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雪玟已經去了蘇杭,而燕慕容,卻在家裡百無聊賴的陪着老媽郭婉君看着電視,
郭婉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針線活,此時正看着韓劇裡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主角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擺弄着手裡已經織了一半的毛衣,
“媽,電視而已,假的,至於哭成這樣麼。”燕慕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放在郭婉君手裡,說道,“你是越來越有家庭婦女的潛質了——看韓劇,織毛衣,這可不是燕京第一美女該乾的事啊。”
“你個死孩子,說什麼呢。”郭婉君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紅着眼睛嗔道,“什麼燕京第一美女,你媽我都老婆子一個了,你再努努力,過兩年我都當奶奶了——再說,看韓劇怎麼了,你看,你看看,小燕子,你不覺得那女主角很可憐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真愛,男主角就出車禍死了。”
燕慕容無奈的笑了笑,對於老媽發表的這些感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那男主角死的的確挺慘的,不過話又說回來,爲什麼韓劇裡的男主角死的都那麼容易死呢,
或許這就是韓劇和美國大片的差距吧,
你瞧瞧那羣高麗小棒子,實在是太脆弱了,隨隨便便撞個車就掛了,再看美國大片,人家那男主角,就算車禍現場再慘烈,他們都能渾身鮮血的從裡面爬出來,
就在這時,燕慕容口袋裡的手機卻是叫了起來,掏出來看了看,是寧坤打來的,告訴他華醫工會的地址已經找好了,問他要不要去看一眼,
燕慕容答應了下來,跟哭的“傷心欲絕”的郭婉君打了聲招呼,也沒有去打擾在書房裡看書的老爺子,穿上衣服就走出了家門,
十月份的燕京天氣開始轉涼,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場雨,雖然下的時間不長,但卻讓氣溫驟降不少,
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寧坤就走了過來,對燕慕容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車在外面等着呢,咱們邊走邊說。”
“你速度倒是不慢。”燕慕容看着寧坤說道,“在哪找的。”
“離王府井不遠,鴻天大廈。”寧坤說道,“二十和二十一兩層已經被我租下來了,我看過,那裡的裝修就是寫字樓的標準,也不用再改了,買點辦公用品就能直接使用。”
“多少錢。”燕慕容問道,
“怎麼,你還打算給我。”寧坤開玩笑的問道,“也不多,那個地段,一平米每天的租金是三十塊,兩層下來有六百多平米,我給你算個整數,一個月給我五萬塊就行了。”
“我只是問問而已,沒打算給你錢。”燕慕容說道,
鴻天大廈他倒是知道,距離王府井商業街還真挺近的,那個地段的寫字樓,一平米才三十塊一天,打死他都不信,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以寧坤的身份,哪怕他不自己出面,隨便找個小紈絝出面,那些老闆也得拼命的巴結着,沒白送就不錯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守衛森嚴的大院,坐上了寧坤停在外面的一輛極其低調的奧迪,
“還有個問題。”上了車,寧坤說道,“牌子該掛什麼名字,另外,現在上上下下就我一個光桿司令,是不是該招點人。”
“你現在是會長,要招人也是你來。”燕慕容倒是躲得清閒,把事情都推在了寧坤身上,他想了兩天也沒想明白寧坤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只能暫時走一步看一步,如果這傢伙有什麼不純的目的,那就算寧坤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把他拿下,
“我怎麼覺得我像是上了賊船。”寧坤一臉無奈的笑道,
“不管是什麼船都是你自己跳上來的。”燕慕容撇了撇嘴,“寧坤,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不希望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合作歸合作,但是醜話還得先說在前面,以前我們有什麼糾葛我都不管了,但是,我不希望以後再被你在後面左陰一下,右陰一下的,到時候,即便寧伯伯出面,也別想我能放過你。”
說到這個話題,寧坤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寧坤問道,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燕慕容反問,“要知道,你以前跟鄭無名可是“閨蜜”。”
“閨蜜。”寧坤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轉而,正色說道,“我知道,以前我跟他走的很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不一樣。”燕慕容笑了笑,突然問道,“那麼,你告訴我,三十年前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三十年前的事情。”聽到燕慕容的話,寧坤就是一愣,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你不知道。”燕慕容緊緊的盯着寧坤的雙眼,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一些東西,但是,寧坤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疑惑和不解,燕慕容看的出,他的確不知道,
“你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寧坤問道,
“算了。”燕慕容搖了搖頭,既然寧坤不知道,他也不想提起這茬,靠在後桌上閉起了眼睛,靜靜的想着一些事情,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鴻天大廈樓下,
擡起頭,看着這座高達三十三層的大廈,燕慕容倒也挺滿意,突然,他就冒出一個想法,他現在有錢,那麼,是不是可以自己也建一座屬於華醫工會自己的大廈呢,只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就被他否決了,不是不行,至少是暫時不行,華醫工會實業化要走的路並非是以盈利爲目的的,建造自己的大廈,那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即便他有錢,錢也不應該是這樣花的,
在寧坤的帶路下,兩人坐上電梯就來到了寫字樓的二十層,可剛一出電梯,眼前的場景就讓兩人齊齊愣住了,
電梯正對的位置是原來在這裡辦公公司的前臺,此時,本應該沒人的前臺旁邊卻是坐了四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張簡易的塑料桌和四張塑料椅子擺在那,四周的地上還擺着不少空酒瓶子,而四個人,卻是圍着桌子坐在那,正大呼小叫的打着撲克,
“你的人。”燕慕容和寧坤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是。”兩人再次同聲說道,然後,就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