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父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巫文謙,他從知道有扳指那件事起,心情就很是波動,他的父親,上一代的巫家掌門人,居然從未和他說過這東西,讓他有了很強的挫敗感。
巫文謙嘆息,他不想把扳指拿出來,不想繼承巫家的一切,然而……爺爺實在是太奸詐了,臨走,還坑了他一把,傷不起。
巫廷建勝券在握,巫家主脈,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大哥當年的驍勇,兒子不成材,孫子也不行,唯一一個有能力的,卻和巫家不睦,不是正室所出,被壓了這麼久的他,終於可以回到巫家住宅,名正言順的成爲巫家的主人。
“叔公既然知道巫家有暗部這麼一說,那麼不知道這暗部到底做的是什麼?”現在巫家只有叔公聽說過“暗部”,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不知道暗部的具體運作。
巫廷建也是個狠角色,雖然他不知道暗部到底是做什麼,然而巫文謙的這個問話顯然是個陷阱,他微笑着道,“文謙,你一向不管巫家的事,今日怎麼處處和叔公相對?難道你父親和哥哥同意了插足巫家的產業?”
巫文迪立馬附和,“文謙,家裡的事你不懂,還是坐一旁喝口茶,挺清楚了再說。”
司朵在一旁,瞟了巫文迪一眼,小聲道了一句,“白癡。”這個時候,還把巫文謙當假想敵。
巫父冷眼看着這一切,心中一把無名火,“子承父職,自古都是如此,叔公現在要來爭?當年老太爺在時,爲何不爭?既然已經輸了,又何必再來白費心思。”
巫廷建冷哼一聲,“子承父業,也要看這兒子有沒有這本事,只可惜了哥哥一世英名,”見巫父臉色泛青,繼續道,“高位,能者居之,連巫家自古存在的暗部都不知道的人,如何成爲巫家執權者?”
“誰知道你說的暗部到底是真是假……”
巫文謙來不及開口阻止,在場的很多長輩都嘆息了一聲,紛紛惋惜的搖頭。
巫廷建很滿意巫父的表現,“今日,我既然敢來爭這位置,就不會信口開河,我保證,只要我坐上這掌權者,定會遵循哥哥的努力,將巫家的事業打理好,不能保證一定會迅猛發展,但是唯一可以保證的定不會使現有資產虧少一分一毫。”
巫父面色鐵青,叔父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刺,前段時間他投資一家化工企業,結果國。家。政。策有變,一些設備處理必須達到國家環保標準……損失慘重。
公司股東議論紛紛,情況很是不利。
司朵微笑着看了一眼巫文謙,兩人眼神交匯,巫文謙輕輕地朝司朵點了點頭。
司朵的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的傳進每個人的耳裡,“剛纔聽你們提起了一枚扳指,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司朵的掌心之中,不知道是誰開口回答,“小丫頭,正是這一枚,難道是巫老先生身前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