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易和金蟾擊殺了己身道源之後,那圍困衆人的行屍瞬間消失,船上的衆人長舒了一口氣,慶幸躲過了一劫。衆人虛弱地看向周圍,只見所有的一切已然消失,只留下了藍色的迷霧纏繞在船體的四周。
柳易立在金蟾的背上,向船上疾馳,片刻之後站在了衆人的面前。正當所有人以爲已經安全的時候,突然三艘大船抖動的利害,旋而迅速的墜下。
如此劇烈的向下墜,令船上的所有人皆驚呼不已。金蟾見此,騰空而起,瞬間化爲一道金色的流光向下奔馳,轉眼間消失。
片刻之後,三艘大船不再抖動,而是很平穩地向下緩緩落去。
“這是怎麼回事?”三太子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四周那纏繞不斷的藍色迷霧。
一塵捋了捋鬍鬚,定神之後,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們已經脫離了迷幻大陣,失去了大陣的震懾,所以船纔會向下墜去。”
“你說的不錯。”藍色的迷霧中兩個巨大的眼睛看了船上的衆人,旋而嘿嘿笑道。
“小兄弟,還是你的金蟾厲害啊!”莫雲看到那巨大的眼睛就知道金蟾變幻了形體,托住了大船。
大船向下落了好久,周圍藍色的迷霧漸漸消失,天空一片清明。
“嘩啦!”
片刻之後,大船穩穩的落在了海上,衆人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嘩啦啦!”三艘大船的對面,一座高山慢慢的升起。
剛穩定下的心再次不安起來.“大家不要慌,那是金蟾。”柳易笑了笑,安慰衆人。
金蟾的兩隻巨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浮出了水面。旋而那大大的嘴巴再次裂開笑了起來。
“那是什麼?”莫雲驚疑地看向了金蟾額頭的兩個古體大字,大字閃耀,扭曲,其上有道紋縷縷溢出。
“一元?”一塵聲音顫抖,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你還記得府主供奉的那張字畫嗎?”莫雲淡淡地說道,“沒想到阿,我以爲那只是一副字畫而已,如今真實在眼前,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吶。”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塵沉聲道:“那張字畫裡說的是一元仙府的開創祖師和一隻金蟾的事,而那隻金蟾的額頭就有一元二字。”
“難道這金蟾就是祖師身邊的那隻。”莫雲激動地看向遠處的金蟾,雙手不由地搓了搓。
“沒錯。”一塵眼內閃過一絲亮色,旋而哈哈大笑:“看來一元仙府要再次大興起來了。”
聽着莫雲和一塵說仙府的事,柳易等人吃驚不已,世間的事真是讓人費解。
金蟾縮小形體,化爲了一道流光向船上奔來,瞬間落在了柳易的肩頭。
一塵見狀,連忙向莫雲遞了個眼色,二人同時走到柳易面前,拱手道:“一元仙府第三十八代徒孫見過祖師。”其身後的四位老者也連忙拱手:“參見祖師。”
柳易一個驚呼,連忙擺手,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你們什麼祖師,你們搞錯了,呵呵。”
聽到柳易大言不慚,金蟾白了柳易一眼,“你少自作多情了,他們說的是我。”
柳易額頭直冒汗,尷尬的笑了笑,而上官青和三太子都吃驚的看着金蟾。“沒想到金蟾還有那麼大的來頭。”
“不知道祖師在此,晚輩有眼無珠,還請祖師恕罪!”一塵和莫雲臉上閃過一絲凝重,沉聲說道。
“免禮了。”金蟾甕聲甕氣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元仙府還有人能記得我。”
“祖師莫怪,我等從沒有忘記祖師,兩位祖師的畫像時刻供奉在養心殿內。”一塵拱手道。
“住口,不要提那個人,我聽着就來氣。”金蟾眼內閃過一絲怨恨,片刻之後才消失。一塵見金蟾發怒,連忙拱手道:“祖師息怒!”
從金蟾的話語中,可想金蟾一定與劉海之間有些誤會,柳易笑了笑:“那個啥,你就不要再抱怨什麼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好不好。”柳易笑了笑,看向了肩頭的金蟾道,內心不由地有點緊張。
“既然哥哥說的,今天的事就算了。不過早晚我會解決一些事情。”金蟾狠狠地道。大眼睛看向了虛空。
柳易尷尬地笑了笑,內心暗暗叫苦:“沒想到身邊金蟾是一元仙府的祖師級別的大妖,自己還兇過這位妖擘,想想都覺得那個汗阿!”
衆人半晌無語,片刻之後,金蟾搖頭嘆息,淡淡道:“今日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就不要泄露出去。對任何人都不可提起。”
“我等謹記在心。”一塵和莫雲以及身後的幾位老者拱手道,那樣子無比的虔誠。
上官青呆呆地看着柳易肩頭的金蟾,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安靜的呆在一邊。
“今日太過勞累,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柳易看到衆人都沒話,打破沉默開口道。
“是。”一塵笑了笑,然後帶着身邊的人離開,如今柳易和金蟾關係非同一般,地位那自然不同,在一塵眼內,此刻的柳易跟祖師差不多,不能冒犯的。
三太子現在終於明白狀況了,連忙朝柳易拱了拱手,笑道:“易兄,我回去了。身體如今消耗的太多,需要好好調整下,要不遇到以後的麻煩就不得了。”三太子笑了笑,然後轉頭離開。在三太子內心對柳易看的更重了。
柳易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頭看着上官青道:“青姑娘,好好回去休息,明日我們再敘。”說完帶着金蟾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等…”上官青無力的垂下伸出的手臂,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有喊出來。本想叫柳易等一下,先把自己的問題回答了,可見柳易徑直離開了,上官青無奈的嘆了嘆氣,無精打采的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柳易殺掉自己的己身道源,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自己的一具分身被己身道源殺了,不得不回去再修練出一個。這樣一氣化三清的威力才能完整無缺。看到大家都無語,才說要大家回去,自己好回房修練。
天空一片藍色,白雲飄飄。三艘大船繼續向北行駛。北海之巔的影子已經彰顯出來,想必真正的目的地也不遠了。
此刻,龍宮內的鎖骨囚籠內,蔣虎和本懷仁在閉目打坐。
“現在他們修爲有沒有提高。”一道渾厚的聲音低沉道。
“稟告祭祀,現在還沒有。”看管牢獄的衛兵戰戰兢兢。生怕祭祀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斃了。
“什麼!”祭祀看着團坐在人形胸骨中間的本懷仁和蔣虎,怒目圓睜,指着閉目的二人,惡狠狠道:“不要指望誰來救你們,我已經派人去殺你們那個朋友了,想尋找九磐神弓來對付我,沒那麼容易。”
鎖骨上道道狂暴的能量流動,循環不息。本懷仁和蔣虎依然閉目不語。
“哈哈。”祭祀狂笑一聲:“好,好,骨頭夠硬。在過些日子,等我得到最後一枚彩羽之後,就是你們的死期了,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刻吧!”祭祀眼內寒芒畢露,一甩手,生氣地離去。
祭祀現在遲遲不下手,因爲內心還懼怕柳易真的找來九磐神弓,那麼自己就危險了,只有解決掉柳易,內心才安。這也是沒有對本懷仁和蔣虎下手的原因。而那七彩飛羽最後一個飛羽並不是主要原因。
聽到祭祀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本懷仁睜開了眼睛,常舒了一口氣,搖頭嘆息道:“如果要不是你貪吃,我們也就不會落於這個地步了。”
“你怎麼能怪我啊!”蔣虎也睜開眼睛,爭辯道:“我的確是餓了阿,再說了我們和柳易分開後,誰叫我們運氣差落在了衛士邊阿。”
“你又在狡辯了,落在那是問題嗎?”本懷仁白了蔣虎一眼,“你要不搶人家的飯吃會這樣嗎?”
“好了大哥,我錯了行吧。”蔣虎嘿嘿笑道,“等出去了,一定會老實的做人的。”
“哎!”本懷仁對這個蔣虎真的是無語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這個兄弟呢。
“我們現在體內元力很充沛,現在已經突破了兩個小層次了,恐怕在過些日子就要衝破底線了。到時候祭祀就會殺了我們,這可如何是好啊!”本懷仁擔憂道。
“簡單!”蔣虎狡黠地笑了笑:“我們可以用元力打造經脈阿,這樣就延緩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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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怎麼沒想到阿!”本懷仁驚喜道:“對,就這麼辦。”
蔣虎重重地點了點頭,事權關乎生死,蔣虎怎麼會馬虎,聽到本懷仁採納了自己的建議,不由地爲自己的才華自豪起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蔣虎的修爲一直增長很慢,這都是因爲蔣虎把祭祀給自己增加修爲的丹藥全部用來了打造全身的經脈,而不突破修爲。
相對於蔣虎來說,本懷仁就顯得實誠了點。不管自己如何壓制,自己的修爲還是向上升。就是沒想到打造自己的經脈。
二人商定以後便再次閉目,用元力打造經脈。
大海上涼風徐徐,吹得衆人身體舒泰。臨近深夜,柳易還在修練一氣化三清,直到完全修練出第二具分身後,柳易才停止。轉頭看向身邊的金蟾,柳易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傢伙還真有來頭,說不定以後還能助自己掃除敵對國家。”柳易想到這,不由得再次笑了笑。
看着還在修練中的金蟾,柳易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識海內的禹皇神針中,準備用純陽之力來修煉身體,經脈。
七大修煉法中的首句‘形拳爲基,基不牢,瓊樓將覆,何來擎天之力’。從這可以看出修煉根基是多麼的重要,柳易自然明白。
穩定心神之後,柳易便引導純陽之力開始一點一滴的打造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