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思慕之情我定會向女帝訴說的,帝婿也出身在皇族,應該能理解女帝的辛苦,再者帝婿與女帝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也不急於一時。”楚雲飛說着,向東陵耀宇拱手行禮後便要離開。
東陵耀宇急忙拉住楚雲飛說:“請楚相國一定要向女帝轉達我的相思之苦,我會在昭陽宮中等着陛下的駕臨。”他說話之時,另一隻手輕拍楚雲飛的後背,突然一條赤紅的線條順着他的手鑽進了楚雲飛的身體中消失不見。
楚雲飛對他如此近的相擁很是不舒服,向全退了退低眸淡笑着應道:“帝婿放心,雲飛一定會幫你向女帝轉告的。”說罷他迅速轉身向鳳寰宮而去。
東陵耀宇看出楚雲飛眸色中的厭惡,他望着他的漸行漸遠的身影,虎目中呈現陰毒之色,擡手手中出現一株赤紅色的草植,他地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一片枝葉,那上面正盤着一隻極微小的赤紅色如線絲的小蛇,與剛剛消失在楚雲飛身上的赤紅色線蟲一模一樣。
他的臉上泛着陰邪的笑意,看着赤紅線蛇,說:“可愛的小傢伙,成敗就看你的了。”
楚雲飛來到鳳寰宮中,內官把他請到了書房中上了果點讓他等候女帝,便下去了。
楚雲飛呆呆的坐在那裡,看着大門口,直到上官嫣兒與烏參王的身影出現,他急忙起身走向上官嫣兒。
上官嫣兒正與烏參王有說有笑的走着,就看楚雲飛直衝向她們而來,不由得一愣,但很快上官嫣兒就快步迎上前想去攙扶楚雲飛,因爲看他的情況似乎馬上就要摔倒了。
上官嫣兒就在扶到楚雲飛時,卻是感覺腰間被什麼環住,然後身體便向後飄飛回去。
上官嫣兒低頭看向腰間,束縛着自己的竟是烏參王的魔藤,她回頭看向烏參王說:“小烏你搞什麼,快放開我了,你沒看雲飛都要摔到了嗎?”
上官嫣兒還是被拉回到了烏參王的面前,她看着他皺着小眉頭,無比凝重的神情,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她話落再擔憂的看向楚雲飛時,就見他已經被魔藤控制在原地,使勁的掙扎着。
“不要靠近他,楚雲飛很不正常,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他這是中毒了,只是,楚雲飛神識較爲強悍,沒有被那毒素吞噬掉所有的神志,觀他行爲極不協調,就可看出他正很努力的與身體中的毒素抗爭着對自己的主控權,但,很明顯的,毒性很猛,他也是撐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被毒素控制驅使。”烏參王陰沉着小臉,看着越來越狂暴的楚雲飛。
“什麼叫撐不了多久,你即知他中了毒,那就快點幫他解毒啊。”上官嫣兒聽着小烏的話,可是受驚不已,她和小烏都可說是使毒的絕世高手了,她竟然沒有看出楚雲飛的異常。小烏雖然看出來,卻一直遠遠的看着並不上前施救,恐怕楚雲飛中的毒很是詭異。
“看楚雲飛這樣我心中到是有個猜測,他……可能是中了……邪巫蠱毒。”烏參王說。
“邪巫蠱毒?真的有這種毒嗎?”上官嫣兒不可置信的看着遠遠還在掙扎的楚雲飛,她在前世做殺手時,她是個用毒的高手,對一切有毒的術法也都很感興趣,聽說苗疆就有蠱族蠱巫之術,她也曾去找過卻從沒有看到過真正的巫蠱之術。沒想,在這個大陸上卻是被她親眼看到了。
“當然有,在神域有一處很是邪惡的部族,那就是蠱族。此部族在神域的邊緣處,卻是不歸神域管理。
神域神殿也一直不承認蠱族那極爲邪門的術法,他們覺得蠱族應該是屬於魔族的。可這蠱族卻又與魔族不同,他們的蠱巫卻是在服務於人類,很是另類怪異的醫學,是以毒治病的術法,蠱族便成了亦正亦邪的存在。
只是,這蠱巫怎麼楚雲飛的身上呢?”小烏說着心下在思忖着,這蠱巫與大明帝國可說遙不可及,突然出現很是怪異,還出現在凡事都處理的很是圓滑的楚雲飛身上,這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想着,他擡頭看向正一臉擔憂看着楚雲飛的上官嫣兒,說:“看來這蠱巫之術應該是衝着你來的。”
上官嫣兒卻拉起烏參王走向楚雲飛,急切的說:“小烏先別說那些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救雲飛吧。”
烏參王又看回還要掙扎的楚雲飛,他越是掙扎魔藤越是緊緊的纏繞着他,最後把他固得一動都動不了。
上官嫣兒就要上前,再次被小烏拉了回來,說:“你還是不要上前了,我去看看。”
小烏說着走上前,矮小的他由一隻魔藤舉到與楚雲飛一般的高度後,小手擡起立閃銀光,將一根銀針刺入楚雲飛的神厥穴中,楚雲飛立刻安靜下來,閉上了雙眸。
烏參王翻了翻楚雲飛的眼皮,手中再現銀針,快速刺向他身體中幾個大穴後,最後一枚較粗大的金針狠狠刺向楚雲飛的上丹田中,楚雲飛突然兩眸暴瞪,那瞬間就充血赤紅的眸子極爲恐怖。
“小烏,你,你怎麼用九宮伏龍神針之法,這……雲飛能承受得了嗎?”上官嫣兒見小烏用得是最爲高難的針法,微有一絲絲的偏差,就會讓病患致命的。
而且小烏能用此高絕的針法,足可見楚雲飛體內的毒素真是太強悍了。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對雲飛下些毒手……
突然,她想到了一人。在這宮中不是住了一位外人嗎?他一直叫人密切的注意着他的舉動,怎麼就讓他得了手,讓雲飛承受如此痛苦的毒素,她心中憤恨着,流動瀲灩光芒的美眸裡呈現極度兇殘的肅殺之意。
小烏終是施完了針,他從魔藤上跳下來,跑到一旁的几案上拿起茶壺就喝。
上官嫣兒看他本是凝重的小臉,變得淡然自若,便知他對救治楚雲飛是很有自信的,回眸看向瞪着星眸承受痛苦的楚雲飛,說:“東陵耀宇,我必會讓你死的極爲悽慘,才能以解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