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不進去、進去……”上官雪坐在欄杆上掰着花瓣數着,當花瓣只剩最後一瓣時,恰好就是不進去,上官雪頓時無比失落。
這時,一個人影正悄悄的來到了上官雪面前。
察覺到這個人影時,上官雪心尖一顫,以爲是白凌雲,欣喜若狂地站起叫道:“凌雲……”話說一半,她驟然止住了,眼眸中充滿了無比的失望。
眼前之人既不是白凌雲,也不是上官楓,而是上官雲闕。
“表……表哥。”上官雪一看到他那張如冰霜般的臉就有些犯怵,低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上官雲闕看到她這般,臉上浮出一抹柔色,柔聲道:“雪兒,你爲何每次看到我都是這種表情,難道我就這麼令你感到厭惡嗎?”說到此處,他臉色已動容,似在哭訴,也是在表達着不甘。
“沒……我沒……”上官雪漲紅了臉,都不知自己想說些什麼,眼眸不停的閃爍着,小手緊緊拽着衣裙,一副很惶恐的模樣。
看到她這般,上官雲闕宛如打翻了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他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竟失控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道:“雪兒,你明知道我是如此的在意你,你卻爲何不正眼看我一下?”
“別……別這樣……”上官雪被他這一抓住手臂,彷彿是遇到了最可怕的事,彷彿羔羊要落入雄獅的嘴裡般驚恐,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雪兒!”上官雲闕有些激動了,手頭上也沒控制住力度。
“疼!”上官雪小手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得起他這樣抓住,登時覺得疼痛不已,眼角都冒出了些淚花,道:“你……你放開我!”
上官雲闕已經情緒失控,他緊緊的抓住上官雪的手臂就是不鬆手。
“放開!”上官雪是真的生氣了,憤怒一下子蓋過了膽怯,目光也忽然變得凌厲,彷彿變了一個人,變成一個不可冒犯的人。
一時間竟情緒激憤,體內的真氣難以抑制運轉了起來,手腕上的褐色鐲子不停地震盪,隱隱似有風雪之聲,一道寒氣沖天而起,強大的氣勢朝四周鋪展開來。
在這一瞬間,受到激烈情緒的影響,上官雪的真氣瞬間暴增了數成,褐色的鐲子似乎因此而發生了激烈的蛻變。
“怎麼回事?雪兒,你怎麼了?”上官雲闕驚恐地看着上官雪。
上官雪從小就沒有修煉過真氣,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可如今爲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真氣?上官雪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真氣,明顯就有了第一重的功力!
上官雲闕驚訝地看着上官雪,也不知道上官雪什麼時候修煉了真氣,這帶着寒氣的功法,明顯是家族特有的寒玉玄冰訣!
寒玉玄冰訣可是家族中最強大的冰系功法,也是唯一一個能剋制慕容世家的火舞連天訣的功法,也是最爲神秘的功法之一。
此功法只傳女人,但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學,首先要純陰之女,體質過硬,能抵禦極寒之苦的女人,且修煉的過程非常苛刻,因此會的人如同鳳毛麟角。
隨着先輩相繼離世,結果上官雪的母親就成了唯一一個會此功法的人。
然而,在上官雪八歲那年,她的母親就病逝了,隨着她母親的離去,寒玉玄冰決就成了失傳的功法,可沒想到如今卻出現在上官雪身上!
上官雲闕急忙鬆開了手,縱身往後一躍,這一躍就躍出了三米多遠。
也就在這一瞬間,一股無形的,且極爲凌厲的寒風從上官雪身上爆出,這股寒風將她自身周圍兩米的東西都凍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雪兒,你……”上官雲闕難以置信地望着她,也慶幸自己提前發現,及時從上官雪身邊離開,若晚一步,只怕就會被她給凍成冰雕了。
上官雪恢復了理智,看到自己周圍的一切,一臉的惶恐,顯然也不信這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雪兒。”
忽然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上官雪頓時喜出望外,“凌雲哥哥!”一回頭,白凌雲果然站在那裡,上官雪壓抑不住的高興,一路小跑過去。
“凌雲哥哥,你沒事吧?”上官雪剛走到面前,還未停下腳步就問道。
白凌雲笑了笑,道:“我沒事。”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上官楓也走了出來,一看到那片被凍成冰霜的區域時,頓時就明白了什麼,目光落在上官雪身上時,已然變得欣慰。
看來當年的選擇沒有錯,只有雪兒能駕馭玄武鐲了。
“姨夫,都是我的錯,是我冒犯了。”上官雲闕拱手躬身說道。
“不關表哥事,我也有錯。”上官雪也低頭認錯。
白凌雲看了一眼上官雲闕,眼眸中彷彿在說他贏了,對上官雪道:“雪兒,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上官雪微笑詢問:“什麼事?”
白凌雲糾結了片刻,終於道:“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去哪呀?我也去。”上官雪有些興致高昂地說道。
白凌雲搖了搖頭,道:“這一次,我不能帶着你了。”
上官雪頓時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問:“爲什麼?”
“我已經把你的生辰貼還回去了,我們的婚約解除了。”白凌雲解釋着。
上官雪笑了,她笑得很勉強:“凌雲哥哥, 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爹!”上官雪又望向上官楓,忽然泛出了淚花,問道:“凌雲哥哥他是在開玩笑的,是吧?”她哭了,她知道白凌雲是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
上官楓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上官雪淚水如珍珠般滾落,望着白凌雲,顫聲問:“凌雲哥哥,你當真不要我了?當真嫌棄我了?”
“我並非嫌棄你。”白凌雲看到她這般,也是心疼不已,道:“一年,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我必回來娶你。”
聞言,上官雪連忙抹掉眼淚,問:“真的?”
“嗯。”白凌雲點頭道。 шшш¸тt kan¸¢ 〇
“好,就一年,拉鉤。”上官雪說着伸出左手的手指尾。
白凌雲見狀,忽而一笑,也伸出手指尾和她的手指尾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年也不許變。”上官雪邊拉鉤邊唸叨。
白凌雲好奇問道:“不是一百年不許變嗎?”
“你剛纔說一年的!”上官雪急了。
“好好好,一年就一年。”白凌雲笑了笑道:“可如果我回不來……”
上官雪心尖一顫,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怒斥:“不許回不來。”
白凌雲笑了,將捂住自己嘴的手擱到自己的心臟上,道:“我以我的心發誓,一年後,我一定會回來。”
上官雪笑了,一時忘了周圍,衝上去就抱着他。
“咳咳!”上官楓咳嗽了兩聲,在提醒他們,旁邊還有人。
上官雪頓時羞紅了臉,尷尬地鬆開了白凌雲。
站在一旁的上官雲闕只能遠遠的看着他們,心裡很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