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黑暗,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矇住了,自己似乎躺在一個硬硬的平面上。她掙扎了一下,發現四肢都不能動彈,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捆綁住了,耳邊不時的會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而且一股撕裂的劇烈疼痛從四肢傳來。
“宋新,宋新,怎麼回事?”蘇巖大聲的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她的叫喊一點作用都沒有,不知爲什麼,蘇巖感覺手腕和腳腕都溼漉漉的,伴隨着那疼痛感,她感覺有些暈暈的,四肢無力。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亮,矇住眼睛的布被解開了,蘇巖這纔看清了,自己現在在一個破舊的小屋裡,四周的窗戶都被木板給釘死了,只是從木板的縫隙裡可以看得出,現在應該已經天亮了。四肢被粗大的鐵鏈給牢牢的鎖住,無法動彈,而且兩隻手腕和腳腕,各有一處傷口,鮮血正不停的從傷口流出來,剛纔感覺到的溼漉漉的感覺和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是自己的血從傷口流出來滴下發出的。
“宋新,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變態,你要幹嘛?”蘇巖看清了,解開她矇住眼睛布的人,就是將自己凌晨從家裡騙出來的宋新。這時的宋新,已經摘掉了墨鏡和口罩,冷冷的看着躺在石臺上破口大罵的蘇巖,皺着眉頭。
“混蛋,你這個變態,我要報警。我警告你,趕快放了我,我爸知道我出來了,若是我沒有回去,警察一定會來找我的,到時候抓你去坐牢,你這是綁架,傷人。”蘇巖一口氣把宋新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看來你還有這麼多力氣,太好了。”宋新冷冷的一笑。“我還怕你會太快的死掉,這樣的話我就會很頭痛了。”
“你到底要幹嘛?”失血讓蘇巖有些頭腦缺氧,她用憤怒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宋新,胸膛不斷的起伏。“混蛋,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
“你的確是瞎了眼,否則你也不會看上嚴重那種混蛋。”宋新輕藐的笑了笑。他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蘇巖的臉。“不過放心,我會讓你和他見面的,時間不會很長。”
“你到底要幹嘛。”無邊的恐懼感傳遍了蘇巖的全身。原本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宋新現在看來,猶如魔鬼一般。“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不爲什麼,我需要,僅此而已。”宋新搖了搖頭。“至於用途,我說過了,我需要一個年滿18歲的處女的血,而你是唯一一個我認識的,能夠在短時間裡面找到的人選了。”
“你讓我走,求你了,我不是處女,我是騙你的。”蘇巖哭出了聲。“我保證一定不會報警的,求你,拜託……”
宋新搖了搖頭,他沒有理會蘇巖的哀求,徑直走出了房間。
“宋新,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蘇巖看到宋新不肯放過自己,破口大罵,大聲的叫起救命來,希望能夠引起過路人的注意。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來,但是這是唯一能夠自救的方法了。
關上了門,任憑蘇巖在裡面喊叫,宋新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這地方很偏僻,就算蘇巖喊破了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來的。
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個古色古香的梳妝檯。這梳妝檯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麼破損,但是歷史的氣息十足,絕對是屬於古董之類的東西。
宋新坐在梳妝檯的鏡子前,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鏡子。那古銅的鏡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色旗袍挽着髮髻的女人的影子。只是那影子很淡,需要仔細的看才能夠看得清楚。那女人臉色蒼白,正是那個被葉小萌重傷的女鬼。
“真的要這麼做麼?”鏡子裡的女鬼皺着眉頭看着宋新。“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傷天理的,那個女孩子不是你的朋友麼?”
“她不是我的朋友。”宋新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人而已,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只是你說這話,難道是不想繼續幹下去了?”
“不是。”女鬼嘆了口氣。“我怎麼樣都不要緊的,我只是怕你……”
“我什麼也不怕。”宋新打斷了女鬼的話。“只要你回覆了力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我。”說到這裡,宋新頓了頓。“而且告訴我這個方法的那個人說過,浸泡過處女血之後,你不但可以恢復力量,而且會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厲害,這樣我們就不必害怕那個嚴重請來的傢伙了。殺了他,殺了嚴重,殺了所有看不起我,妨礙我的人。”
女鬼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宋新擺了擺手。“不要說了,你現在很虛弱,還要留着力量進行接下來的事情。”
女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消失在鏡子裡面。
宋新把梳妝檯拖出來,用力的將銅鏡從梳妝檯上掰了下來。那銅鏡本來是和梳妝檯一體的,有合頁固定在梳妝檯上。宋新也懶得找什麼工具,就這樣用蠻力將銅鏡給拆了下來。原本好好的梳妝檯,缺少了一面銅鏡,只留下破爛的缺口和木屑。
宋新拿起銅鏡,用袖子在鏡面上用力的擦了擦,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她越害怕,那麼效果就會越好,你得到的力量就會越大。”
宋新拿起銅鏡,走進了鎖住蘇巖的屋子。
蘇巖的嗓子有些啞了,一直的大聲呼救耗費了她不少的力氣。身體裡的血在不停的流失,雖然流的不是很多,但是那傷口一直都沒有癒合,血一直的流出來,帶走了蘇巖身體裡的力量,她感覺渾身有些發冷,大力的呼救之後,腦袋有些發懵。她知道,這是流血過多的原因。
這時宋新卻拿着一個巨大的鏡子進來了。蘇巖又開始對着宋新破口大罵。
宋新似乎根本聽不到蘇巖的罵聲,他徑直走到蘇巖躺着的石臺前蹲下。這個石臺下面有一個不大的凹槽,而刻意的挖出了幾條溝槽,讓蘇巖的血不至於流到外面去,全部匯聚在了這個凹槽裡面。鮮紅的血液帶着一股腥味,而且還似乎帶着一絲沒有流失的熱量。
宋新蹲下身子,將銅鏡放進那個凹槽,不大不小正好,銅鏡沉了下去,鮮血淹沒了整個鏡子。
“你最好不要再叫了。”宋新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蘇巖。“這樣可以死得慢一點,我也不希望你這麼快就死掉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宋新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蘇巖的罵聲從身後傳來。
“我想很快她就罵不出聲了。”宋新拿起衣服,走出了屋子。“我要找個地方睡一覺,晚上恐怕有很多事情要做,這裡太吵了,一會兒可能會更吵。”
聽到屋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蘇巖愣了一下,不再叫喊,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什麼聲音也沒有,宋新似乎是很放心的將她放在這裡,自己走掉了。蘇巖開始打量着屋子的四周,尋找逃生的方法。
不知怎麼的,蘇巖感覺胳膊上似乎有什麼在動。她回過頭去一看,大驚失色。一隻黑色的大老鼠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她的胳膊,那老鼠的尾巴比成人的拇指還粗,腳趾上帶有尖利的指甲,眼睛亮亮的,似乎在觀察着蘇巖,嘴裡不斷的發出吱吱的叫聲。
蘇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老鼠,她驚慌的晃動着手臂,想要把老鼠給甩脫下去,可是這樣一來,似乎是驚動了那隻老鼠。老鼠張開嘴巴,接着便咬進了蘇巖那裸露在外面的胳膊。
“老鼠啊,救命啊~”蘇巖大聲的喊叫着。也許是太害怕了,蘇巖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那種被老鼠咬到的恐懼感,還是讓她大聲的叫了起來。
“吱吱吱吱。”那讓人汗毛直豎的聲音越來越多,如同一部讓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樂。蘇巖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屋裡佈滿了老鼠,各種各樣的,大的,小的,各種顏色的,什麼樣的都有,都在慢慢的向她爬過來,有幾條已經鑽進了蘇巖的褲子,蘇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老鼠的爪子撓在身上的感覺。
“救命啊,有老鼠啊,誰能來救救我啊~”蘇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邊哭一邊大聲的呼救。
不多一會兒,蘇巖的身上便被老鼠爬滿了,蓋住了她的全身,從遠處看去,根本就看不出原本躺在那裡的是個人,看到的,只有無數的在不斷爬動的老鼠。雖然看不見,但是蘇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老鼠在自己身上齧咬,撕扯,這讓她有種想要馬上死去的慾望。
一股疼痛的感覺從腿上傳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而且咬的很深。不是很痛,但是卻能感覺到那尖銳屋子深入肌肉的感覺,這絕對不是老鼠,老鼠不會咬的這麼深。
“吱吱,吱吱。”老鼠的叫聲變得急促,不斷的在蘇巖的身上快速的爬來爬去。蘇巖感覺她要吐出來了,不光是噁心,還有恐懼。
身上不斷傳來被尖銳物體深刺進肉體的感覺,而切感覺不太到老鼠在下半身的爬動了。蘇巖晃動了一下頭,將爬在她臉上的那隻棕色的老鼠甩掉,睜開眼睛,看到了比剛纔還要恐怖的事情。
蘇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老鼠咬的細碎,破爛不開,露出裡面的皮膚。那少女原本光滑細膩的肌膚,現在已經不堪入目,紅色的肉從皮膚裡翻出來,看上去如同破爛的豬皮。
那更加恐怖的事情,便是蘇巖的下半身,爬滿了蛇。舌頭不斷的吐着,發出“嘶嘶”的聲音,幾條蛇還在不斷的吞噬着嘴裡沒有嚥下去的老鼠。長的,短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各種各樣的蛇,從蘇巖的腿上慢慢的爬上來,那冰冷的觸感,讓蘇巖不住的顫抖。不知什麼時候,屋裡已經沒有了老鼠,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沿着蘇巖的身體慢慢的蠕動着。
“啊~~”空無一人的小屋裡,傳來了淒厲的女人的慘叫聲。
有話說:快過年了,比較忙,工作也要做,東西也要買,還要打掃屋子,總之我的存稿是越來越少了......哪天一定要抽出一天的時間來,專門趕稿子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