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養育之恩,被你喝了十年的血,還不夠是嗎?那我就幫你解了毒吧。”上官嫣兒說着,手中立現一把鋒利無比的黑匕,美眸迸射出狠戾電芒。
“你,你要幹嘛,你不能殺我,別殺我……”上官淵看着手持黑匕的上官嫣兒慢慢的臨近他,他嚇得大叫着向後連滾帶爬的後退着。
上官嫣兒走到他近前蹲下身,手中的黑匕向下狠狠刺去。
“啊……啊……啊……”
“嫣兒……”
“嫣兒……”
“嫣兒……”
幾聲惶恐的呼喚,讓上官淵回過神來,他並沒有感覺到自身有痛感傳來,他疑惑的望向上官嫣兒,卻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了。
就見上官嫣兒手中拿着黑匕正從自己的手臂下剜下了一塊血肉,其它幾人驚恐的圍上來,她看向身後的朋友,淡然一笑說:“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啊,生生剜去那麼塊血肉,痛也要被痛死了。”霍俊豪第一個衝到她的面前,然後迅速向她的口中塞進一顆丹藥。烏參王靈巧的鑽到兩人中間,小手在上官嫣兒的手臂上點了幾下,用銀針封下了她的血脈與麻穴,兩隻小手挺舉着她的手臂,緊蹙着眉頭很是凝重看着上官嫣兒手中拿着的血肉,即便有他們及時的救助,可剛剛她剜肉時定是承受着錐心刺骨般的巨痛,他很是心疼她。
霍俊豪手中立現瓷瓶,那是上官嫣兒給他的地靈泉水,在烏參王的幫襯下極爲小心的倒在上官婉兒那大塊凹陷的傷口上。
地靈泉重生的功能極強,一倒在傷口上,便可以肉眼可見的生長出新的皮肉來。
上官嫣兒看着關心自己的朋友們緊張的圍繞着她,這份真摯的情意與溫暖,驅散了被上官淵感染的冷血與陰霾。她對朋友們輕盈一笑,帶着一絲俏皮的說:“嗯,不疼了,地靈泉真不虧是重生之泉,瞬間就可肉白骨了。”
衆人看她還能笑得如此燦爛,都帶着嗔怪的向她搖頭嘆息着。
待霍俊豪輕柔小心的爲她包紮好了傷口,上官嫣兒衝他釋然的挑了挑黛眉,再看向一臉驚悚的上官淵,誘人的丹絳紅脣揚起迷人的笑意,一手拖着從自己身上剜下的血淋淋的皮肉,置於上官淵的面前,另一手心中有一顆散着黑氣的詭譎丹藥,她說:“你中的是我血液中的黑色曼陀羅花毒,解此毒有兩種方法,一是我的血肉,二就是這顆噬魔丹。你可從中選擇一種解你身上毒。”
上官淵看着她手中的之物,他卻哪個都不想選。喝了她的血就把自己毒成如此,要是吃了她的血肉,那定是活不了了。再看那冒着黑氣的黑色丹丸,聽那名字噬魔丹,似乎更爲恐怖。
上官嫣兒看他遲遲不抉擇,淡淡一笑,說:“我爲了讓自己百毒不侵,承受過百種毒物的痛苦,這黑曼之毒就是我吞服的最後一種毒素,這是極爲霸道的毒,但我的身體嘗試了太多毒素,已經對各種毒素免疫,更是對黑曼出現了抗體,可說是黑曼的解藥。
人之髮膚受之父母,如今我剜肉還父,也算對我們的父女親情做個了斷吧。
這個嘛,噬魔丹也是極爲厲害的毒素,用它解毒是以毒攻毒的方法,但過程定會極其的痛苦,要歷經三年持續不斷的服食噬魔丹,纔可把黑曼的毒全部清掉。
怎麼樣,我親愛的父皇,你選一種吧。爲你解了毒,放你一條生路,從此再無關係。”
上官淵看着面前的兩味解藥,再看上官嫣兒清澈坦然的眸子,心中到是認同着上官嫣兒百毒不侵的話,想着他快速伸手拿過那塊親生女兒的血肉,怯然的看了看面無波瀾的上官嫣兒,便大口吃起了那塊血肉。
他的這一舉動,卻是讓衆人都極度憤慨着,做爲一位親生父親怎麼能吃得下親生女兒的血肉,他們垂於兩測的手都緊緊的攥着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音,虎目中都泛着淚光,將頭高高的昂起。
如此狼心父親,他們真想一拳將他打死,明明這是嫣兒給予他最後生還的機會,也是嫣兒對於他這位父親抱着最後一絲親情的希望。他……卻如此殘忍的扼殺了女兒對他的愛。
上官嫣兒面對上官淵的選擇卻是很平靜,她這個做女兒的終是不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到徹底的絕然。給了他最後的生機,他選錯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看着他把自己的血肉吃得一絲血跡都不剩,她輕盈一笑,說:“上官淵,你知道是什麼害死了你嗎?是你的冷血無情。”
上官淵剛在吃着上官嫣兒的血肉,就感覺到身體中的變化,首先是身體上的潰爛不再痛了,然後在慢慢的消失,在他吃完那血肉時,身上那詭異的黑色花朵顏色在漸漸暗淡。他正欣喜着,想感謝他的好女兒,終是不忍心對親生父親下殺手。
可在聽到上官嫣兒的話時,他微一怔愣,身體卻是突然頹萎着癱在了地上,他眸色中再現惶恐,看着上官嫣兒說:“嫣兒,你,你,你不是說要爲我解毒的嗎?你騙我……”
上官嫣兒坐於龍椅上,手中玩着冒着黑氣的噬魔丹,漫不經心的說:“上官淵,我沒有騙你,我確實爲你解了黑曼之毒。我這大明帝國就是醫術大國,你卻對於藥理知識如此的不經通,這可不能怪我。
能解黑曼之毒的真是隻有這兩種方法,只是這黑曼卻是很特殊,每一株黑曼花中都孕育着一隻花之精魂,那就是毒素的精髓,一旦中了此毒,花之精魂就會在人的體內繁衍生長,吸取人的精魄與靈氣,一旦皮膚開出黑曼花,傳出黑曼的特有異香,那就證明花之精魂完全吞噬了人的身體與神智,此時人是依附着花之精魂活着的,一旦清了花毒,人也是離死不遠了。
而這噬魔丹,從名字上便可知,它纔是可真正讓你活下來的解藥。”
“你,你,我是你的……父……”上官淵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空洞而絕望的眸子悽然的瞪着上官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