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燕慕容這三個字現在也不只是單純的人名,大小也算個名人,也不適合再錯那些血腥的審訊工作,於是,在老妖把他帶進一間房間後,告訴他等一會後就轉身離開,
是的,這就是一間審訊室,不過,與電視上演的完全有很大的出入,這裡沒有沾滿血腥的烙鐵,也沒有老虎凳辣椒水,甚至就連最基本的手銬腳鐐都沒有——與其說這裡是審訊室,不如說這裡是禁閉室,除了一張撲了一層木板的光禿禿的單人牀,這裡就再沒有別的東西,
如果不是聞到有一股常年累計下來的血腥味,打死燕慕容他都不帶相信這裡是審訊室,
不過,這只是正常人的思路,如果換成龍騰這些人的思路,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這裡是龍騰,不是派出所,進來這裡的無非只有兩種人,一是龍騰內部人員,二就是被他們抓進來的人——想從這裡跑出去,其成功的機率比島國幹翻老美的機率好小,
把那小個子男人扔到那張光禿禿的單人牀上,燕慕容看着他問道,“你是誰。”
“泰格。”他說的是華夏語,燕慕容自然聽的懂,不過他那本來就不怎麼好聽的聲音或許是因爲雙腿受傷的緣故,顯得更加沙啞刺耳,
“哪的人。”燕慕容繼續問道,心想,這小子還真挺有眼力勁兒的,這麼主動就交代了,還真不是個合格的殺手,
“保加利亞。”泰格說道,
“爲什麼要殺我。”
“沒想殺你。”泰格努力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燕慕容,“我只想打斷你的腿。”
“很不幸,兩條腿被打斷的是你。”燕慕容笑着說道,“跟鄭無名之前,你是殺手吧。”
“是。”泰格冷聲說道,雙腿上傳來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讓他臉色變的蒼白,但是他仍舊沒叫出聲,倒也算是條硬漢,
“說實話,我還真挺同情你的。”燕慕容走到牀前,看着被反綁住雙手的泰格說道,“長的難看也就算了,現在雙腿也廢了——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一般長的難看的人都很忌諱別人說他長的難看,但是,實話總是這麼傷人的。”
泰格發誓,如果他不是雙手被反綁,如果他的雙腿沒有受傷,如果再給一次機會,他會把眼前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抽筋扒皮,然後掛到國旗杆上示衆,
不是說華夏有句古話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嗎,這王八蛋怎麼就揭人家的短呢,
泰格之所以當殺手,一方面是因爲不幸的家庭,另一方面就是因爲他的長相——當然了,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爲他的長相,如果不是他長成這模樣,原本幸福的家庭怎麼可能支離破碎,
所以,他恨,恨別人的嘲諷,恨拋棄他的父母,恨自己的長相,更恨那些當着他的面說他長的難看的人,以前,說過這些話的人都死了,可是現在,他卻沒辦法殺死燕慕容,
他努力的掙扎着,原本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流出鮮血,順着牀板的縫隙落在地上,在空曠的房間中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目呲欲裂,原本不算太大的眸子瞪的溜圓,看着燕慕容的眼神更是燃燒着熊熊的火苗,
“別掙扎了。”燕慕容出聲說道,“這繩子連我這個綁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解,你能掙的開嗎。”
也不知道是掙的累了,還是燕慕容的話起到了作用,泰格不再掙扎,但眼神中的憤怒卻絲毫沒有減少,
“其實,你的樣子也不是沒救。”燕慕容說道,“你以前做殺手的,應該也有點錢吧,別告訴我你拿你殺人換來的錢捐給什麼十字會去救非洲的飢餓兒童了,我不信——身高我是沒辦法了,長相嘛,拿着錢去韓國一趟,保證你風靡萬千少女。”
“哦,對了。”燕慕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聽說鄭無名有一種特殊的方法,或許不花錢也能治好你呢。”
“你認爲你很聰明嗎。”泰格突然冷笑連連,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的確很聰明。”燕慕容死不要臉的說道,
“不,你一點也不聰明。”泰格微微搖了搖腦袋,“你問我的名字,我告訴你了,你問我的國籍,我告訴你了,你問我的目的,我同樣也告訴你了——可是,你真的很天真,天真到認爲我會因爲你套我話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嗎。”
看着泰格的眼神,燕慕容就鬱悶的想掐死這王八蛋——奶奶的,這是被鄙視了啊,
是的,他的確是想套他的話來着,可是,這傢伙受了那麼重的傷,失了那麼多的血,怎麼腦袋還能轉的這麼快呢,
“我沒指望你現在會告訴我什麼。”燕慕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過,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吧,——就算我現在放開你,你的雙腿都斷了,你能對我怎麼樣。”
“剛纔你也醒着,看到那個穿黑色風衣的傢伙了吧。”燕慕容蹲下身子,看着泰格讓那人不敢直視的臉龐,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悄悄的告訴你哦,這裡可是龍騰,你聽說過吧。”
泰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那一抹轉瞬即逝的驚慌卻出賣了他心裡的想法,很顯然,他聽說過龍騰的大名,更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很好,看來你聽說過。”燕慕容開心的笑了起來,不怕敵人嘴硬,就怕敵人無知,不過這傢伙既然知道龍騰,那接下來的事情也讓他省了不少心,
燕慕容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審訊培訓,但也知道,想要敵人說實話,就得先摧垮他的心裡防線,而龍騰,就是重要的砝碼,
“你既然知道龍騰,那就知道他們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吧。”燕慕容說道,“他們可是一羣變~態,他們不會管你是死是活,不過,在沒從你嘴裡挖出他們想知道的東西時,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他們恐怖,殘忍,沒人性,會讓你體驗這輩子都從沒體驗過的痛苦——”
正說着,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燕慕容轉過身,就看到去而復返的老妖站在門口,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兩人正一臉怪異的看着他,
“呃——你們什麼時候來的。”燕慕容心虛的問道,
“從你說他們是一羣變~態的時候。”老妖面無表情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