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聞言欣喜的跳起,笑着拉住司徒銘的手臂說:“表哥,你這是答應了。”
司徒銘無奈的嘆息一聲,哭笑不得的說:“你這臉變得還真是快啊!還不快說,不然我要後悔了。”
上官嫣兒立刻把自己的計劃告之於司徒銘,司徒銘聽完劍眉蹙的更緊,擡手撫上自己的額頭說:“啊,頭好疼,要我說你乾脆現在就逼宮,趕緊把宮中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清理出去,真是沒一個正常人。”
司徒銘說着站起身就要向外走,上官嫣兒連忙拉住他,說:“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宮中的污濁之氣太盛,我要去宮外走走。”司徒銘說着向上官嫣兒淡淡一笑,便轉身向慧蘭宮外走去。
上官嫣兒看着形單影支的司徒銘,感覺他高大背影沒有以往的偉岸筆挺,略有蕭索與落寞,她微凝黛眉,輕聲說:“表哥,我知你對嫣兒的一片真心,他日我會給予最適合你的回報。”
司徒銘隱秘的離開了慧蘭宮,回頭遠遠的望着那座華麗的宮殿,朗目中泛現一縷憂傷,擡頭看向無垠的蒼穹,好想大聲疾呼,把胸中那股沉悶的痛宣泄出去。
沒有得到嫣兒的心,卻被她央求着勾引別的女人,他俊逸的面容上泛起苦澀的笑意,如果,如果他能早一點回來,一切也許就會不一樣了,如果,如果能讓時光倒流他願付出任何代價都好。
“小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裡?”智鐸跟在漫無目的走着的司徒銘身後,他還從沒有見過主子情緒這般的低沉過,他隱隱感覺定是與五公主有關,從來到皇宮,主子都在爲五公主的事奔波着,每當說要去見五公主,主子都是一臉燦爛笑容的,見了面之後主子更是心情大悅,連帶着對他都和顏悅色了。而今天主子這般的消沉,恐是在五公主那裡受了氣,智鐸告誡自己要小心侍候着,切莫讓主人更煩燥。
“去花樓走走……”
“啊?小王爺,您說什麼?”
“我說,去花樓,學習一下怎麼勾引女人。”
“噗,小王爺,您沒事吧?您不是最討厭那種風塵之地嗎,今兒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被五公主她……”
智鐸妄自揣測着,許是主子被五公主嫌棄不懂風月之事?小王爺纔要去花樓長長見識,學習學習……
“五公主,呵呵,嫣兒啊,我要拿你怎麼辦,我的心好痛,你還要我去……一想到上官婧那個賤人,我……唉,我的天啊……我真是要瘋了。”
司徒銘自言自語着,手不停敲打着自己發痛的頭。搞得智鐸雲裡霧裡的,更是小心謹慎的跟隨着,若這時惹得主子,那他定是被當成現成的出氣筒,他只能默不作聲的讓自己變成隱形人。
上官嫣兒在慧蘭宮中又陪了溫靜蘭一會兒,便與十八回到了煉丹房,看到藥童們按照她的要求都選好了藥材,她又寫下了一些草藥單子交於藥童,讓他去備置。
上官嫣兒仔細察看了前大國師的書房,除了一些煉丹製藥的書籍,便是什麼占星之術的書,對於占星之術,上官嫣兒沒有一點興趣,在書桌內她發現一個小木匣子,她打開小木匣看到裡面有一把金鑰匙,她看了看這書房,卻沒有與這把鑰匙匹配的。
她便叫來了藥童,問他前大國師平時所做的事,藥童告之她,除了爲皇家煉製靈丹神藥,每月初一都會觀星查探國運,再有就是會主持一些大祭禮。
上官嫣兒把那把金鑰匙拿給藥童看,說:“知道這是哪裡的鑰匙嗎?”
藥童看了看金鑰匙說:“這是皇宮虛空神境大門的鑰匙,皇上把這鑰匙給了前大國師保管。”
上官嫣兒聞言點了點頭,想起了狩獵場事件之前,父皇曾說等她達到煉魂等級讓她進神境。這個神境存在於毗沙國有幾千年了,歷代國君必須是從神境中歷練而出的才行。
這虛空神境對於皇族來說是個極爲神秘與恐懼的所在,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存在的,想要進入神境中,得用自己的血液點亮大門前神石之上的紫晶燈,方可進入。
據進去過神境的長輩們說,神境廣闊之極,裡面有與外界完全不同妖魔獸,兇猛無比,神境深處可見上古神獸。而每宰殺一隻妖魔獸就會助長自己的修爲,曾有人在試練之時殺了很多的妖魔獸,然後在神境中晉級。
神境中草藥資源極爲豐富,有外界無法尋覓得見的靈藥,同時也有瞬間就可讓人毀滅的毒草。最令人恐懼的是迷霧境,進到裡面不管你的修爲如何,都會變得與白徒一般,使不出半點的神力來,其中還有許多玄妙精絕的陣法林,而一個陣法中都由一件上古神器做爲陣眼。
千年來,進去神境中的皇族子弟數不勝數,可是出來的卻沒有幾人,但凡出來之人修爲必是大增,這個虛空神境可說是修行歷練最好的試練場。
上官嫣兒掂了掂手中的金鑰匙,想着等料理完毗沙國的事,定要帶着小雪狼與小烏進神境中去,她收好了這把鑰匙,打發藥童去太子那裡催要冰蠶,便與十八離開了皇宮回了聖醫殿。
上官嫣兒回到聖醫殿,楚雲飛與王猛去集市上還沒有回來,燕翹去了白徒村也沒有回來,她便向冰焰樹房而去。
一下到地下室無任何意外的看到小烏正在給大國師做着手術,已經開始縫合了,聽到聲音,烏參王擡頭看了一眼上官嫣兒,欣喜的笑着說:“嫣兒,我今天成功的切除了他半個胃,看看,我的技術不錯吧。”
上官嫣兒走來看了看,笑着說:“不錯,刀口下的利落,縫合也很是整齊,比前幾次真是好太多了,小烏真不愧是醫術的天才。”
“那是,說到醫學,我是獨一無二的。”烏參王笑着用力拍了拍大國師,立時傳來一聲悶悶的痛哼聲。
上官嫣兒看向烏參王,烏參王小臉上泛起邪惡的笑容,說:“按你說的,我只給他施針止了一部分的麻醉,現在,這老傢伙定是疼得死去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