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懷孕的事情,除了秦洛也沒人知道啊...”
“總不能他自己傳出去的吧?”我喃喃自語着,說着說着,卻是自己都都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是啊,蘇寒已經給吃了蒙天丹,這世上除非我願意,否則是沒人能看穿的。
可是秦落的動機在哪呢?
當真懷疑這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孩子麼?
莫名的煩躁涌動着,讓我十分的焦慮。然而靈兒卻是不慌不忙的給我按摩着身體,將飯菜喂入我的口中。
“那些人...”
“是地府的,但是是不是冥王大人派來的就不知道了,孃親我們在這裡住幾天吧,等你身上那個蟲卵脫落了,我們再行動不遲。”
我點了點頭,吃了飯就睡,靈兒不時的進進出出,幾天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晶亮的眼眸裡,佈滿了血絲。
我有心想要幫忙,奈何卻動彈不得,如同老年癡呆患者一般,只能躺着。
好在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我終於解放了。將一頭銀髮染成黑色,還在臉色貼了一層十分普通的娃娃臉。和靈兒自稱姐弟,開始走訪於咸陽的各大博物館。
第一站我們去的就是兵馬俑,那個已經被挖掘出來的 秦始皇的陪葬坑。
不得不說我們選得日子很好,正是週二,遊客也是稀稀拉拉的。
站在坑洞邊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坑洞,一種莫名的心酸感浮上心頭。
目前被髮掘出來的已經有幾萬了個兵馬俑了,那一張張被石頭澆築的臉,呈現着鮮活的色彩。
眼見四周沒人,我悄然開啓了金瞳孔,靜靜的掃視着那下方的一切。
最外圈的那些兵勇,就是最普通的石頭,然而裡面那些穿着盔甲騎着戰馬的,則是一個個乾涸的肉體。
有些甚至還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見過。
可惜的是,現在還是營業期間,我們也只能作爲遊客在上面環顧着。
以肉眼可見,現在展出的只有三個坑洞,還有着一個館正在挖着。
雖然這裡的確有着真正的兵馬俑,但是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就是真正的秦始皇陵並不在這,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沒有水源。
水爲萬物之本,越是大的地宮也就越是會注重這些,同時活水也代表了遠遠不斷的氣運和生機,往往很多墓穴之中,那些爲了保命的工匠們,都會選擇走水路逃生。
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我們走遍了這裡所有的博物館,卻是一點收穫都沒。
直到華燈初上,用過了晚餐,青龍忽然出現在了我們身邊。
“主人。”他一襲青衫,表情十分的嚴肅。
我挑了挑眉毛,不着痕跡的擡手在周圍佈下結界,這才道:“怎麼了。”
“地府又出事了,冥王宮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集體戒菸了,所有人只能進不能出,我還是在戒嚴之前跑出來的,現在玄武也出不來,不過依照她的身份,應該不會怎麼樣?”
“什麼?”我拍案而起,凝視着他的眼睛。
青龍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責,好看的眉毛也在微微顫慄着。
“我本來想回去找玄武的,但是害怕進去就出不來了,於是就想着想來給主人報信,然後...”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到了細不可聞的地步。
我坐在沙發上,盯着那張成熟而又熟悉的容顏,久久不語。
地府戒嚴,那麼高鐵站的那些人又是誰派來的呢?
“你確定,現在沒人能從那裡出來麼?”
“確定,您看了這個就知道了,整個大冥宮上方籠罩着一層黑色的霧氣,好像是魘魔的氣息,我怕暴露,便也就沒有試探。”
他說着話,擡手將一塊用來記錄的玉石放在了我面前。
在那玉石之上,刻錄着地府的畫面,灰色的天空下,黑濛濛的一片,黑色的煙霧宛如實質在不停的飄動着。
雖然我不能確定這一定是魘魔的真身在作怪,但是起碼和他離不開關係。只是他現在已經強大到了直接要和攤牌的地步麼?
“主人,請您安排。”青龍跪在地上,遲遲不敢擡頭,連成一片的眉峰擰巴在一起,看的出來,他也在自責。
“起來吧,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就先別回去了,你也說了,玄武的身份在那裡現在是不會有危險的,不過青龍,你和她當真沒有可能嗎?”
我不知道玄武是不是真的沒有機會出來,但是我卻是知道,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安全的離開,那麼她一定會把這個機會讓給青龍。
“我不知道...您說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兒女私情,真的是...”
“嗯,那你先進戒指裡休息一會吧,如果我的感覺沒出錯的話,今天晚上有一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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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緩慢的從地上了站了起來,又給靈兒問好,這才一閃身進了戒指裡。
我和靈兒並肩走在街道上,整個咸陽城到處都是古牆和遺址,尤其是那原先的護城河,現在的公園,昏暗的路燈下,更是透着一股濃重的悲愴和淒涼。
單單是被發覺出來的兵馬俑就有着那麼多活人被弄死,那這真正的皇陵又會有多少呢。
數着表等待到晚上11點半,我拿出了爺爺留給我的那個風水羅盤,開始尋找皇陵的位置。
金色的指針不停的顫動着,隱隱約約傳出了一股興奮的情緒。
這還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它的氣息,哪怕是上次在雪上差點壞掉,它都是毫無反應的。
索性便又將陰陽之力都匯入了進去,隨着指針的轉動,羅盤上的鏽跡也開始緩慢的脫落了。露出了白玉一般的外表,透明的我甚至可以看清自己手心的紋路。
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摩擦着,忽然之間一疼,低頭一瞧擦才發現是那鋒利的指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戳進了我的手指,幾滴血珠在上面滾動着,緩緩的沒入了到了羅盤的中心。
忽的,一直無比的安靜的他直接從我的手掌裡飛了出去。
我和靈兒相視一眼,立刻隱遁在空中,跟隨着它而動。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意,它的速度很快,卻是始終保持着和我固定的距離,我們沿着護城河飛出了老遠,最終停在一座看起來十分破舊的院子裡。
一盞無比陰暗的煤油燈在房間中閃爍着,透過模糊的窗戶,我只能看到了一個佝僂的背影。還未現出身形,那屋裡
的燈光忽然滅了。
耳邊一陣陰風颳過,一道蒼老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不知道閣下是誰,但是還是請離開吧,這裡只是一座荒涼的小屋,沒有任何錢財,只有賤命一條。”
那聲音很慢,卻也是無比的清晰。我的那個羅盤,此刻就安靜的躺在他的手裡,一動也不動。
“怎麼?”
“閣下還是不肯出現麼?那這個羅盤我可是要收走了。”
“老先生。”我和靈兒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我便直接在空中顯出了人形,猛然一呼吸,吸入肺部的都是那滿滿的泥土香氣。
放眼望去,院子的正進門,便有着一口井。
只是那井上還扣着一個碩大的元墩子,上面纏着密密麻麻的鎖鏈,黑色的鎖鏈迎着月光,古老而又複雜的紋路清晰可見。
看來,這裡應該就是秦始皇陵的入口了,只是眼前這個老頭,看起來也是麻煩啊。
“不知先生在此,倒是在下唐突了,只是不知道,先生好端端的一口井,怎麼要封印起來呢。”
“封印?”老頭垂着頭,身上是一襲黑色的長袍,從頭將裹到腳,藉着微弱的光亮,我只能看的到那一口白牙上下翻動着。
“小老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給你,離開吧。”
他說着話,伸手便把羅盤遞了出來。
我這纔看到,在這蒼老的聲音下,他的手竟然是白淨如少年,修長的手指圓潤的指甲,沒有一絲的瑕疵。
而且,在那無名指上,還帶着一枚黑色的玉戒,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井下應該是地宮吧,整個院子裡風水都很怪,純陽至極,看似和這地下的陰是相剋,然而加上了這個用天然石做成的石墩子,變成了最好的調和盤。”
“將這裡的氣息完美的進行平衡,不是麼?”
“大隱隱於世,老先生很厲害!”
我說完,便直接將羅盤收了起來,老頭許久沒動,忽的退後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那蒼老的聲音忽然變的年輕了幾分:“你當真要下去麼?既然你能看的出來這裡的佈局,那你也就應該知道,如果這裡暴露意味着什麼。”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承擔着的起這份責任麼?”
“責任?”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有些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含義。
“是啊...責任...就像我一樣,我的責任是守衛這裡絕對的安靜不被打擾,那麼你呢?”
“你可知道秦始皇是怎麼死的?鎮壓他的靈魂我們又耗費了多少心血和精力,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你現在貿然打開,如果出事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麼!”
他的聲音徒然高了幾倍,強大的威壓逼得我後退了幾步。
抿着嘴脣,再次看向那深井,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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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