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燕慕容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王奎,人如其名,人長的那叫一個魁梧,燕慕容一米七五的身高也不算太矮,但卻還要比王奎低了一頭,一顆腦袋刮的鋥亮,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那一個個的麻子坑讓燕慕容看着就覺得有些反胃——別說是雪玟不情願,就算是她哭着喊着心甘情願要嫁給這“坑人”,燕慕容都得跳出來給丫活活拆散了,
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可怕,最起碼牛糞還有營養呢,要是插在蜂窩煤上,那就實在太看不過眼了,
“你剛纔說什麼,哈哈,你很能打。”王奎狂妄的大笑,“你知道這是哪嗎,這是大王村,是我們姓王的地盤,你一個外鄉人敢來我們這撒野,沒捱過打吧。”
“小燕,你快進屋去吧。”雪國慶也走了過來,拉着燕慕容就往屋裡拖,“他們這些人不講理的,你不搭理他們,他們鬧夠了也就走了,你越搭理他們,他們就越來勁兒。”
“叔叔,放心吧,沒事的。”燕慕容不留痕跡的掙脫了雪國慶的手,走上前,看着王奎說道,“說吧,要多少錢,我給你。”
“你給我,行啊,二百萬,拿出來吧。”王奎冷笑着看着燕慕容,心想,等你小子把錢拿出來,再打你一頓,看你丫能說出什麼來,
“你放屁,明明就是五十萬,你就算放高利貸,哪有這麼高利息的。”聽到王奎開口就要二百萬,雪勁文就不幹了,那是二百萬,不是二百塊,把他兩個腎都挖出來切成片賣,也賣不出這麼多錢,
“行,二百萬是吧。”燕慕容擺了擺手,阻止雪勁文再爭執下去,從身上掏出支票本,龍飛鳳舞的簽字了字,就撕了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說道,“這是現金支票,到銀行馬上就能兌現,想要,自己過來拿。”
看着燕慕容一臉戲謔的笑容,王奎反倒沒再說話,
他也算老麻雀了,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跟個小白臉似的,可眼睛都不眨的就開出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這樣的人,誰知道他背後有什麼勢力,
雪玟雖然漂亮,但漂亮也不頂飯吃,五十萬的借款,幾個月就變成二百萬,這淨賺一百五十萬的買賣可不虧,
“好說,兄弟夠痛快。”王奎哈哈一笑,走了過來,“既然兄弟這麼痛快,我王奎要是再說什麼,那就太不懂事了——行,這錢我收了,以後也不會來了。”
“等等。”燕慕容突然一把拉住正彎下腰要去撿支票的王奎,說道,“欠條呢。”
“哎,你看我這腦子。”王奎拍了拍那顆鋥亮的光頭,嘿嘿一笑,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比擦屁股紙好不了多少的紙條遞給了燕慕容,說道,“這就是了,別說兄弟我蒙你啊。”
“叔叔,看看是不是。”燕慕容沒大力王奎,把欠條遞給雪國慶,在雪國慶確定了真假後,就接過來撕了個稀碎,
看到燕慕容撕了欠條,王奎就彎下腰,準備去撿支票,接着,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都已經站起了身,可食指和中指還在支票上,而支票,還原封不動的擺在地上,只不過上面已經染上了一層血紅,
“看什麼呢,那是你的手指頭。”燕慕容一臉笑眯眯的看着王奎,“我給你二百萬,你賣我兩根手指頭,這買賣不划算——把你的手指頭和支票撿起來,走吧。”
直到這時候,所有人才突然發現,原本放在旁邊木墩上劈柴用的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燕慕容手裡,斧刃上還不斷滴落着血滴,一時間,所有人都驚的呆住了,
“奎哥,你——你的手。”
這時,還是王奎的一個跟班先反應過來,指着地上的手指驚恐的叫了起來,
“我操。”
王奎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地上的斷指,又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頓時破口叫罵了起來,
誰也沒看清,斧子是什麼時候跑到燕慕容手裡去的——更沒人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還不撿起來去醫院。”燕慕容依舊是一臉笑眯眯的表情,“再不去的話,晚了就神經壞死了,想接都接不上——放心好了,我切的很整齊的,很好接。”
看着眼前這一臉笑眯眯,跟個好好先生似的勸自己去醫院的男人,王奎心裡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他混的年頭也不短了,罵人是休閒娛樂,打架更是家常便飯,但是,他們就算是氣勢洶洶的去砍人,基本都是用的鐵棍,拿刀的時候都很少,即便是動了砍刀,也都是用刀背砍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很正常,但是這種一上來就見血的卻太少見了——而且,而且這傢伙的速度好快,快到他手指都斷了還沒感覺出疼痛,
對手太狠,打不過,走爲上計,王奎心裡想道,等到醫院接好斷指,然後再吹哨子喊人來砍死這丫的,走的時候,他還沒忘撿起那張帶血的支票——帶血怎麼了,二百萬呢,簽名和金額上的字跡還清晰,還能兌換,
直到王奎帶人離開,燕慕容才把斧子扔到了一邊,轉過身,看着雪家一衆被驚的目瞪口呆的人,說道,“有點暴力,嚇着大家了——不過我從小就知道,打黃鼠狼,你不把它一次打死,它就會不死不休的纏着你,不過你們放心,既然我來了,就會幫你們徹底解決。”
說着,燕慕容就想學者電視上老大召集小弟一樣把手指放在嘴裡吹口哨,可吹了半天,除了“噗噗噗”的漏氣聲,就再沒別的聲音,
“這個——”燕慕容一臉尷尬的看了看雪國慶,指了指他脖子上掛的放羊時用的哨子,說道,“叔叔,借我用下唄。”
“哦,好。”雪國慶木然的點了點頭,把哨子遞給了燕慕容,
“嘟——嘟嘟嘟。”
“吹你大爺,還吹哨,叫狗呢。”
哨音一落,大門就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不是王奎那羣痞子,而是兩個全身穿着緊身皮衣,帶着墨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