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華山之巔

二十年的日子,對於一隻殭屍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

這二十年來,楊安和朱允文幾乎走遍了整個中國,當看着國家日益穩定繁榮以後,原本充滿怨氣的朱允文也漸漸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他不再想要報仇,也不再想要顛覆朝政,他學會把自己置身事外,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對待滄海桑田。

二十年後,楊安和朱允文如約來到華山之巔。

華山,,又稱西嶽,爲五嶽之一,位於秦、晉、豫黃河三角洲交匯處,南接秦嶺,北瞰黃河,扼西北進出中原之門戶。華山山體倚天拔地,四面如削,更有千尺幢、百尺峽、蒼龍嶺、鷂子翻身、長空棧道等十分險峻之地,被譽爲“奇險天下第一山”。

楊安、朱允文和烈火相約的是在華山之巔,也就是華山的主峰,人們稱之爲“華山元首”。

登上南峰絕頂,頓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舉目環視,但見羣山起伏,蒼蒼莽莽,黃河渭水如絲如縷,漠漠平原如帛如綿,盡收眼底,使人真正領略華山高峻雄偉的博大氣勢,享受如臨天界,如履浮雲的神奇情趣。峰南側是千丈絕壁,直立如削,下臨一斷層深壑,同三公山、三鳳山隔絕。

南峰由一峰二頂組成,東側一頂叫鬆檜峰,西側一頂叫落雁峰,也有說南峰由三頂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內。這樣一來,落雁峰最高居中,鬆檜峰居東,孝子峰居西,整體形象一把圈椅,三個峰頂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

峰頂摩崖題刻更是琳琅滿目,俯拾皆是。

馮贄在他的《雲仙雜記》中記述唐詩人李白登上南峰感嘆說:“此山最高,呼吸之氣想通天帝座矣,恨不攜謝眺驚人句來搔首問青天耳”。

宋代名相寇準寫下了“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的膾炙人口的詩句。落雁峰周圍還有許多景觀,最高處有仰天池、黑龍潭,西南懸崖上有安育真人龕。

鬆檜峰稍低於落雁峰,而面積大一地落雁峰。峰頂喬松巨檜參天蔽日,因而叫鬆檜峰。華陰名儒王宏撰稱鬆檜峰是南峰之主。峰上建有白帝祠,又名金天宮,是華山神金天少昊的主廟。因廟內主殿屋頂覆以鐵瓦,也有稱其鐵瓦殿的。鬆檜峰周圍許多景觀,主要有八卦池、南天門、朝元洞、長空棧道、全真巖、避詔巖、鷹翅石、楊公亭等。

楊安和朱允文從山下一路走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華山之巔。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烈火早已經在這裡等候着他們。

只不過,眼前的烈火與二十年前相比變化很大。這一次,他一襲白衣、手執羽扇、頭戴綸巾、留着一律短短的山羊鬍。見到楊安、朱允文的時候,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性急如火,反而很大方得體地走到楊安、朱允文的面前打招呼。

這讓楊安、朱允文甚是不解,於是問烈火改變這麼大的原因。

烈火笑着給他們做出解釋。

原來在二十年前,烈說輸給楊安後,他立刻返回首窮山修煉,日夜研讀高深的道法,同時也參悟了不少的玄機。這二十年來,他除了演習道經,還在首窮山附近降妖除魔,力保一方安寧。因而結識了不少非人類的朋友,其中就有殭屍。

這樣的經歷才讓烈火知道,人有好壞之分,驅魔師的天敵也有好壞之分。因此,他學會辯證地看待某些事情,學會用心去認知,而摒棄了肉眼看東西所帶來的誤差。這一舉止,讓烈火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個臺階。才短短二十年,烈火已經晉升爲小地位的驅魔師!

從一個小玄位的驅魔師花了短短二十年便晉升爲小地位的驅魔師。要知道驅魔師分爲天、地、玄、黃、人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又有大、中、小三個不同的時期。烈火僅僅花了二十年,便跳躍中玄位和大玄位,直奔小地位驅魔師而去。按照烈火的這般修爲的進度,他成爲一代天師指日可待。

但烈火卻並沒有這麼想。

他來到華山依舊是要和楊安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烈火說,與楊安決戰華山之巔,一直就是他的一塊心頭病,這塊心頭病儼然成爲影響他進一步突破的障礙。他希望能夠在這二十年後可以直面這一障礙,實現徹底的突破。

楊安聽後深以爲然。作爲一名行伍出生的軍人,最尊重的莫過於自己的對手。他尊重烈火,他知道烈火需要的是什麼。

於是,楊安與烈火還是在華山之巔展開了一場二代橙眼殭屍與小地位驅魔師之間的決鬥。

這一決鬥打了七七四十九天,楊安和烈火似乎都不知疲倦,在不停地戰鬥、戰鬥、再戰鬥。這讓一旁觀戰的朱允文很擔心,他在楊安和烈火大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終於還是出手調停。楊安和烈火這才停下來。

“不打了,不打了。”人過中年的烈火搖着手道,“楊安,說實話我真不服老,但是在你們倆面前,我不服老不行啊!”

他也不過是四十來歲而已,在這兩三百歲的楊安面前竟然還說老。

楊安頓時覺得有點好笑,剛想說卻被烈火打斷。

烈火道:“我知道,你一定說你現在多兩三百歲了吧?你們殭屍是不老不死不滅、超乎六道輪迴的異物,根本就嘗不到生老病死的痛苦。而我們人類不行,長壽的也不過短短數十年。數十年的時間稍縱即逝,就拿現在的二十年來說。二十年後,我已經從黃毛小子變成了一箇中年人了,而你們倆卻依然是當初的容顏。唉......”

“所謂不打不相識,”楊安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們能夠從勢不兩立的敵人變成了神交已久的知己。這二十多年來,你的進步真的很大。再過二十年,或許你就是天級別的驅魔師。也就是世人常說的天師了。”

烈火聽後不停地搖頭,道:“等不了了,我大限之期不遠了。”

楊安、朱允文聽後頓時倍感差異,不明白烈火爲什麼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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