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這一營的傷害會有多大!我不得不讓大法師先攻出一記,把他削到只剩五隊,但即便這樣,我們還是有一隊神怪讓他打到血皮。可是我們不能退,只要一個缺口的出現,吸血鬼伯爵就能飛出包圍圈,以他現在怒吼的樣子,肯定會先去營救屍巫王的。“神怪讓開。”我不得不自己投身進去,這時候,他們的存在實在太重要了,兩隊已殘,剩下這四隊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攻擊。”我沒有動手,只是讓那四隊都給出全傷害,他們的殺傷力加上護寨營,正好能夠把對手壓到兩隊多一些。可是沒想到,在我認爲安全的時候,吸血鬼伯爵選擇了退出戰場!
太糟了,這時候如果他對我下黑手,我根本沒法逃。而對我來說,雖然是打退了對手,但是這意味着一隊新的威脅將要上場。比我想像的還要恐怖:至少半營的大法師。我徹底無語了,銀魂寨留了這麼強的力量,怎麼還會選擇投降?
“天清,投降吧。”最早那個神怪主趕緊發聲:“想想少寨主,我們不能放過亡靈部隊,不能爲虎作倀啊。”
“不行,寨主還在呢,我們應該效忠寨主。”那個天清倒是很正直嘛,說得我牙都要酸倒了。“現在是明擺着我們有優勢的局面,你們怎麼可以選擇投降?聽我一句,趕緊回頭是岸!”
“正是,天清老弟,”那個屍巫王彷彿看到了救星,大叫尖叫:“把我旁邊這幾個小石怪都清除了,我們很快就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唉,先前那般伶牙利齒哪兒去了,就不懂得說幾句勸降的話麼?天清臉上閃過一陣扭曲的痛苦,把光球舉起來:“你們以前都是我在寨裡的兄弟,我不想對你們下手,可你們如果貼身,別忘了,我的近戰不減半!”
“他說的對,退開吧,”我率先退開,保命還是要緊,而且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你要想勸回弟兄,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我身上顯出你的能耐,把我這個月牙王消滅了,他們自然會回心轉意。”
“別聽他的,你的攻擊根本傷害不到他。”那個屍巫王確實不簡單,立刻就看出了我的險惡用心,連跳帶叫,可惜,我給過他跳的機會,他就沒想到從石像怪的糾纏中先跳出來。
“月牙,好你個月牙,你這是在挑在我天清耐心的底線!”對手完全沒有被我們說動,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暴風疾雨地攻向我。
好厲害,踩着節拍連發了七個光球,一個回合,每個都是最小傷害,但足夠要我的小命。
這個戰術連屍巫王都沒話說了,似乎場上所有的戰士都只能睜大眼睛看這個禮花般的效果。只有一個不行,我眼睜睜看着這璀燦的禮花從我身邊略過,它們雖然密集,畢竟是隔着時間出來的,這個時間間隔,每次足夠我走出近兩步,雖然有七個光球,實施效果還是比四朵屍雲差了很多,我閃避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困難——實際上,我只走了兩步。
“該死,”那個屍巫王大聲咒罵,“別管他了,幫忙我這邊。”
“好的,”那個天清可能真的是對攻擊我厭倦了,沒有朝向我,卻看着屍巫王的方向。
出問題了。但是我沒有反應出問題在那個地方,只能順着視線朝向屍巫王:出問題了,真正出問題了。
我之前明確判斷屍巫王已經不會對我們產生太大的影響,石像怪用自己的力量拖住了他,優質有七個回合的機會,足可以將他的HP值降到對我們產生不了威脅的地步。
可是我沒有意識到,當他發現危險處境的時候,居然直接採用了自殺模式,從第二個回合起,這樣使得原本每輪減少四隊變成了每輪減少一隊,而這個過程中,爲了解除威脅,優質在吸血鬼伯爵身上浪費了。
真正的問題出在那隊石像怪上,在整個戰鬥過程中,石像怪都在兢兢業業地不斷解散組隊,可是始終保持着四個的規模,中間沒有給場外的石像怪一點機會,以至於到最後只剩下三個石像怪單兵的時候才換上人,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兩秒的時間,三個石像怪被屍巫王斬殺,而後面的石像怪隊還沒來得及趕上來支援,至少還要四秒才能夠近身。
我能怪誰呢,那隊石像怪達到最高的忠勇程度,所有的隊長、伍長都毫無怨言地投入屍巫王的死亡陰影下。是我大意了!甚至我都沒來得及告訴新增援兵需要解隊。
這時候,屍巫王還有整整三個營的組隊,太瘋狂了!他的一次全傷害仍然可能絕殺我們中間的任何一隊,我們居然在一瞬間就陷入了無以爲繼的困境!這時候最應該撲過去貼身引反擊的應該是我,可是該死的,我自己腿軟了——那是必死的後果啊。
“攻擊!”是離他最近的那隊神怪,已經所剩無幾的,在他舉起屍雲的時候,毅然撲到他身前,屍巫王聰明地退開一步,但是神怪同樣也有攢時,毫無畏懼地繼續貼身,讓他沒有出手的機會。
“石像怪分出一伍,一伍裡分單兵,迅速上前貼身。”我簡直就是一口氣喊出來的,沒有時間了,這次傷害還是正正落在那隊神怪身上,我只能痛苦地閉上眼……
還好,可能是天清也在想着怎麼配合攻擊,在我驚慌失措的這段時間裡,居然沒有給出傷害。
但是這個大逆轉是怎麼說都不爲過的。屍巫王露出了他鋒利的牙齒,而我們,將要面對一個新的亡靈部隊……一隊法師。
我真的恨上銀魂寨了,爲什麼有這麼多願意投降亡靈的部隊?他能排在天清之後出來,肯定對寨主的愚忠程度也不會太低。看那些銀魂寨投誠部隊的眼光,應該他們會更清楚。
可誰也沒想到,那個法師居然一上場就驚奇地注視着天清:“你怎麼還不投降,我們不應該爲亡靈賣命的。你忘了少寨主是怎麼慘死的麼?你看看,這麼多兄弟被趕在第一批攻擊,那就是亡靈安排我們送死啊,這時候不投降,還等到什麼時候。”
太厲害了,簡直是把我的臺詞都搶光了,可是爲什麼我覺得有些不對呢。
“天清,你可不能絕情啊,這麼多兄弟都投降了,你難道真想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對抗麼,要不然就是你想攻擊月牙王,那是我們傀儡族多高的存在,你攻擊得到麼?”
話音未落,天清手中的光球已經直直地拋向我。可是極其詭異地,一個小得多的光球幾乎是依附在那個光球后飄過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向右滑移兩步,又向後連退了三步才堪堪避過這次陰險的攻擊。
這是NPC麼?我簡直要目瞪口呆,那隊法師一上場後就不斷地勸說天清,可真正致命的光球就是他出的手,而隨着這次出手,他直接出了一記最小傷害,攻向屍巫王身側的石像怪。
神怪主怒吼一聲:“殺了他。”幾隊銀魂寨的部隊直接絞殺在一起,法師近戰不減半是沒錯,但在這四隊的攻擊下,逃命的思想佔了上風,整隊法師立刻土崩瓦解。一個狡詐的傢伙啊,溜得比誰都快。
屍巫王怒吼一聲,像是不甘心自己這麼忠心的部下被趕出戰場,更恨天清這時候還在不緊不慢給我傷害。剛纔法師那一擊確實是起到了效果,還好石像怪有速度優勢,反應迅敏,很快就填補上。這時候正好是一個伍長準備撲向屍巫王,我一把抓住他,狠狠一推:“退回避難所,讓法師營進來,我們要決死一擊,不絕殺這個屍巫王,誓不罷休!”
閃過天清這記凌厲的光球,我把目光直直射向屍巫王。這時候,我們還有殺他的能力麼?如果不是那半營的大法師有打偏架的嫌疑,我們十之八九已經失敗了。而下面,他們還有一個增援部隊!
那是一個石像鬼隊,在上場的第一時間,就舉起了手:“我投降,我不想再爲亡靈賣命了。他們正把我們銀魂寨的戰士往其他戰場上趕呢。”我立刻同意。可是有前車之鑑,大家再也沒有一個敢放心的,死死圍住他,防止他異動,幸好,他的攻擊力比較低,如果不是對場上的兩支神怪主動手,基本不可能絕殺,而他自己被絕殺的機會倒大一些——艮翔確實不容易啊。
局面又重回到十二打二的情況,但是力量對比,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屍巫王降到兩營半的規模,開始使用傷兵模式,然後很快退出了戰場——以兩營的兵力,傷兵退出戰場,這在以往是從沒有過的。
法師終於能夠上場了,雖然只是一隊法師,但我們的遠程兵力量終於與對手持平,而對方新上場的石像鬼隊顯然不是我們的對手。神怪主再次開口:“天清,局面對你不利,還是投降我們吧,爲亡靈賣命,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不,我不能答應!”天清很認真地回答,“我就不信不能立一點戰功。你們讓開,我和優質對陣,看誰能躲開對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