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道,“我們跟幾個女生一直在滑冰場,可沒有到廁所這邊來,更何況還是女廁!”三澤疑惑,“你們也是……”高木道,“他們都擁有持槍證明,不過是手槍的。他們是我們警視廳的外圍協助人員,對槍械非常精通。”文良道,“這種獵槍,使用的話還行,要是拆裝的話,我們也做不到的,畢竟不太熟悉。”柯南暗道,“千鈞是沒問題的,當年在夏威夷時,軍中的教官親手教過。”目暮打斷,“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犯案的。根據現在的情況看,知道里面是獵槍,又可以拼裝起來,只有你們4個人而已。”
賴子吃驚,“那……那……怎麼會這樣?”這時,靜楊、直子、小雅三人陪着園子走了回來,她們剛剛一起去了外面的廁所。目暮吩咐,“高木、千葉,你們先去查查,看看案發當時有沒有人,看到這洗手間附近有可疑人物出現。”二人應諾,千葉就先出去了。高木正要離開,聽到了這邊的談話,園子急忙道,“我看到了,目暮警官。犯人從廁所裡走出來……”目暮大喜,“真的嗎,園子?”園子肯定,“對。洗手間門口掛着清潔中的牌子,敲門也沒有回答,所以我就在門口等。”
園子回憶,“後來開始放煙花,我就離開門,從附近走廊的窗戶看煙花,就是那個時候,有個身材高大,穿着連衣帽長大衣的奇怪之人,從廁所跑了出去。”高木問道,“然後呢,那你看到那人的臉了嗎?”園子道,“沒有,因爲整個臉都被遮住了。”目暮道,“不過犯人利用煙花聲作掩護遮蓋槍聲,又準備那樣的大衣用來逃走,顯然是有計劃的犯罪。”目暮請射擊4人組先到其他房間,“我要好好的逐個問你們,這樣就知道是誰提議來這裡的。”
佐野不高興,“等一下,這次是大家商量好後,一起決定來這裡的。”賴子道,“這裡距離射擊場很近,而且以前來時,大家就很喜歡這裡了。”高木擺手,“等我們調查的時候再開始說吧。”毛利故作高深,“不,沒那個必要。”大家一愣,“啊?”毛利道,“一看到現場,我腦海就閃過一個想法。來的路上,小蘭和雲靈就告訴了我滑冰場發生的事情,剛纔聽了園子的證詞後,我更加確定了。殺死伊丹小姐的犯人……佐野泉小姐,就是你!”佐野惱怒,“喂,你可別亂說啊!爲什麼說是我?”
小五郎道,“說你是兇手的理由有3個。首先殺人現場是個女子廁所,假借清潔中的牌子阻止別人進來,而與被害者約在這裡見面。所以說犯人一定是女性。”千鈞贊成,“沒錯,應該是這樣。如果是男士的話,未免太奇怪了。”毛利道,“第二,就是你與被害人的關係,聽小蘭她們描述,你和死者一向是水火不容,常常吵架,爭鋒相對。”文良點頭,“就是這樣,她們一見面就吵架,我們都看到了。”佐野很是火大,指責毛利偵探,“你在胡說什麼啊?只憑這些就說我是犯人嗎?”
小五郎很是得意,“我還有最具決定性的證據,就是死者臉龐牆壁上面的血跡。”佐野疑惑,“血跡?”毛利道,“或許你們看來,可能覺得這是被害者痛苦掙扎時留下來的血跡。可是我很清楚,這是被害者臨死前,留下的死亡訊息。那就是sano(佐野)中的s。警部來之前,我向直子詢問過你們4人的名字。4人當中,只有佐野小姐與此相符。我有說錯嗎?”柯南無語,“頭腦真簡單啊!”文良大聲附和,“簡直太完美了,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哈哈大笑,“這種小案子,我幾下子就解決了!”
高木卻道,“我想應該不是的。”毛利差點跌倒,“爲什麼?”千鈞道,“拜託,看過都能知道,被害者是被射穿心臟當場死亡的。”高木贊同,“說她被射中後,還用自己的血寫下血字,這是不可能的。”毛利傻眼了,“這倒是……”小雅插話,“而且委託一個女性幫忙向伊丹轉達傳話,就算是男性也辦得到。園子不是說過了嗎?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臉,再加上犯人穿着大衣,是男是女也分不清的。”毛利尷尬,“那這個s是……難道……”目暮低聲道,“嗯,沒錯。大概是有誰想要假裝是佐野小姐殺人故意留下的,而且兇器也是她的獵槍。”
千鈞疑惑,“但是,兇手故意把這裡弄得很血腥,又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是什麼目的呢?”柯南也在想這個問題。高木突然道,“可是很奇怪啊!案發前園子還在廁所外面敲門,就算煙花開始前,被害者被犯人用槍指着,爲什麼不大聲喊救命呢?”目暮道,“我想犯人那時候還躲在隔間的廁所裡,等待煙花開始後再作案吧。”柯南假裝驚訝,指了指槍口,“啊來來,上面好像粘粘的。你們看,就是槍口!”
千鈞把槍拿起來,“這是……唾液!我知道了,犯人在放煙花前,一直把槍塞在被害人的口中。”文良也明白了,“這樣,伊丹小姐就沒辦法呼叫了。”毛利道,“然後等放煙花的同時,再把槍口移向死者的胸口,一擊斃命。”佐野道,“那麼說的話,我們三個就都不是犯人了。因爲我們在放第一個煙花的時候,就和他們幾個高中生一起在滑冰場了。對吧,幾位小姐?”小蘭肯定,“是的。”
毛利問道,“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在一起的嗎?從廁所到滑冰場只有30秒的路程。”小蘭記得很清楚,“他們三個的確在放第一枚煙花的時候,就趕到滑冰場了。”雲靈也肯定,“沒錯,是這樣的。他們三個幾乎是在第一枚煙花綻放時,先後趕到的。”靜楊道,“先是佐野小姐,然後是三澤先生,緊跟着是小松女士。”小雅也道,“如果第一枚煙花綻放時,他們在廁所的話,無論如何也趕不到我們那裡的。當時我們周圍的人很多的,要從廁所趕到至少需要1分鐘才行。”直子道,“而且第一發煙花與第二枚只差了不到幾秒鐘。”
文良也道,“當時,唯一不在那裡的人,就是織田先生了。”目暮問道,“織田先生,你當時在哪裡呢?”織田道,“我在滑冰場另一端的椅子上,背對着煙花抽菸。因爲我不喜歡看煙火湊熱鬧。”高木低聲道,“只有他沒有不在場證明。”目暮皺眉,“不過我們還沒有證據,也不清楚他與被害者之間的關係。”柯南提醒道,“不過應該知道伊丹小姐很怕冷吧!”千鈞疑惑,“爲什麼呢?”柯南指了指死者的上衣口袋,“你們看啊,馬上就要被殺了,她還把手放在口袋裡。”千鈞大喜,“一定有東西在裡面。”
高木急忙過來,從伊丹的口袋裡把她的手抽出來,裡面是一個手機。高木道,“可是顯示屏上沒有任何顯示,一定是在報警前被射殺的吧。”千鈞道,“先重撥看看,那樣就知道她最後打給誰了。”高木點頭,取過手機,“我試試看。”高木按動了重撥鍵,顯示屏上出現了奇怪的字符,“kix########”。目暮有些失望,“電話號碼是8個#啊!”毛利道,“可能她想用手摸索,打給某個地方,一着急就失敗了。”千鈞奇怪,“kix是什麼意思呢?會不會是死亡訊息呢?”
柯南也在努力思索,“kix……等等……這個好像在哪裡……”佐野忽然道,“警察先生,我們可以換鞋子嗎?”三澤道,“我們直接從滑冰場來到這裡的。”目暮同意,“有警察在旁邊就可以了。不過我們還有問題請教,請換好後馬上回到這裡。”目暮警官喊來千葉警官,“你跟他們一起去。”千葉應諾。千鈞道,“我們也去換鞋子吧。”大家都點頭,跟着這些人一起向外走。千葉警官在前面帶路,小松賴子低聲哭泣,佐野泉安慰,“別哭了,賴子……”賴子哽咽,“可是,千尋、千尋她……”
三澤也道,“賴子,警察一定會找出兇手的。”園子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笨蛋,怎麼會這樣?”小型的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999年12月29日,20:34。柯南奇怪,“園子姐姐的手機,跟剛纔那個死去姐姐的手機,是一樣的。”千鈞道,“這是藤笠公司生產的一種簡易版手機,但是功能比較多,重量很輕,所以價格比較高。一般人還真捨不得花這筆錢。”園子嚇了一跳,然後開始冒汗,“難道柯南你想……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幾個女生都有些驚訝,“怎麼了?”
柯南笑着擺手,“不是的。我只是想借電話看看而已,可以嗎?”園子點頭同意,把手機借給了柯南。小蘭抱怨,“真是拿柯南沒辦法。你不要亂搞啊!”柯南翻看手機,“說起來,園子姐姐聽到的煙花聲,真的是煙火的聲音嗎?”園子肯定,“是啊,咻的一聲……然後,砰的聲音……”柯南一愣,覺得有些不對。看到園子的手機,小蘭問道,“園子,你換手機了?”園子支吾,“是啊,換了!”
寄物室,大家脫去溜冰鞋,換上了平時的鞋子。柯南思索,“我大概知道兇手是怎麼設計的了。不過用這種方法,任何人都能行兇。集中到某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千鈞也看向遠處換好鞋子的佐野泉,覺得這個女人很可疑。佐野還在安慰賴子,“賴子,振作點。”賴子坐在椅子上,還在難過,“讓我又想起那次的意外了。”佐野嘆氣,“賴子……”三澤穿好鞋子,“小泉,你就好了。那時事故發生的時候,你正好沒來玩飛碟射擊。”
佐野生氣,“那天我想來的,但感冒病倒了。你別說我好像很幸運的樣子!”賴子深受打擊,“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玩飛碟射擊了,感覺好像被詛咒一樣。也不想像成田那樣,因獵槍走火而死……”聽到成田的名字,柯南恍然大悟。織田把鞋子放好,“喂,別再說廢話了,我們回去吧!”三澤站起來嗯了一聲。柯南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對了,原來如此。所以伊丹纔會說織田與別人不一樣。”大家帶着溜冰鞋一起向案發現場走,柯南考慮,“不過,還沒有證據。只憑那個信息,是無法將犯人給……”
走在廁所旁邊的走廊,柯南猛然發現地上有兩個發黑的紅點,呈平行線狀。柯南大喜,“難道……”千鈞蹲下身,“好像是溜冰鞋留下的,兇手還真是不小心啊!屍體那裡也有痕跡……”柯南突然向前跑,千鈞急忙追了上去。大家疑惑,“怎麼了?”小蘭急忙喊,“柯南!”雲靈卻疑惑,“咦,文良跑哪裡去了?”
大家都沒看到,似乎去寄物室換鞋的時候,文良就不在了。擠開圍觀的人,柯南跑回案發現場,果然在屍體的旁邊,發現了類似的痕跡,只不過這裡更明顯,有一道溜冰鞋劃出的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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