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陸青剛纔那表情,夏琛就忍不住好笑。
這小鬼還真是單純。就這樣也能騙到她?
陸青將嘴裡的蘋果全都吐出來後,把手中那咬掉兩口的蘋果遞迴到夏琛面前。
夏琛眨了眨眼,他咬過的印記與陸青咬過的地方是在一起的。她不避諱這種事情?
想到這,不由得微微有些臉熱。
陸青的一句話讓他頓時如掉落到了冰窟窿中。
只見她冷聲道:
“把它吃了。”
夏琛苦着個臉:
“不吃可以嗎?主人?”
陸青哼了一聲,沒有表示可以。
這個小鬼,她記仇的。
夏琛無奈,只好就着雨水將這酸澀無比的蘋果吃了下去。艱難的嚥下最後一口,感覺口腔裡被塞滿了一樣。但好歹是吃完了,彎下腰想繼續鏟着面前的墳。一個小小的蘋果又遞到了他的面前。
“……”
夏琛十分無奈。
果然陸青不是好騙的,認命的將那供碗中的蘋果全都吃下去後。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會說話了。
陸青看着他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奴隸要時刻清楚自己的身份。”
說着拍了拍手,一腳將那供碗踢到一邊,伸出手握住另一把鐵鏟。
“陸青,你到底有多少把鐵鏟?”
她那空間裡面裝的東西可還真是多。
“不知道。”
陸青頭也沒擡的回答,手中的鐵鏟鏟着腳下的泥土。
“嚓嚓…嚓嚓…”
鐵鏟鏟着泥土發出的聲音跟周圍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在這無邊的黑夜裡形成了一道特殊的聲線。他們挖了好久,天空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兩人才挖見了棺材。
這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板很新。在棺材板上還釘着幾顆釘子將棺材緊緊的合攏在了一起。
天色已經接近矇矇亮,夏琛看了看站在對面的陸青,又看了看腳下坑裡的這棺材。
“嘭嘭嘭”的聲音又傳來了。
難不成這棺材裡有活人?
他託着下巴想得出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嚇了他一跳。
“夏兄……”
原來是道岸與刀疤臉他們過來了。
夏琛臉上露出一抹笑,道岸走了過來,看到坑裡的棺材臉色微微起了變化。
“青兒姑娘……”
道岸看着一邊的陸青開口。
陸青沒說話,刀疤臉到是先開了口:
“妹子,這棺材可是裝殭屍的呀。”
夏琛吃了一驚: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卻見刀疤臉緩緩開口:
“兄弟有所不知,一般人下葬是活棺,很少見這樣的死棺。死棺裡裝的可是怪物啊。”
夏琛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一邊的道岸看了看漆黑的棺材,視線落在那碩大的釘子上,緩緩開口道:
“夏兄有所不知,自古以來說的死者爲大。所以在喪葬習俗上有很多要求都是必須要遵守的。例如我們拿眼前的這口棺材來說,它與平時的棺材非常的不一樣。”
夏琛眨了眨眼:
“道長指的是?”
刀疤臉着急的開口道:
“哎呀我的大兄弟呀,你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不曉得這些習俗也不奇怪。這棺材有活棺跟死棺,活棺是對死者的尊敬讓他們死後依然能夠自由出入棺材的所以叫活棺。而眼前這,可是死棺。只有極大的怪物纔會被人收服後釘在棺材中並且在五個方位都打上了定魂釘,讓這棺材跟石頭一樣的堅硬,就算裡面的東西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爬出來。”
夏琛眨了眨眼,看刀疤臉那煞有介事的模樣,難不成這棺材裡還真有怪物。
一直未開口的陸青緩緩開口了:
“是人。”
她一出聲,三個人都盯着她看。
卻見她擡腳走到一邊,伸手握住鐵鏟,對着棺材角的一顆大釘子就砍去。
“嘭……”
的一聲響,那顆釘子被陸青直接給敲掉。
“嗚嗚……”
從棺材裡傳來一聲聲的低聲哭泣。
聽那聲音,還真的是人?
這下他們三個大男人可不敢耽誤了,連忙分頭將棺材的四個角落的釘子都給撬開了。
望着這黑漆漆的棺材,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發秫的。
夏琛揚起手中的鐵鏟撬住棺材蓋,刀疤臉與道岸一起使勁。三個男人將那棺材蓋給揭翻。
破曉前天空一片灰濛濛,鑲着白綢緞的黑木棺材裡平躺着一個穿着白布褂子,黑髮垂到臉頰兩側。蒼白如紙的臉上一雙嘴脣變成了淺淺的紫色……
“是活人?”
夏琛看了他們一眼,彎腰蹲下去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有氣。
“真的是活人。”
發覺到這一點他一把撈過女子的肩膀,將她從棺材裡扶了起來。
陸青皺眉,也微微蹲下身子,伸手在女子後背拍了一掌。
“啪……”的一聲響,手掌落在女子的背上。她身體往前一傾,忽然劇烈的咳了起來。
“去找點水來。”
她皺着眉吩咐。
道岸點頭,連忙拔腿往一邊跑。
夏琛將女子抱出棺材,她依舊還在劇烈的咳嗽。
“姑娘,姑娘……”
道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葉子裝來了一些水,連忙蹲下將那些水餵了一些到女子的口中。
她依舊咳了一會才緩緩平緩了下來,因爲劇烈的咳嗽導致面色有些潮紅。
緩緩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正好看上刀疤臉那張臉。
嚇得她往後縮了縮。身體碰到了夏琛的胸膛。
“姑娘,你沒事吧?”
夏琛開口詢問。
女子四下看了看,有些遲疑的開口:
“我…死了嗎?”
她這是到了地獄?
夏琛看了看道岸,在這排漢的彝城外,竟然從棺材裡挖出了一個被活埋的漢人?
“妹子,你怎麼被人放到棺材裡然後活埋了?這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讓人將你封在死棺中?若不是我妹子跟兄弟兩挖開墳墓將你救出來,你的命可就交代了咯。”
刀疤臉憋不住話,率先開口。
女子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沒有死,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因爲在棺材裡的關係,她的嗓子有些嘶啞,哭了一會就差不多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啪嗒啪嗒的抽泣聲了。
“我…我…”
她沙啞着聲音開口:
“我……”
說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