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三清勢更奇,壺中妙法貫須弭。移來一木還生我,運去分身莫浪疑。誅戮散仙根行淺,完全正果道無私。須知順逆皆天定,截教門人枉自癡。柳易仔細看着那段梵文,內心無比的震驚,此梵文生澀難懂,其義也不是那麼好理解。如果不是自己從小就學習梵文,也許這段秘術就要與自己失之交臂了。
柳易默默地把這段紋絡熟記於心,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眼看相桌上的金蟾。小傢伙自從柳易用精神力攫取這段秘術的時候,一直安靜的呆在了一邊。看到柳易看向自己,金蟾那長長的舌頭點了點寒玉盒內的妖丹,然後又點了點自己。
柳易忍俊不已,道:“放心吧!我說話算話,等我把妖丹煉化,去掉雜質之後會給你的。”看到金蟾還惦記着妖丹,柳易笑了笑。
“呱!”金蟾叫了聲,然後那嘴巴又裂開笑了。對於這個貪吃的傢伙柳易是無可奈何的。
柳易看向手中的妖丹,只見比原來小了一圈,上面黑若墨漬,沒有了金色的紋絡之後,那濃郁的能量便散發出來,這也是因爲沒有了封印才如此。
柳易輕輕合上寒玉盒,然後放於懷中。想想那段梵文,柳易很想試試。擡頭看向金蟾,柳易笑了笑:“你自己乖乖的呆着,我要練功了,不要打擾我。”柳易說完便起身,走向了牀邊,然後在牀上閉目打坐起來。
金蟾沒有吱聲,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牀上的柳易。片刻便在桌上閉目起來。那咕咕的聲音陣陣傳出。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柳易笑了笑,之後便穩定心神,嘗試着修煉一氣化三清這門精湛的秘術起來。
移來一木還生我,運去分身莫浪疑。移來即爲未來,運去若指過去,那麼現在的我就是現在。過去,現在,未來分爲三清嗎?柳易冥想着這其中的意義。越想越不知道這一氣化三清的奧秘。
那麼這移來和運去到底指何意呢?從這段梵文中,柳易想了好久卻也不能參悟。若問道在何處,可以說道無處不在,處處顯化。在周天世界裡,萬法歸一,殊途同歸。每一個道都可以指三清,那麼這三清是不是又可以指一個範圍內的三個時期呢?還是一道之中即分三個時期,所謂的移和運就指未來和過去。而現在的自己指現在,這三個時期也可以說是三清。
道從無到有,從有到無,這只不過是個演化的過程,那麼從章魚妖的三個分身看出,三個一樣的自己雖然在不同時期,但可以歸於現在,即爲從無到有。
當過去和未來消失,只留下了本體,也就是說現在,這也是道的體現,從有到無的一個過程。
柳易想了很久,遲遲沒有修煉此秘術,那是因爲自己沒有理解這其中的奧義,冥想了好久,柳易長舒一口氣,道法博大精深,自己無法完全掌握,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道,意義的不同那麼道也不同。這完全是跟自己的理解去理解,道真是個玄而又玄的東西,柳易苦笑。
窺法一柱光,運身萬年行,那只有按自己的理解去理解了,想到這,柳易穩定心神,一心分化三念,開始修煉一氣化三清秘術。
頭上的仙台古樸自然,雖沒有光芒閃爍,但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那道的波紋如絲帶一般從仙台上溢出,慢慢的分化三個方向。
片刻之後,牀的周圍便迷霧繚繞,恍若仙境一般,三尊之影模糊其中。影子的周圍一圈金色的流光閃動。
柳易意念思量身邊的兩個分身,卻不能見其官,只有模糊的輪廓。凝其行,而不化質,這只是雛形,嚇唬人可以,卻無法投入到實戰中。柳易看到身邊的模糊身影,不由得搖頭苦笑。
“看來道法天成不是一朝而行。”
柳易內斂氣息,散去了道紋,停止了丹心運轉。當柳易收功的時候,身邊那兩具模糊身影也散了去。房內漸漸恢復了平靜。看着天色不早,柳易閉目而憩。
次日清晨,一陣敲門聲把柳易從夢中驚醒,揉揉惺忪的眼睛,柳易起身拉開了房門。
“是你?”柳易看到一塵站在門外,不由一怔。
一塵笑了笑,不等柳易相讓便走入了柳易房內,向四周看了一遍,然後走到桌邊,自顧自的爲自己斟了一杯茶,笑道:“今日我來有一事相商,不知小兄弟能騰出點時間嗎?”
“騰個屁阿!”柳易內心嘀咕:“自己都來了,還說得這麼好聽。”對於一塵柳易實在沒有什麼好感,畢竟第一印象太差了。
柳易笑了笑,走到桌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道:“一塵前輩有事直說,晚輩聽便是了。”
一塵看了看金蟾,轉而看向柳易笑道:“我想借你昨日得到的妖丹一看,不知小兄弟能否讓我一觀呢?”
柳易一怔,內心嗤笑:“看丹是假,圖一氣化三清秘術是真吧!”
一塵看柳易表情知道柳易有所顧忌,哈哈笑道:“小兄弟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而已,看過自然給你,不會奪人所愛的。”
一氣化三清的秘術被柳易所得,柳易自然不怕,笑了笑:“哦,我還以爲什麼事呢?不就一個妖丹嗎,前輩想看晚輩怎麼會拒絕呢?”說完,柳易從懷裡掏出了寒玉盒,推到了一塵的面前,“前輩看吧!”
“呱!”金蟾大叫一聲,化爲一道流光蹲在了寒玉盒上面,對着一塵又呱呱地叫了幾聲,意思很明確,這個丹是它的。
“呵呵!”柳易笑了笑,把金蟾從寒玉盒上抱了下來,撫摸着金蟾的頭道:“前輩只是看下,沒關係的。前輩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和你搶這個妖丹呢?”聽到柳易如此說,金蟾安穩了下來,但是還怕一塵會拿走妖丹,身體又向寒玉盒靠了靠。
一塵尷尬的一笑,如果這丹上真有什麼,那麼自己保不準會動手,沒想到卻被柳易的一語道破了。
一塵笑了笑,“我看看就好。”邊說邊打開了寒玉盒。漆黑的丹靜靜的躺在裡面,丹得表面有黑色的電蛇穿梭,其上的能量吱吱發聲。
察看了半天,一塵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啊!”
凡修爲有所成的妖都會凝結妖丹,其上有修爲印記,或者修爲放於元神內。當一塵那能量大手捏碎章魚妖的元神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的意念滲入了元神內,一無所獲之後,才捏碎了章魚妖的元神。後聽莫雲所說,此妖修了一氣化三清的秘術,一塵早已垂涎。既然元神內沒有,那麼只能放於了妖丹上。這纔來柳易這看看妖丹上有沒有。
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氣化三清的影子,一塵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也許神機營有別的秘法可以消除已死修爲者的印記吧!想到這,一塵內心釋然了不少。
一塵擡頭朝柳易笑了笑,把寒玉盒又推向了柳易,道:“此丹我看過了,能量十足,煉化之後服食對修爲有增幅,好好利用吧!”
一塵說完也不做停留,畢竟答案自己已經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再在這浪費時間了。
看着一塵走後,柳易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早把一氣化三清的秘術得到,要不現在可就麻煩了,弄不好一塵來個奪寶殺人也說不定。
收起好寒玉盒,柳易對着金蟾笑了笑,“走去外面透透氣,順便去看看三太子和上官青。”
金蟾‘呱’的一聲,化爲一道流光,蹲在了柳易的肩頭,一人一蟾走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