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感強烈的探戈之後,又是一曲妖豔的4/4拍倫巴,也是被稱爲愛情之舞的源自古巴的拉丁舞。
舞池內已經退盡繁花,因爲那裡有兩朵耀眼的奇芭,佔據了所有的光芒。
黑白分明的完全組合,舉手投足間特有的默契,扭腰送跨的優美舞姿,他們如人間的精靈,舞動着奇蹟。
所有人都用讚許的目光,有些癡迷的望着舞池中間的兩個身影。
男人,近乎完美的輪廓如古臘之神,高貴傲慢的王者之氣,似乎與生俱來。
那如冰山一角般的面容,發出冬季月光特有的寒冷。
他是傳說中的冷酷撒旦總裁,是冷血無情的王子,卻有着妖孽般俊美的臉。
而與他十指交融着的女人,也是美若桃花,黑色的斜肩比光雪鍛晚禮服,將她高挑嫵媚的身姿展現無餘。
她是亞洲鑽王的女兒,有着天仙般的容顏,有着讓人豔羨的身世背景。
看着他們,在池中翩然飛舞,那抹淡紫身影如在夢魘之中。
“他們美得就像童話中的王子與公主,他們竟然如此的般配,他們的組合是上天最具慧眼的傑作,她應該祝福。可爲什麼,她的心在隱隱作痛,痛到指尖也已麻木,痛到世界都已抽離。”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輕輕向後一顫,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撐住。
愛海遙擡起頭來,有些酸澀的水眸,向上凝視。
她看到了一雙深似清泉的明亮眼眸,那裡閃着溫暖祥和的光芒。
是他,兩年多來,一直是他用這樣的溫柔眼光,照亮着她暗淡的世界。
“謝謝!”一時間,愛海遙竟然不知如何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噓,把自己安心地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米一諾的眼神中閃着溫柔的濃濃愛意,還有一閃而過的傷心,他笑得如沐春風,他笑得溫婉灑脫。
愛海遙有一時的恍神,心裡暗忖: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就在她恍忽的瞬間,音樂停止,全場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那是。。。。。。
米一諾和愛海遙順着人們驚訝的眼神望去,
一個身材頎碩的妖孽男人,正低下高貴而冰冷的脣,向對面紅潮泛瀾的女人脣上吻去。
她的心,猛然揪痛,如被重物擊中,如水晶般剔透的心,碎了一地。
然而,她堅強地沒有讓眼中轉動的銀光落下,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次被愛奴役。
愛海遙沉沉地告戒自己,不要忘了三年前的慘痛經歷,不要忘了他是如何的殘忍欺騙了她的愛情。
即算,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墓園裡,她見過他懺悔地脆地痛哭在自己的墓碑前。
他,也是不值得再去原諒的人。
楚亦南和米麗妍,還有林亦臣都怔住了。
完全沒有想到,昨晚還爲歐學兒生死憤然興師問罪的凌少寒,竟然可以在她的訂婚舞會上,宣賓奪主地吻上了被他視若空氣的桃嬈嬈。
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凌少寒被逼瘋了。
歐宇宸看着凌少寒和桃嬈嬈之間熱情四溢的吻卻不屑一顧。
只是,當他轉眼看向他捧在手心中的妹妹時,他的臉上染起了怒意。
他心疼妹妹眼中被她隱匿得很好的悲傷。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妹妹並沒有真的失憶。
當他跟着父母親來到美國紐約最著名的醫院的VIP病牀前,看着剛剛清醒沒多久的妹妹的時候,她的眼中就是這種悲傷。
雖然也用相同的方式隱藏得很好,但是,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他知道,歐學兒只是爲了不再看到家人的擔憂,不願想起痛不欲生的過往,她選擇了失憶。
他是問過專家的,而專家的回答與林亦臣剛剛同凌少寒說的一樣。
每當看到妹妹在窗前靜靜發呆,眼神空洞地望着不知名的某一處時,他的心就會收緊,會疼痛。
然而,他卻在米一諾的安撫下,並沒有刻意去揭穿她的“失憶”。
“哇,凌少寒好浪漫哦!”
“那女人好幸福啊!”
“真的好相配呢!”
“他就是淩氏軒轅的唯一繼承人吧?好帥,好溫柔啊!”
“嗯?不是都傳他很冷酷嗎?”
“我怎麼覺得像在看電視劇呀,剛纔還搶別人的未婚妻,現在又熱吻自己的未婚妻。難道,他是雙面人嗎?”
。。。。。。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有讚許,有豔羨,有誹議,卻就是沒有她的隻言片語。
凌少寒的脣始終是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即便被他吻得熱情如火的桃嬈嬈再怎麼努力配合,他的脣就是如寒冰般的沒有溫度。
只是,這樣的吻,卻足以讓桃嬈嬈爲了他,如飛蛾撲火般的做任何事情。
哪怕,只是將她看作是一個道具。
愛情的遊戲裡,她是卑微的道具,他是主宰一切的天神。
他們之間,註定沒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