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花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血到底有多大的治癒功能,不過想來有這一滴血,吳峰的情況會很快穩定下來吧!
血珠兒滴落在傷處,瞬間沒入其中,然後宋雨花看到,從那血珠滴落的地方,漸漸的竟然真的長出了皮肉,這、這恢復能力也太、太厲害了吧!
即使是宋雨花自己,也被自己血液的強大驚到了。
吳峰手臂上被咬掉的一塊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長了出來,分分鐘的工夫,吳峰的手臂已經恢復如初,別說被咬掉的豁口了,就連皮膚都長的平平整整,除了比周圍的皮膚略白些,再無其它不妥。
這……
宋雨花有些啞口,等吳峰醒來後,看到自己的手臂好好的,她要怎麼解釋?
看來,自己的血以後不敢隨便亂用了。
宋雨花將吳峰從水裡撈出來,又去檢查了下悟明大師的情況,悟明大師的五臟傷處恢復的極爲緩慢,這樣下去不行,總不能將人一直泡在溫泉裡吧!
宋雨花思量間突然扭頭看向趟在旁邊主牀上的吳峰,她用一滴血讓吳峰手臂上被咬掉的肉重新長了出來,要是悟明大師吞下她的血呢?會有什麼效果?
想到此,宋雨花又劃破了自己的手,將剛剛做下‘不能亂用自己的血’的決定,拋去了腦後。
一滴血珠被滴落在了悟明大師的嘴裡,原本臉色蒼白、生死一線的悟明大師,他的周身突然散發出一團極爲淺淡的白色光暈。
那光暈甚至將悟明大師的身體微微託了起來,宋雨花驚訝的倒退兩步,眼睜睜的看着悟明大師在光暈流轉中,漸漸的恢復了活力。
其實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帶給宋雨花的震驚,卻比看到生血肉都來的震驚。
……這也是自己的血造成的效果?
宋雨花看看恢復平靜的悟明大師,神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等兩人身上的水汽蒸發掉,又將人帶出了空間。
百獸已經在劉寶佳等人面前暴露,宋雨花也沒啥好避諱的。
直接將兩人放在野獸背上,慢悠悠的折返下山,路上偶爾會有林中動物靠近,因爲方位的關係,並沒有遭遇那些嗜血的怪物。
阿呆九號可以跟着葉庭程離開齊木山,那說明受到死氣侵蝕的人或動物,一旦遭到轉化,應該是不受環境約束的,可是現在,宋雨花發現,院裡死地的地方,似乎並沒有那些邪祟。
難道那些嗜血的怪物受到地理環境的約束了?或者,它們還殘存着些許意識?
要知道,這些受到死氣侵蝕的怪物,倘若真的往齊木山各處亂竄,要不了多長時間,整個齊木山都會變成怪物的巢穴。
還有那個阿呆一號,據說也不下山。
等等,難道是跟那個鈴鐺有關?
宋雨花想起了葉庭程之前給她們看過的,控制阿呆九號的鈴鐺,要是沒有鈴鐺的牽制,阿呆九號會自動迴歸齊木山嗎?
不是沒有可能!
也不知道那鈴鐺是怎麼做出來的,要是能做出控制阿呆一號,以及林中衆多受到死氣侵蝕的邪祟,那問題或許會變的簡單起來。
當然,這個簡單,僅限於人類與邪祟的對抗上。
這種可能就算存在,也不能讓更多人知道,聽說阿呆二號到十號,可是被控制着參加過戰鬥的,這些不死不滅的傢伙,只有拿大炮轟碎了才消停,要不然在戰場上,阿呆就是殺人機器,誰能抗的住?
光是想想,就知道,有阿呆輔助的戰鬥,敵對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問題是,那被阿呆敵對的軍隊,是宋雨花昔日從屬過的軍隊,也是抗侵略戰中,宋雨花重點協助的軍隊,甚至於,宋雨花此次出山,就是奔着那支軍隊去的。
這情況,實在令人很不是滋味。
在韓鬆、葉庭程這些人,將他們的上級驚動來之前,要儘快解決齊木山的事情,趁早抽身爲妙。
看來,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思量間,宋雨花加快了下山的速度,在距離營房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大喊着歡呼起來:“奇兵王來了,奇兵王回來了,我看到了百獸奇兵,我看到了百獸奇兵……”
那是一個鬍子拉碴,足有三十好幾的大漢,高興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邊跑邊喊。
宋雨花稍微放緩了速度,等她到營地的時候,營房空地上已經站了站出來很多人,除了刀漢幾人,都是穿軍裝的,一個個都是面色大喜。
“小姐!”劉寶佳見到宋雨花,暗鬆了一口氣,宋雨花在青河縣與軍方是有過節的,劉寶佳真怕宋雨花就這麼離開了。
要是真走了,他上哪兒追隨奇兵王去啊!
還好,宋雨花回來了。
劉寶佳見宋雨花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甚至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可是這樣的宋雨花,劉寶佳不僅沒覺得有啥不妥,反而心中嘆息,奇兵王也是人,還是個重情重義、心軟的人。
她原本可以不摻和齊木山的邪祟事件的。
可是她不僅來了,還亮出了身份,要知道,她這一亮出身份,便是表明了擔當與立場,也挑起了齊木山事件的擔子。
“恩,吳峰沒事了,扶他下去吧!”宋雨花衝劉寶佳微微點了下頭。
子清和尚急吼吼的跑過來,看到自家師父還在高大的黑狼背上,連害怕也顧不上了,哭喪着臉叫着師父,顛顛的跑過去扶人。
刀漢和錢滿倉湊過去幫忙,當他們接觸到兩個傷患,才驚奇的發現,兩人竟然、竟然已經大好了,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
可是,無論悟明大師還是吳峰,給人的感覺都大變樣了。
之前這兩人、尤其是悟明大師,整個身體死沉死沉的,像個五感全無的死人,而現在,卻能感覺到兩人自身存着力量支撐。
葉庭程已經和韓鬆聊過了,經兩人商量決定,齊木山現象之後的進展,兩人都願意將管理權讓給奇兵王,包括對齊木山駐軍的調派。
這件事,兩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報給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