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華醫知曉龍族的大祭司的陰謀,心中沉重無比,雖然龍族現在與世無爭,但是卻時刻沒有停止攀登仙界的慾望。多少次的錘鍊,多少次的嘗試都無法等入仙界的門檻,使得龍族的一些分子走向了極端,採用了龍族的大忌秘法,準備用煉丹之術輔佐內心,妄想達到神法二地。
華醫雖爲龍族御醫,但是卻從沒有忘記龍族先祖的訓示,時刻謹記千錘百煉纔是王道的真理。
有悖大忌的秘術卻從沒有想着去動用。如今,龍族大祭司敢冒天下大不韙的確是人神更憤的事。
龍族秘法一直都是龍族的祭祀擁有,而一些千古年來漸漸被遺棄的秘法也被祭祀得到,當知道這些秘法可以使得龍族攀入更高的境界,祭祀不免心神盪漾,鋌而走險。軟禁龍族王者,巧宣龍族之威。
經過多年的攬權佈政,使得龍界之內忠言漸匿,虛誇逶迤之風盛行,多數老臣是敢怒而不敢言明。祭祀一手遮天,排除異己,令龍族內烏煙瘴氣。
自從柳易等踏入龍界之內,祭祀的心是徹底活了,看到了龍族的未來,只不過這種未來太過飄渺,太過虛幻。
煉丹,乃是御鼎制礦,火焚引氣,去雜存純,龍界之內靈氣充沛,丹風盛行,煉出的外丹雖能改善體質,但是卻無法使得自身的境界快速攀入高峰。
丹黃白朮只能起到了輔助的作用,可是卻無法與天地之靈氣匯聚的丹心相比較。人體修成的內丹可以說是大乘之所,但是此種方法太過歹毒。活取人的丹心,加以七種彩色神羽錘鍊七七四十九天,然後服食,雖有五行之術引導,但是這種方法搞不好會走入魔性之途。
到時候不分彼此,見人就食,見物就毀,那更會使龍族這靈性的生靈走向毀滅之境。
華醫雖然告訴了柳易等祭祀的陰謀,但是關於事情的嚴重性還是保守了點。加之柳易和上官青現在非常擔心本懷仁和蔣虎的安危,根本就沒有在意更嚴重的後果。
華醫和柳易等商量好之後,便匆匆離開,只留下了三太子一人。
此時天已大黑,事雖太急,也不急這一時三刻,三太子輕擺摺扇,微微笑道:“現在天色已晚,兩位先安歇下來,明早我會帶你們見一個人,也許我們會從他那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三太子安排了兩人的住處之後,便匆匆離開去。
柳易目送三太子後,回味着華醫的前言後語,覺得事有蹊蹺。雖不能明白,但是也能感覺到事後的危險。
突然想起華醫所說的煉丹,不由心中想起馮夷送給自己的鴻蒙大典。與上官青寒暄幾句之後便回到了三太子給自己安排的住處。
盤腿打坐,吐氣納息之後,柳易運轉丹心,引領極目之瞳觀察周圍的動靜,發現一切正常之後,便進入識海之內,翻閱着鴻蒙大典的藥篇。
細細品味着字字真言,柳易是豁然開朗,特別是丹藥的好處就讓柳易瞠目結舌。小到修經養脈,大到洗髓伐骨,精到改善體質提升境界。就連如何奪取他人修爲而補己身都一一詳細到了不能再詳細的地步。
柳易望着那旋轉不停的饕餮之鼎,內心更是癢的不行。暗暗記下煉丹的步驟以及要領,走出灰色的識海,柳易躬身一躍,從窗而過。
踏着夜色,柳易如一鬼魅之影,穿梭在坊市之間,避過守門的守衛之後,直奔向了華醫的藥地。
因爲此地有藥田的緣故,靈氣更加的濃郁。選了一個隱蔽之所,柳易丹心旋轉,引領元氣,當三百六十五個蝸旋完全灌滿的時候,柳易單手擎天,一張八卦星圖鋪展開來。七彩光芒閃爍流轉之後,柳易把八卦星圖籠罩在了自己的上空,阻擋住了自己的氣機。如此做是防止別人打擾自己,更是藉此把自己的一切都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
當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柳易祭出了藏於識海之內的饕餮大鼎。紅彤彤的饕餮之鼎旋轉着,紅色的光芒如月光之輝,縷縷垂下。
“今天就讓我小試牛刀,當一回煉丹者。”柳易自語之後,摸了摸自己懷中的龍涎紫凝草。爲了怕蔣虎把這草偷吃了,柳易一直想把其中兩顆給了上官青保管,自己留下一顆,最後卻都給了上官青。但是事後上官青又把它給了自己。而蔣虎和本懷仁對於此事卻不知道。
“呵呵,看來事事都是命中註定。”柳易不由了暗自笑了出來。
取出寒玉盒,柳易看了看盒中那通體淺綠之色的龍形之草,有點捨不得。但是既然丹藥對這個世界那麼重要,那麼就沒必要再珍惜了。想到這,柳易御氣催動饕餮大鼎。試了幾次都不能讓鼎啓動,不免有點失望,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此鼎爲饕餮,貪吃的東西。
“沒想到一個鼎都這麼勢利。”柳易長舒一口氣後,把靈氣從其中一個龍口內傳入了鼎內。
“哄-----”
一聲急促的響聲,饕餮鼎內猛地被點燃起來。縷縷的靈氣如動力一般,催動着此鼎把靈氣轉化成了火焰。
濃郁的藍色火焰歡騰的跳躍着,把此鼎燃燒的通體發紅。柳易看到時機成熟,掂了掂手中的寒玉盒,鋼牙一咬,取出了一顆龍涎紫凝草,用靈氣包裹着送入了饕餮鼎內。
靈氣剛入鼎內,便轟然一聲燃燒起來,使得其中的龍涎紫凝草一陣抖擻。瞬間,龍涎紫凝草化爲了玉龍飛騰而起。柳易看到這,蒙地騰身而起,猛地倒立。一掌按住了饕餮鼎蓋。
此龍左撲右撞無法走出鼎外,急得吱吱大叫,刺耳的聲音搖曳着柳易的內心,好像在苦苦的哀求着。
柳易雖心有不忍,但是卻不能就此放了它,放了他之前所做的都會前功盡棄,得補償失。
柳易眉頭一皺,再次把自己的靈氣輸入了鼎內。
鼎內的火焰更加的妖豔,片刻之後,龍涎紫凝草放棄了抵抗,懸在了鼎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