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本打算在那中年男子和白風等人大戰的時候趁機進入禁制中,不過在看到那中年男子五條尾巴搖曳,一陣陣熟悉的波動傳出時他暫時打消了那個舉動,脫口而出:
“禁制!”
凌天的語氣很是震驚,然後看着身後的巍峨高山,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來猙豹的五條尾巴不但可以迅補充靈氣,而且晃動間就能佈下層層禁制,凌天終於明白爲什麼身後的那座大山上遍佈禁制了。
華敏兒等人聽了凌天的呼喊,紛紛明白過來,一時間他們的神情不比凌天好多少,大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只見那中年男子身後的五條尾巴迅佈下禁制,禁制落在大湖面上,一層層光芒在湖面上閃過。在凌天的破虛佛眼下,整個大湖都被禁制籠罩了,這麼快就將數千裡的湖面封印,如此布禁制真是駭人聽聞。
不過凌天卻看清了那中年男子爲何能佈下如此打範圍的禁制:他五條尾巴搖曳,如修士結印般,印訣快打出,而五條尾巴有凝聚周天靈氣的能力,印訣配合尾巴匯聚而來的靈氣,自然而然的就佈下了籠罩整個湖面的禁制。
凌天讚歎不已,這種布禁制手段也太驚世駭俗了,怕這是猙豹的天賦神通吧。
這般想着,凌天向湖面下望去。這一看之下凌天更是震驚,只見凌天腳下不遠的湖底也都是禁制。顯然,中年男子布的禁制是將整個大湖給封印了,形成了一個禁制牢籠,將墨雲困在了裡面。
大湖中的禁制跟大山上的禁制很像,墨雲等一羣人攻擊良久才能攻破,如今墨雲受傷,而且又是隻身在湖底,攻擊大打折扣,他想攻破這密密麻麻的禁制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布完禁制後,中年男子因爲補充靈氣而略微紅潤的臉又變得蒼白了,而且他額頭微微汗跡,手指微微顫動,眼眸中滿是疲憊之色,顯然佈下那麼大範圍的禁制並不是很輕鬆的事情,他的心神和靈氣都消耗甚大。
中年男子五條尾巴搖曳,天空中的靈氣再一次凝聚,一個靈氣漩渦再次形成,顯然他又想再次補充靈氣了。
“不好,快阻止他。”蔡老修士大喝道,說着他手中劍胎劃出一道凌厲的靈氣劍,徑直向那中年男子而去。
見狀,古崖和白風也慌忙動手,兩柄靈氣劍向着那中年男子急而去。
靈氣劍度極快,數百丈的距離瞬間便至,三柄靈氣劍分取中年男子的胸口、腹部和眉心,聲勢浩大,殺伐沖天。
那中年男子微微苦笑,然後身形一閃躲過了靈氣劍的轟擊,不過五條尾巴上的靈氣漩渦也就此消失,他補充靈氣也自然停止。
那中年男子躲到很遠一處湖面上,然後五條尾巴搖曳,又要匯聚靈氣來。
古崖眼睛一亮,立刻就現了這點,他向着白風兩人喊道:“不要讓那蠻獸停歇,只要他一直動就不能補充靈氣了。”
說着,古崖又揮動劍胎,一道靈氣劍徑直向着那中年男子射去,中年男子無奈,身形又閃了出去。
果然如古崖所說,那中年男子只要一動,他利用尾巴補充靈氣就會停止。白風和蔡老修士經過古崖提醒,也很快現了這個異狀,他們也紛紛祭出靈氣劍,逼得那中年男子沒有一絲停歇的機會。
靈氣劍密集,而那中年男子在匯聚靈氣的時候並不能施展道法什麼的,他只能無奈逃避,邊躲邊尋找時機恢復靈氣。
不過白風三人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們三人不停的攻擊,靈氣劍呼嘯,劍氣縱橫,將很大一處範圍都籠罩了。
劍氣擊在湖面上,激起層層水浪,一波波漣漪波動而出,整個大湖都在顫抖着。
“老古,你們兩人繼續攻擊那人,我去解救老墨。”白風見那中年男子並不能補充靈氣,心中大定,他看着湖面下的墨雲,眉頭緊皺。
此時墨雲已經知曉先前那中年男子擡腳虛踏只是恐嚇他,中年男子主要目的是將他封印在湖底,他居然被蠻獸戲耍了。念及此處,他惱羞不已,然後他來到白風三人身後,手中劍胎揮舞,奮力攻擊禁制,想破水而出。
不過他被那中年男子連番擊傷,如今又在水中,面對繁雜的禁制,他一時又怎能攻破呢?
“不行,我們三人只能勉強阻止那人恢復靈氣,怕是你走了我們會給他空暇。”古崖一邊揮舞着劍胎攻擊一邊說道,語氣頗爲急促。
“那怎麼辦,不會就任由老墨在湖底出不來吧。”白風語氣微微惱怒,不過他也知道古崖所言並不虛。
“沒事,就讓他待在下面吧,有這個禁制那人想攻擊墨長老也不太可能,此時他待在湖底倒是安全不少,等我們將那人逼退或者殺了以後再救出他也不遲。”蔡老修士出言安慰。
“也是啊。”白風醒悟過來,先前他也是當局者迷。
古崖等人不讓他們弟子介入幫忙墨雲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一是這些弟子修爲低下想攻擊破禁制自不是簡單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也怕此舉惹惱了那中年男子。如果那中年男子不顧身份的在那些弟子中衝殺一陣,怕這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就這樣,白風三人一刻不停的攻擊着,那中年男子躲避着,不過先前的補充已經讓他恢復了些許靈氣,他時不時用吼聲震阻白風三人,然後趁機恢復靈氣。
白風三人擊散聲波後就繼續攻擊,吼聲破費靈氣,所以那中年男子恢復的靈氣堪堪與消耗相抵消。
靈氣劍消耗甚巨,好在白風仨人身上丹藥頗多,靈氣枯竭了就用丹藥補充,四人就這樣陷入了持久戰中,一時間僵持不下。
不過白風這一邊卻心中甚喜,那中年男子有舊傷在身,激戰越是持久對他們越有利。
凌天看着他們這般戰鬥,心中大喜,然後他身形不經意間的一閃,消失在原地,他奔向大山,向着禁制而去。
此時華敏兒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着大湖上的戰鬥,哪有閒暇顧及凌天?
來到禁制前,凌天左眼金光大作,破虛佛眼看透禁制,然後他小心翼翼的避過那些能量線條,向着禁止裡面走去,不久後他就消失在了禁制內。
也不知穿過了多少禁制,凌天終於來到大山邊緣,然後他在心底詢問起破穹來:“破穹,鎮妖箭被封印在哪裡,你能感應得到麼?”
“當然能了,我老人家可是無所不能的喲,嘻嘻,很快就能得到怎幺了,怎麼凌天小子,激動麼?”破穹的聲音響起在凌天的腦海中。
他此時語氣微微興奮,想來也是,凌天的渾水摸魚的計劃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他們不久就能得到鎮妖箭,也難怪他會如此興奮了。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給我帶路,如果讓那出竅期的人知曉就麻煩了。”凌天沒好氣地道,他可沒有破穹這麼放鬆,他心中還有其他擔憂。
禁制內還有幾隻紫霧靈貂在,雖然只有兩隻是成年的,一隻還受了傷,不過另一隻也是神化初期的實力,以凌天目前的實力對上怕是沒有一絲勝算。
好似知道凌天在擔心什麼,破穹提議道:“你可以搶先出手,捉到一兩隻紫霧靈貂幼崽,這樣他們投鼠忌器,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這種提議以後你不要提,用孩子威脅父母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聞言,凌天微微不快,他沉聲道。
“哦,我知道了。”見凌天生氣,破穹知道自己說說錯話了,語氣中微微有些歉意,但更多的是不解。
“對不起,我知道你說的是個好辦法,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有我自己的堅持。”凌天也知道剛纔自己的語氣有些重,給凌天道歉。
凌天在仙界的父母當年就是因爲要顧忌凌天而不敢酣暢淋漓的戰鬥,只能選擇將凌天送往下界,而後選擇自我封印,如此凌天都記在心中,凌天對那些仙人行徑深惡痛絕。
如果今天凌天用紫霧靈貂的幼崽威脅它們的父母,這等行徑與那些仙人有什麼不同,他自是不會這般做的。
“哦,我知道了。”破穹輕聲道,然後語氣中微微擔憂:“那你想怎麼辦,兩隻神化期的紫霧靈貂可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
“唉,只希望這兩隻紫霧靈貂和鎮妖不是在一個地方吧,那麼我憑藉我身體的優勢,還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鎮妖箭給解封的。”凌天長嘆一聲,然後在內心道。
凌天身體與衆不同,可以吞噬別人的靈識讓人探測不到他的存在,如果鎮妖箭沒和紫霧靈貂在一起,那麼他有把握在破穹的指引下避過兩隻紫霧靈貂,進而取得鎮妖箭。
“這個希望很渺茫,不過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裡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破穹無奈地道。
“嗯,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我遇上那紫霧靈貂也不見得會怎麼樣,要知道我與那隻紫霧靈貂關係還算不錯的。”凌天安慰起破穹來。
紫霧靈貂聽從他主人的話,對凌天這個闖入者自是敵視,凌天這般說,破穹又怎麼不知凌天在安慰他呢,不過他也知道凌天去意已決,他也不想揭破凌天,於是道:“希望如此吧。”
凌天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按照破穹的指引前進。
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得到鎮妖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