“查克拉”，用“器官”形容，是很貼切的。
“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到此結束吧。”
鳴人揮了揮手。
卑留呼結印：“大言不慚。”
“現在的我，你怎麼對付？”
“就連萬花筒寫輪眼都”
他的話沒有說完。
一把刀貫穿胸口，切斷他的氣管。
卑留呼低頭，眼中驚愕。
什麼時候？
爲什麼自己的寫輪眼沒有捕捉到。
速度快到這種程度
而且這把刀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維持着“鋼遁”，應該是堅不可摧的，卻被刺穿。
“你知道大蛇丸爲什麼要說你狹隘嗎？”鳴人輕聲。
卑留呼張張嘴巴，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擡起頭，看到了什麼？”鳴人問他。
卑留呼仰頭。
看到了什麼？
瞳仁裡窺見了天空，窺見太陽，窺見飛鳥、雲還有風。
難道
他們看到的景象和自己所見的不一樣嗎？
“在大蛇丸眼裡，太陽只是一顆恆星。”鳴人笑着說下去，“它的壽命有上億年。”
“你所謂的永生”
“能活多久？”
卑留呼盯着太陽，瞳仁一擴，不可思議。
這當然不是一句簡單的陳述。
是境界上的差距。
所以.
自己是被，比自己處於更高境界、層次的人，用比自己所能瞭解的更高境界、更高層次的力量所殺死？
鳴人提刀，他一分爲二。
忍者聯軍噤聲，盯着那具金髮身影，驚恐萬分。
明明
這個人在他們面前才第一次出手。
但所帶來的壓迫感，卻要遠遠超出宇智波佐助。
都城大破。
忍者們圍上來，卻不敢發起進攻。
就這麼假惺惺地圍了一路，直到目送他們走入大名府邸，也才只有不到十位忍者發起襲擊，然而.實力最高的不夠上忍，就連香燐這一關都過不了。
走入宅邸。
鳴人感官捕捉到那股最強大的查克拉，走到那間屋子。
大名們縮在其中。
這是他們在得知“戰敗”後就誕生出來的想法，既然.“宇智波斑”不願意來找他們，那他們主動來找宇智波斑就是了。
屋子正中央，坐着一個男人。
一頭“刺蝟”狀的黑色長髮，遮住半張臉，穿着紅色戰甲，一臉倨傲之色。
“你就是漩渦鳴人嗎？”他開口訊問，聲音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鳴人看他，和那雙輪迴眼對視。
有長門的例子在前，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問出“你的輪迴眼是哪來”的問題。
甚至
因爲這一眼，腦海中的一些疑惑，就此解開。
“你就是宇智波斑了。”他輕聲說道，若有所思，“輪迴眼的擁有者.”
“看來長門那雙輪迴眼，就是你的了？”
宇智波斑略有驚訝：“這就意識到，看來你是個聰明的傢伙。”
鳴人沒有否決。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聰明。
之所以能這麼快的聯想到，只是因爲之前就有猜測，再加上從屍魂界那裡學來的一些經驗、技巧，才能夠得出這樣的答案。
“你也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鳴人接着說下去，“但你的待遇和其他人有很大區別。”
“果然，曉組織的幕後黑手，還真是你。”
“費盡如此心機，收集尾獸，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宇智波斑語氣平靜：“你會知道的。”
“九尾在我這。”鳴人伸手，“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從我身邊把他搶走嗎？”
兩頭九尾，雀躍上他肩頭，對那個黑色長髮男人呲牙咧嘴。
這是他們最厭惡的男人。
宇智波斑沒有說話，只是又平靜一句：“你會知道的。”
佐助、香燐，都疑惑看鳴人一眼。
爲什麼要和他說這些廢話。
直接動手，抽取了他的查克拉就是。
“這是影分身。”鳴人感知到他們的情緒波動，微笑着回答，“畢竟就連千手柱間都敗在我手上。”
“他也是同樣的穢土轉生之軀。”
“而且我還有抽取魂魄中寄生的查克拉的能力。”
“現在的他纔不敢在我面前露面。”
“當了幾十年的縮頭烏龜，現在繼續縮起來而已。”
宇智波斑也笑起來：“漩渦鳴人，我真是要誇讚你一下。”
“有柱間那個傢伙的能力。”
“又有扉間那傢伙的腦子。”
“那麼。”
“我們就再會吧。”
他擡起手，輕輕一打響指，這具身軀就作白煙消散。
“讓他跑了呢。”大蛇丸嘻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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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偏頭看他一眼，笑眯眯的：“不還有你，大蛇丸。”
“他的位置，就麻煩你告訴我了。”
大蛇丸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
香燐搖擺腦袋，打量着大蛇丸，若有所思。
這是
在警告這個傢伙？
鳴人不再理會他，擡起頭，看向那幾位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