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該怎麼辦?
嘴脣咬到發白,楚伊星遲疑良久,最終還是沒用勇氣靠近浴室半步。
因爲她真的好怕,好怕……
楚伊星躊躇着,走出了臥室。來到隔壁客臥的浴室,把身體沒入盛滿溫水的浴缸裡時,眼淚再次不受控制地洶涌而下……
戰北罙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見他整個身體淹沒在浴缸中,眸色一緊,伸手探進去,攬着她的腰,把她撈出了水面。
“你在幹什麼?”他低吼。
楚伊星一陣劇烈咳嗽後,睜開眼,看清自己赤-身落-體被戰北罙抱在懷裡,雙掌猛然撐住他的胸口,狠狠地推了一把,戰北罙沒有防備,手腕一鬆,楚伊星又栽入浴缸,水花四濺。
楚伊星在水中撲騰了兩下,靠住浴缸,儘量讓水淹沒住自己的身體,但無奈青藍的水根本遮擋不住她的羞處,她連忙交疊着雙臂護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男人陰沉的臉色,微微顫抖着身軀,“你先走,你先走……”
戰北罙冷着眸子,盯着她身子對他表現出的本能抗拒,眸光愈發冷凝,楚伊星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像是要結出冰來,頓時又緊張地縮了縮身體。
“楚伊星——”戰北罙伸手鎖住她的下頷,盯着她微微紅腫的雙眼,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老老實實服從我的命令,不然我一不小心弄死你之後,我會讓你的親人、朋友一個個過去給你陪葬!”
戰北罙格外咬重了‘陪葬’兩字的發音。
楚伊星神色一僵,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哆嗦的愈發厲害。
戰北罙加重手指上的力道,看着她因疼痛而微皺起的蒼白小臉,陰狠嗜血地說:“你如果不想你那幾個同學有什麼閃失的話,那你就給我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楚伊星咬緊嘴脣,直覺喉嚨一堵,眼淚又不自覺地淌了下來。
“覺得我讓你很委屈嗎?”戰北罙凝望着她眼角緩緩低落的透明液體,心裡一陣沉悶,極不舒服,一把丟開她,直起身子,“如果覺得委屈,那就什麼也別做,明天就親眼看着宏遠破產,跟那個白苒苒好好抱着頭痛哭吧!”
他惡狠狠地說罷,摔門離去。
楚伊星咬緊嘴脣,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捂着臉,細瘦的雙肩一陣起伏不平……
媽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在這個官官相護,有錢就是爺的物慾縱橫時代,戰北罙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她不知道自己除了任命,還能有什麼辦法脫離他的魔掌!!!
——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楚伊星撐着浴缸邊緣,緩緩支起已經麻木掉的身子,動作僵硬地跳出浴缸。
站到鏡子前,神情麻木地看着裡面那張面如紙張的蒼白麪孔,緊緊咬緊住了下脣。
拿過吹風機,緩緩把頭髮吹乾,過肩的烏黑長髮披散在腦後,更映襯出她臉色的蒼白。又摸出他前幾個月送她的那隻粉色脣膏,往蒼白的嘴脣上輕塗了一層,小巧的兩片脣立即變得豐盈飽滿,就像一枚誘人的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