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虎應了聲轉身就向外走,他在心中卻在暗自腹誹着:神勇無比的冥王,您想要成就的大業呢,您要報的滅族大仇呢,這些都因爲要陪冥後而無限期擱淺了嗎?
他一出得山洞,就看到耶律修來了,正與面色肅冷的三玄說話,很明顯得,三玄都極不待見這位貪婪的魔王,這使得耶律修面上有些窘然,他看到玄虎從山洞中走出來,立刻走上前笑着說:“玄虎,冥王的身體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我食不知味,夜不能昧,真真是爲冥王擔心不已。”
玄虎看着假意關切冥王的耶律修,心中極度鄙夷着,但面上還是淺淺一笑,說:“冥王經過這幾日的調息休養,已經恢復到全盛的狀態,想來,魔君是爲龍穴一事而來的吧,放心,冥王早就叫我們準備好了,即刻就能出發。”
“哦,那可是太好了……”
玄虎收斂了淺笑,低垂星眸打斷耶律修的話,語氣清冷的說:“這一路來,魔君雖然帶的人不少,卻是沒有盡到什麼力。龍穴可說是最後一戰,魔君也就別再藏着掖着的,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吧。”
耶律修聽聞玄虎的話,粗獷的面龐上笑容立時凝固,剛剛他就在三玄那裡受了冷臉,現在,玄虎竟然直指他的偷懶耍滑,他們不過都是冥王的手下,卻是對身爲王者的自己如此鄙夷與輕視,真是恨得他咬牙切齒。
可他也只有生悶氣的份,他與冥王同來龍境,冥王卻只帶了隨身的四玄神。這讓他有一絲欣喜,卻也暗嘲着冥王的狂妄自大。這次出行,他可是心存着找機會殺掉冥王的,他只帶四玄神到是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爲了探察冥王與四玄的修爲,他諸多借口的推脫着與拓跋家族的戰鬥,結果卻是讓他極爲驚心動魄。千年中,他一直爲自己修爲的增進而沾沾自喜着,卻不想,他竟然不及四玄的任何一人。
冥王與四玄神的修爲都如此強悍,到是讓他對攻下龍境很有信心,可要是想殺冥王,恐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耶律修沉吟片刻,吞下心中的憤恨,說:“你說的對,最後一戰我們必會盡全力。冥王身體剛剛恢復,那麼,就讓我們魔族爲冥王開路,讓冥王好好的養精蓄銳。”
“如此甚好。”玄虎冷傲一笑,看向三玄說:“冥王有令,馬上準備出發,龍穴中定有不少的珍稀異寶,我們可得快着點,不然都要被拓跋家族給吞了。”
“放心,遇到我們定讓他什麼都拿不走。”玄龍笑着說。
“我們洗劫了千年,這應該是第一次與神域大族槓上了,這定是一場很刺激的戰鬥,光想想就很興奮。”玄雀舉止張揚的說着,三玄都走向玄虎。
耶律修聽着幾人的說笑,他的心中卻是在緊張了,冥王不是說不會取龍境中的寶物,獨要真龍血就好嗎?這怎麼到了地方,象是要全部吞下的架勢了。
“你們幾個是忘了我說過的話嗎?”
正在耶律修擔心之時,就聽到冥王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傳來,他擡頭見獨孤寒走出山洞,立刻笑着走上前說:“冥王可安好?”
獨孤寒英俊的面容上泛現和煦的笑意,說:“害耶律兄掛記了,我已經完全恢復,就等着傳來龍穴的消息。剛纔他們說的耶律兄不必放在心上,我說過來這玄界龍境只爲真龍血,不會取其中任何一物,做爲盟友怎麼可無信用,特別是在最後一戰,更不可出現任何違背盟友的行爲。”
“哈哈,我們即是盟友,我怎麼可獨吞,而且,龍境中封存着無數的寶器,也不是我獨吞得下的,獨孤老弟你若不想要,也別攔着四玄,任他們挑選自己的就好了。”耶律修豪爽的大笑着,對獨孤寒的承諾感到一絲欣慰。
“不可以,我這人做什麼事都是極較真的,任何有違我們結盟者,不管他是誰,我必殺之。”獨孤寒面容上依然噙着柔和的笑意,可是,銳利的鳳眸中卻是迸射着狠戾的光澤。
耶律修感應到獨孤寒身上散發出的森寒的威壓,不禁戰慄。獨孤寒看似在訓誡自己的手下,那字字卻仿若刺在了他的心頭上。
耶律修很後悔,這一路自己似做的有些過了,定是讓獨孤寒洞悉了自己想要找機會殺他的心思。剛剛他的話是在警告,進入龍穴這最後的關頭他們必須精誠合作,不然,獨孤寒必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獨孤寒看到耶律修眸色中隱晦的惶然,薄脣邊挑起一絲邪肆的笑意,輕撫耶律修的背同走入陰暗的地穴通道。
一路上必是經過不少的陣關與拓跋家族留下的神衛,卻是再也沒有勞動四玄神出手,耶律修很識趣的指揮着魔族過關斬將,終是來到了龍穴之外。
“大膽魔族,竟敢闖我神族龍境,再不速速退下,定殺得你片甲不留。”
龍穴之外駐守着衆多天神,各各都身披金甲威風凜凜,其中一位俊秀少年一身亮銀鎧甲,英姿颯爽凌厲逼人,手中一把閃亮的弒龍槍直指着率領衆魔走在前方的耶律龍。
耶律龍蔑然淡笑,不以爲然的看着少年天神,說:“本王就是爲奪龍境中至寶而來的,你想要本王走好說,馬上雙手奉上龍境中所有寶藏,本王自會離開。”
“哼,雙手奉上沒得,你還是先嚐嘗小爺手中長槍吧。”少年天神說着舉槍便刺向耶律龍。
耶律龍不等少年近身,陰鷙的眸子裡閃着興奮的光澤,提着千斤重的偃月刀便迎了上去。
四玄神看着無比驍勇的耶律龍,玄雀環抱雙臂笑着說:“耶律龍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玄武看着打得地穴震顫的兩人,一臉不屑的說:“切,也就是小孩子的花拳繡腿而已,沒什麼看頭。”
“哎喲,耶律龍這小子耍什麼帥啊,直接來個通殺快讓我們進去吧,還真是磨嘰。”玄龍一臉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