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空間裡空間距離變成非常唯心的概念。
從表面上來看，亞空間相當於現實空間壓縮後的映射，萬事萬物都變得異常微小，所有恆星都被縮小成螢火蟲般大小，星系之間的距離也被無限縮短。
但是觀察者自己卻依舊保持原本的大小，飛船外面盡是微縮後的星系星雲，彷彿一伸手就能夠把它們捧在手中。
“其實並不能夠，除非從亞空間裡彈出返回現實空間，否則亞空間裡的一切對於外來物體而言就像虛影！”
李茂業經過試驗後發現，自己伸手過去只會從星系中穿過。
“亞空間映射着現實宇宙，可是那麼大的壓縮比例肯定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貓人領航員是怎麼做到精準定位的？”
由於李茂業的飛船上沒有領航員引導，所以只能藉助系統的計算來確定飛船彈出後的位置，估計是根據空間水晶引擎來判斷，具體效果如何還得測試看看。
於是李茂業將航行座標設定在貓鼠星系某個行星上，接着飛船就朝着這個座標飛過去，只見眼前細微的行星在飛快變大。
“這是……我變小了？”
“不！並非如此！”
李茂業很快意識到，在亞空間沒有大小區別，只有距離遠近的差異，當他以某個行星爲座標航行時，就會有這樣的現象發生。
於是他很快就在亞空間裡來到目標行星附近，並且看到了上面高聳的祭壇，即便是在亞空間裡行星上也存在着生命的跡象。
“甚至比現實空間裡的生命更多，有種異常繁盛的感覺！”李茂業觀察了一小會，看到星球上面也有不少智慧生命，它們看起來就像科幻電影裡面的小灰人。
這些小灰人腦子和眼睛在體重裡的比例超出人類很多，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個子只有人類孩童大小，可是頂着一個大腦袋，光溜溜的沒啥體毛。
眼珠子也非常之大，身體瘦小纖細，整個就像灰色的大頭娃娃一般。
“它們的肉體應該不強，但是智慧很可能比人類高出許多，就是不知是敵是友！”李茂業觀察了一會之後，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小灰人似乎並不在意李茂業的飛船，而從貓鼠星系裡遷躍進來的飛船也沒有看到小灰人，彷彿這些小灰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李茂業想進一步探究真相時，突然小灰人反應過來了，似乎發現他這艘飛船跟其他進入亞空間的飛船並不一樣，於是從星球上升起好些戰艦，開始從幾個方向包圍了過來。
根據系統探測掃描到的圖像，小灰人的戰艦跟他們的體型並不相稱，每一艘都是長度超過一公里的戰艦，而且看上去就好像藍星上的天牛星甲蟲，相當的粗壯有力的感覺。
以李茂業所乘坐的飛船，根本就不是包圍上來的這幾十艘飛船的對手，而且小灰人的科技水平明顯比貓鼠星系高出不少，甚至比藍星目前的科技還要高出許多。
爲了避免被敵人一炮打爆的結局，李茂業決定使用傳送槍避一避，先到星球上的祭壇瞧一眼，然後馬上傳送回藍星實驗室。
“不過在走之前，先把飛船自爆系統打開！”李茂業按下按鈕設定在一分鐘後爆炸，到時候說不定能把小灰人嚇一跳。
接着擡起傳送槍開了一扇藍光漩渦門，直徑走了進去消失不見，下一秒就來到了祭壇中心。
這個祭壇的風格有點像瑪雅人，整個造型就是一個平頂的金字塔，在超高一公里大小的平頂上有着許多小平臺，每個平臺上都向上空射出一根光柱，從遙遠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行星發動機一樣。
“只不過這個行星發動機比《流浪地球》上粗壯多了，而且好像不是往外噴射，反倒是從亞空間裡接收某些東西？”
李茂業就在這些平臺縫隙裡行走，擡頭看去這些光柱裡面隱約有着某些東西，閃閃發光宛如黃金，還很像跟空間水晶有點關係。
如果小灰人就是貓鼠星系的幕後黑手，那麼一切事情就很好理解了，從藍星過往流傳的UFO傳說來看，這些小灰人早就到達了太陽系。
“難不成藍星人類也是小灰人的實驗小白鼠？”
當李茂業想到這時，停留在星球上空的飛船終於爆炸，只不過沒有對小灰人造成任何傷害，因爲爆炸的衝擊波全都被戰艦外的能量護盾給阻擋下來了。
從這方面來說，小灰人應當也懂得曲率引擎技術，至少能夠拿來生成能量護罩，將戰艦保護的嚴嚴實實。
可是一想到人類很可能就是小灰人的實驗體，然後自己和喵星實驗室早就暴露在小灰人面前時，李茂業就感到頭大無比。
“不，應當不會那麼簡單！”
“人類真要是像貓鼠那樣的實驗體，那麼喵星科技早就發展不起來了，或許在我搞出反重力引擎時就會被小灰人幹掉！”
思來想去，李茂業決定先回到藍星再說，等以後再回來捉個小灰人來審問，那樣纔有可能找出真相。
於是他使用傳送槍先返回人馬星上的秘密基地，然後繞了一個大圈纔回到喵星實驗室，從頭到尾沒有驚動任何人，理論上只要這把槍的能量沒用完，他可以隨時到達任何地方。
“這樣它們就發現不了我的座標了！”
“要是能量沒有問題，我甚至可以回到過去看追查小灰人跟人類的關係…….”
李茂業擺弄了一下手中泛着藍色能源光芒的傳送槍，心想等過上一段時間就換上正常規格能源，到時候開的就是綠色光門了。
回到小灰人的問題上來，從種種跡象來看，小灰人都不像跟現實種族有衝突，頂多就是躲在暗地裡偷窺人類而已。
似乎貓鼠星系那邊也是如此，不知小灰人使用了什麼技術躲開了進入亞空間的飛船探測，使得飛船上的智慧生命察覺不了小灰人的存在。
“唯有我成了例外……”
經過一番思索，李茂業認爲原因出在他的飛船上沒有領航員，也就是不用依靠“唯心”的辦法來在亞空間進行航行。
飛船上的空間水晶引擎是通過CVI系統導航，然後能夠看到不屬於唯心的小灰人和祭壇，所以剛開始時小灰人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特殊存在，等到發現時立馬圍了上來。
“只可惜我跑得快了點，沒有收集到什麼情報信息，要是學瑞克博士那樣以身犯險見到小灰人，說不定還能跟它們聊幾句呢！”
李茂業屬於那種安全第一的宅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算經過推演發現小灰人不會動手殺人，他也要馬上開門跑路。
回到藍星後，李茂業並沒有想着要把小灰人的事情往上報，而是專心提純空間水晶轉換爲傳送槍能源。
他隱約有個猜測，自己在亞空間裡傳送很可能會留下痕跡，然後這種做法說不定會打破小灰人跟人類之間脆弱的和平關係。
“這可是能夠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神器呀！”
李茂業摸了摸手中的傳送槍，直到這玩意有許多人在跟蹤追逐，裡面或許就有小灰人在內，所以他不得不防一手。
如果傳送槍還是原版的那支，或許在他使用的時候就被瑞克大軍盯上了，但是在泰坦星迴來後，這支槍就經過系統修改調整，抹去了原本的地址編號，不會被瑞克大軍發現它傳送過的座標痕跡。
正當光頭大佬正在收集能源時，亞空間裡的小灰人就像被捅了馬蜂窩一樣，四處搜尋他的蹤跡，並且從傳送門殘留的痕跡發現了藍星這邊的異常。
結果還跟他想的一樣，傳送槍這種超維度的神器確實非常重要，尤其是對小灰人這種苟延殘喘的文明來說，它簡直就是通往起死回生的門票。
於是遠在人馬星上的戰艦遭遇了小灰人的攻擊，跟李茂業預計的不太一樣，小灰人的文明並沒有高出人類太多，至少在武力上雙方差距不大。
“可能是小灰人文明出了問題，所以表現出來水平並不高吧？”有專家分析道。
種花家的遠征艦隊在遭受了對方攻擊後，立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釋放出幽靈戰機，這些戰機能夠通過雙重引擎推進器攀升到一個可怕的速度，然後這些戰鬥機就能依靠它們安裝的電磁炮和粒子炮對外星人的戰艦開火。
這絕對不是兔子原本構想到的戰術，本來幽靈戰機面對的敵人也不是小灰人這種外星人，結果所有的電磁炮都被能量護盾給無效化，只有粒子炮能夠產生點作用，卻最終只是在護盾上產生了點漣漪。
“能量護盾！”
“敵人的戰艦上也有能量護盾！”
遠征艦隊很快發現，眼前這支外星人艦隊更加符合科幻電影裡的形象，而不是貓鼠星系的外星人那樣，純粹就是一羣被圈養的寵物。
第一波攻擊過後，遠征艦隊損失了幾艘無人巡航艦，還有幾十架幽靈戰機，外星人對方卻沒有半點傷害。
畢竟以幽靈戰機所攜帶的武器，恐怕就算把所有能量都噴射出去，也不足以擊破對方戰機的護盾。
那是需要主力戰艦才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在未來太空戰鬥裡面，其實並沒有太空航母的位置，至於幽靈戰鬥機的位置也只能是輔助作用，而不會出現星際戰爭影片裡的情節，只靠一兩架太空戰鬥機就能左右戰局走向。
幽靈戰機的打擊確實對一公里多長的外星人戰艦造成不了致命傷害，即便粒子炮也屬於能量攻擊，可是相對於巨型飛船裡的能源供應來說，那簡直就跟蚊子叮咬一樣。
“那是沒有換上‘零點電池’的緣故！”李茂業在獲悉戰報時，首先反應的是要如何對付這些小灰人戰艦，如果藍星人類跟小灰人發生衝突，那麼勝率會有多少。
在發現敵人同樣擁有“能量護盾”時，遠征艦隊馬上改變攻擊方式，利用幽靈戰機在外面進行牽制騷擾，然後所有主力戰艦都開啓了主炮攻擊。
這些遠征艦隊上同樣採用了“零點電池”功能，早在光頭大佬搗鼓出黑科技能源技術時，有關部門就已經考慮要給遠征艦隊更換能源設備。
但是遠征艦隊所在的位置很接近貓鼠星系，就算使用“零點電池”不會影響貓鼠星系的飛船進行亞空間航行，他們也要考慮會有人誤入人馬星系所在的亞空間，以及遠征艦隊偶爾到貓鼠星系勘探礦脈等等。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種花家的艦隊都是雙能源系統，平時採用傳統的冷核聚變技術功能，等到有需要是纔會切換到“零點電池”功能。
當“零點電池”開始工作時，就很在亞空間裡形成空間漩渦，從而造成封鎖亞空間航行的效果。
因此遠征艦隊啓動了主炮後，小灰人的戰艦們馬上發現亞空間異常現象，幸好它們也掌握了曲率引擎跳躍技術，這纔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然而此時，遠征艦隊的主炮已經開火，輕而易舉的把小灰人飛船上的能量護盾撕扯開，並且穿透了整艘飛船。
“這種炮擊威力還真是大啊！”遠征艦隊上的指揮官感嘆道。
經過改裝“零點電池”供能後，理論上只要亞空間還存在，艦隊上就不會出現能源問題，所以戰艦主炮的威力就能夠提升到很高的水平。
至少威力比以前大了十倍以上，甚至還可能更多一些，反正“零點電池”裡的能量絕對夠用了！
被打穿的小灰人戰艦沒有出現殉爆，反倒像失去動力的太空飛船漂浮在宇宙空間，而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因爲小灰人發現能量護盾無效後，剩餘的戰艦馬上啓動了曲率跳躍消失不見了。
“讓無人巡航艦去收拾戰場，看看外星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指揮官命令道。
直到現在，人類這邊還沒有看到小灰人的真面目，但是人們已經察覺出這支艦隊跟貓鼠星系的外星文明有着巨大的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