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剛走出巷子,燕慕容的電話又叫喚了起來。
上次陳漢清不知道他的電話,只能把電話打到騰湘靈的手機上,這才兩天,又給他打了過來,讓燕慕容有些納悶,這周不是應該沒他的課了嗎?
想着,燕慕容還是接起了電話。
“小燕?”燕慕容還沒說話,對面就傳來陳漢清有些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
“我在蘇杭。”燕慕容疑惑的問道。“陳校長,怎麼了?我記得我這周好像沒我的課了吧?”
“我找你不是這事兒。”陳漢清焦急的說道。“中醫研討會提前了。”
“提前了?”燕慕容更納悶了-----這種會議雖然算不上正規,倒是很像個大型的聚會,但怎麼說,也是全華夏不少知名中醫聚集在一起的一個高等級聚會,現在連人都沒到齊呢就說要提前,人家能不能趕來還不一定呢。
“提前到哪天了?”燕慕容問道。
“這週六。”陳漢清說道。“我剛去衛生部開完會回來,估計其他人也都接到了通知。”
“這週六?這麼急?”燕慕容詫異的問道。
“嗯,的確是這週六,怎麼?你的事情還沒忙完?”
“沒事。”燕慕容想了想,說道。“後天纔是週六,我明天晚上趕回去。”
頓了頓,燕慕容問道。“陳校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陳漢清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這中醫研討會到底改到哪天舉行,大家說好就行,何必還要跑到衛生部去開會呢-----跑去衛生部開會,沒事也能說出點事來。
“是出事了。”陳漢清說道。“中醫研討會之所以改到後天,是有兩個原因。而這次參加中醫研討會的不只是中醫-----還有西醫界各領域的專家也會參加。”
“到底是什麼事?”燕慕容問道。
他那不怎麼靠譜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中醫研討會,名字很明確的說明,這是中醫界的一次盛會,但是西醫也要參加,那肯定是要來個中西合璧,聚在一起研究些什麼東西。
“這事情一時也說不清楚,等你回來再說吧。”陳漢清說道。“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時間。”
“那好吧。”燕慕容應了一聲。
陳漢清不說,他也不願多問,反正明天晚上就要趕回去,後天就能見到他,到時候再問明白也可以。
“怎麼了?”
燕慕容剛掛掉電話,騰湘靈就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嗯。”燕慕容點頭,說道。“剛纔陳校長說,中醫研討會改在後天,而且好像還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他也沒說,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吧,等回去再問吧。”
“後天?”騰湘靈愣了愣,問道。“那你-----咱們的事情怎麼辦?”
“提前唄。”燕慕容笑着說道。“明天中午,等從那個奇葩手裡拿到東西,咱們就去司徒家轉轉吧-----這事情早兩天晚兩天都無所謂的,我只是想抻一抻他們而已,畢竟我纔是賣家,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當然了,他們也能還價,只是價格讓我不滿意的話,這筆買賣也就算談崩了,不過我相信,司徒家不會願意談崩的。”
“嗯,我相信你。”騰湘靈點頭說道。“反正我着一輩子的幸福就看你的了。”
“啊?”燕慕容先是一愣,然後激動的說道。“你要跟我圓房嗎?”
“圓你個腦袋。”騰湘靈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你要是不能擺平司徒家,那我把你帶來蘇杭有個屁用啊?圓房?你腦袋裡面就不能想些健康向上一點的東西嗎?”
“我想的就是向上的。”燕慕容認真的說道。
“什麼?”騰湘靈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但看到燕慕容嘴角那一絲猥瑣的笑容時,立刻就想明白了他話裡的隱晦。
“你又開始得瑟了是不?”騰湘靈瞪着燕慕容說道。
“我哪有。”燕慕容委屈的說道。“當初你騙我來蘇杭的時候,說是讓我親一下吧?結果呢?”
“結果是我主動親的你。”騰湘靈看着燕慕容說道。
“好吧。”燕慕容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雖然當初這女人耍賴皮,說什麼心情好的時候再說,但畢竟後來還是她主動親的自己,倒也不算失信。
“可是,你後來還說我幫你,你就當我的女人。”燕慕容害羞的說道。
“是我答應你的。”騰湘靈看着燕慕容,平靜的說道。“那又怎麼樣?”
“你沒兌現承諾。”
“你還沒拿下蘇杭-----或者說,你還沒拿下司徒家。”
“-----”燕慕容愕然。
按照騰湘靈的說法,這倒是事實-----當初她說。“你幫我,我就是你的女人。”自己說。“我可以幫你,但我要司徒家。”
這麼一說,自己必須拿下司徒家,拿下蘇杭的半壁江山纔算幫她-----也就是說,如果明天的‘談判’自己贏了,那晚上是不是就能跟她-----
想到這,燕慕容就開心了起來。
“我拿下司徒家,你就是我的女人?”
“是。”騰湘靈看着燕慕容,認真的說道。“這句話,我不會抵賴。”
“我知道。”燕慕容裂開嘴吧開心的笑了起來。“等着吧,明天中午,你就跟我一起去司徒家蹭飯吧-----明早就別吃早飯了,也好省點住賓館的房錢,畢竟明天晚上你就要兌現承諾了。”
“你那麼有信心?”
“我沒信心。”燕慕容笑道。“但是他們也沒信心-----我手裡還有能讓他們更沒信心的籌碼。”
“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就是去看熱鬧的。”騰湘靈淡淡的說道。
“嗯,去看吧,明天會很熱鬧的,明天晚上會更熱鬧。”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看我的心情吧。”騰湘靈轉身向巷子外走去,只留給燕慕容這麼一句聽上去好像又要抵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