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休猖狂,冤家路窄解刀槍。
衆仙齊聚醫巫閭,老夫卿發傲戰場。
幸虧長蟒二仙道行高深,身形一閃,堪堪躲開牛頭馬面的刺擊。衆仙不由得爲長蟒二仙捏了一把汗,白絨道:“師父,我與這牛頭馬面二鬼交過手,當時也不覺得怎麼厲害。爲何現在它們如此的兇猛?”
“這也是陰兵過路的可怕之處,這些陰兵從地府出發之前,都受酆都大帝的法力加持。每個陰兵都比平時強大十倍,更不要說帶隊的鬼將。牛頭馬面剛纔若不是隻顧着殘害虎狼二仙,恐怕長蟒二仙也不會輕易就破了二鬼的法身。”
白絨阿哥“呵~”了一聲,“原來如此,看來今天我要大開殺戒。管他什麼陰兵過路,全讓他們有來無回。”說着,握緊拳頭躍躍欲試。“白絨稍安勿躁,你若此時出手,後面的陰兵陰將我們就沒法打了。”無塵連忙安慰道。“現在只不過是先頭部隊,陰兵後面必然有更厲害的傢伙還沒有出現。”“如此更好。”說着,白絨退到無塵身後不再言語。
戰場上,長蟒二仙也收回法身,化爲兩位身材婀娜的美女手持綢帶與二鬼周旋。牛頭馬面把鋼叉舞的呼呼帶風,招式凌厲。長蟒二仙綢帶飄飄舞姿翩躚,把二鬼的兇猛攻擊化解於妙曼的舞蹈之中。
牛頭馬面的鋼叉鋒利異常。二鬼舞動兵刃之際,被叉鋒刮到的樹木岩石立時化爲碎片。怎奈長蟒二仙的綢帶陰柔之極,鋼叉碰到綢帶後,被綢帶一引就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此時,二仙把綢帶舞的密不透風無懈可擊。
牛頭馬面打了半天看到也沒有什麼效果,氣得哇哇大叫。二鬼打了幾下,停下來吐出一口黑氣;又打了幾下,停下來吐出一口黑氣。巖洞裡面早已經擠滿了陰兵,無奈牛頭馬面堵在洞口出不來罷了。聽到二鬼的叫喊聲,站在前面的陰兵忽然蹲下身子。從背後拿出一個黑乎乎兩尺來長竹筒形狀的東西。陰兵拔掉堵頭的塞子,一股黑氣從筒中冒出。陰兵放出的黑氣與牛頭馬面吐出來的黑氣遙相呼應。不消片刻,戰場的地面上已經籠罩了一層黑氣。
長蟒二仙的防禦剛開始的時候還遊刃有餘,可是當地面上佈滿黑氣,二仙的動作明顯變慢。再抵擋牛頭馬面的攻擊就顯得捉襟見肘,綢帶舞動的線條也不那麼流暢了。
無塵道長一見此情,說道:“不好,二仙危險!”剛想派人助陣,就見遠處一匹禿尾巴白馬拉着一輛大車衝着戰場而來。
戰場上長蟒二仙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二仙的動作越來越慢,接着頭髮也亂了,衣服也被牛頭馬面的鋼叉挑的七零八落,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二鬼狂笑着,一邊調戲二仙一邊研究怎麼樣吃掉二仙比較合胃口。長蟒二仙氣的粉面通紅,怎奈卻使不出力氣。二仙一個措手不及,“噼啪”兩聲被二鬼的鋼叉拍倒在地。
牛頭馬面見狀豎起鋼叉,叉柄在上叉頭在下對着二仙就扎。“咔嚓~咔嚓~”兩聲,二鬼的鋼叉死死的釘到岩石上。就在二鬼的鋼叉即將刺到長蟒二仙的時候,二仙的身體橫着飛向了馬車。
牛頭馬面順着二仙飛行的路線望去,琅琊仙子伸出雙手依次接住二仙輕輕放在了大車內。仙子旁邊坐着麻秀才和丁二狗。這大車上的琅琊仙子牛頭不認識,但是對於秀才和二狗牛頭還是挺有印象的。尤其是看到了秀才,當時在柳匠屯被秀才打得落荒而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琅琊仙子救出二仙,大車轉頭就向無塵等衆仙的方向走去。牛頭馬面剛要阻止,從大車上跳下來一人。牛頭一看:麻秀才。真是冤家路窄,討厭誰誰就來。“老馬注意了,這老傢伙的法杖會放雷電。千萬不能被他打到。”牛頭還不知道秀才已經悟出風雷杖法。
陰兵過路出發之前,牛頭馬面得到酆都大帝的法力加持。即便如此,牛頭還是對秀才的法杖忌憚三分。而馬面沒有吃過秀才的虧,還不知道天高地厚。馬面已經衝着秀才走了過來,走了幾步發現牛頭沒有跟上。“老牛!你幹什麼呢?”馬面回頭問道。“我倆分路夾攻,你打前面我打後面。”牛頭無奈的說道。
秀才看到二鬼向自己走來也不說話,當即一個金雞獨立身子旋轉起來。牛頭馬面沒有見過秀才的風雷杖法,還以爲有機可乘揮舞鋼叉就向秀才衝來。二鬼身後的陰兵一看有了空隙從巖洞中蜂擁而出。
等二鬼衝到秀才身前,秀才的身體已經騰空而起,牛頭馬面手持鋼叉擡頭向上觀看。“咔嚓~”,“咔嚓~”電閃雷鳴,無數道閃電劈向牛頭馬面和衝出巖洞的陰兵。戰場上硝煙瀰漫,焦糊之味嗆人口鼻。
一陣山風吹過,衆仙方纔看清戰場上的狀況。只見秀才屹立在戰場中間,秀才的腳下躺在幾十具陰兵的屍體,牛頭馬面早已不見了蹤影。巖洞中還沒有衝出來的陰兵看到此景扭頭就往回跑。
衆仙看到此處,心中不由暗自慚愧:“想不到這老者竟然如此神通。”在旁邊早就樂壞了小寶,一見陰兵已經退去,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小寶拉着秀才的手,四爺爺長四爺爺短的說個不停。
長蟒二仙被衆仙扶下大車,二仙對着琅琊仙子飄飄下拜。“仙子救命之恩沒齒不忘,下仙願追隨仙子,還望仙子不要嫌棄!”“這個~”琅琊仙子沉吟道:“日前,我出手傷過長、蟒兩個家族的仙家,你倆若是跟隨了我,恐怕事有不妥。”長蟒二仙道:“我倆家族的仙家魚龍混雜,我倆誓死追隨仙子,絕無悔改!”
無塵道:“仙子,您就念在她倆誠心誠意的份上就答應了吧!”“哎~此番天地大劫,個人皆有劫數。以後就看我們各自的運氣吧。”說着拉起了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