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蝴蝶的翅膀

央視想要買下獨播權的消息確實令李慕迪有些吃驚,畢竟那個國家最大的轉播機構是有硬性規定的:央視一套播放的電視劇最長不能超過40集,而《人民》的導演和編劇的計劃是50集左右。前世就是因爲劇組不願意如此“精彩”的劇情被刪減,再加上央視原計劃不久就會有另外一部反腐劇接檔,以及他們給的價格比照芒果臺的低了很多,這才遺憾地錯過了這部神劇。而且據說當時雙方在短暫的接觸之後,就因爲上述問題談不攏徹底不再聯繫了,可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央視上趕着求購播放權的情況呢?難道他們訂的規矩都不顧了?還是說劇組這邊妥協了?按理說不應該啊,在李慕迪追加了款項之後,《人民》的總投資已經達到了1.5億軟妹子,比前世要高出不少。在成本大幅度提高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接受超低的買斷價格啊!這真是一件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好在正當卡斯蒂利亞主帥差點把頭想破了的時候,有人站出來爲他解答了這一切疑惑。

天朝最高檢趙主任在黃經理簡單彙報完事物並且離開了後,漫步走到了在一旁思考地直皺眉頭的李慕迪身旁,先是輕聲咳嗦了一下打斷對方的思緒後,笑着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隨後示意找個方便的地方,兩個人詳細地聊一聊。

看到這位趙主任眼中透露出來的異樣神色,李慕迪不敢大意,雖然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可還是帶領着對方來到了位於飯店二樓一個角落裡的包間中。進屋後,趙主任簡單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後,一開口就語出驚人道:“你之前和呂先生談到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些眉目,分析的結果是可能性極高。”

李慕迪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幾滴冷汗,並且用十分震驚地表情盯着對方的雙眼,心臟的跳動頻率明顯加快了。

只見這位一身深色西服着裝的檢查院官員面帶真誠的笑容,緩緩說道:“爲此,領導讓我向你轉達一聲感謝,謝謝你在這件事情上爲整個國家和民族所做的貢獻。我可以偷偷向你透露一個秘密,上面正在研究一個關於國家勳章和國家榮譽稱號法的草案,估計到時候會有你的一份握!”

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這要是弄個國家頒發的獎章什麼的,這就算是光宗耀祖了吧。李慕迪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臉上也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趙主任可看不了這比哭還難看的笑模樣,急忙出聲道:“勳章那件事還有段日子呢,而且都是我個人的推斷,不保準的,所以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個現實的回報。”待看到卡斯蒂利亞主帥把注意力轉回到他的話語當中後,又繼續說道:“我們最高檢非常感激李先生能在《人民》劇組如此困難的情況下施以援手,所以由我們上級領導研究決定:一旦這部電視劇拍攝完成後,我們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評審工作,並且會積極地配合劇組進行各種宣傳。此外,央視的播放平臺也是我們大領導出面協調的……”

話到這裡,李慕迪這才恍然大悟,“我說央視怎麼會還在與製作公司接觸呢……畢竟之前聽說雙方的談判並不是很順利的樣子。”差點又說漏了嘴,急忙在後面找補一句,同時在心裡想到:看來是我這隻穿越過來的蝴蝶扇動了翅膀。

此時,趙主任一邊微微搖頭,一邊苦笑道:“即便是我們領導出面也沒能說服央視的負責人打破他們的規矩,據我所知,應該是後來又有更高級別的大領導出面了,這才……”

嘶……李慕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比天朝最高檢大領導還是厲害的大領導!那得是什麼級別的幹部?總理?還是大大?嗯,原諒他就認識這麼幾位……

這時趙主任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你們在同央視的談判中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我想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他們都會應下來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慕迪教練還是要參與一下的,畢竟央視的平臺在國內來說都是最頂尖的存在,其它的衛視還是比不了的。之前他們同導演和那幾家制作公司談判的時候,我也旁聽了,可惜雙方的分歧實在是有些過大了。現在因爲上面領導發了話,央視那邊應該會不得不咬着牙接下這部戲,可是如果咱們這邊做事太不講究了的話,恐怕對方的心裡也不會很舒服吧。我覺得既然是合作伙伴,就要相互體諒、彼此扶持,如果是在心裡留下隔閡的情況下勉強合作了一次,估計以後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所以……”

我去!這傢伙到底是哪頭的?不過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央視的影響力可是全年齡覆蓋的,其它衛視除了青少年人更喜歡一些之外,在前者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李慕迪快速思考了一下後,很快就做好了決定,隨即迴應道:“這件事兒我心裡有數了,稍後會同國內的代理人聯繫一下,儘量圓滿地把它解決掉,放心吧!”

能夠登陸國內最大、最權威的平臺,這對於出品方之一的最高檢來說可算是最理想的結局了,參與這部劇集的製作本來就是爲了響應中.央反腐工作的號召,讓人民看到黨和國家反腐的大勢……(此處省略一萬字)順便爲檢察機構做一下宣傳,而央視的平臺則正好能夠把這些效果擴大到最大化,這可比前世的某衛視和某些網絡平臺強出了無數倍。所以對於李慕迪的表態支持,趙主任自然是喜上了眉梢。

午飯後是短暫的休息時間,下午兩點左右開始拍攝鏡頭。卡斯蒂利亞主帥這一次的心態就比之前那次處子秀好了很多,一個原因是已經有了些許經驗,不會在一些小細節上過多地犯錯誤了,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戲份中的角色被編劇特意設定爲性格很冷酷,幾乎不用什麼面情,只要全程面癱就可以輕鬆搞定。對於這個人設,李慕迪爲周編劇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心中暗想:我說那幫小鮮肉們的演技這麼差,怎麼拍的東西還有那麼多人看呢,原來是編劇早就爲他們量身定做了不需要什麼演技的設定,這錢掙得真容易。如果不是自己只是佔了個“肉”字,與“小”、“鮮”兩字完全搭不上邊,去這個行當裡耍耍也是蠻有意思的嘛!

預計能在最終剪輯好的版本中佔據一分半鐘時間的鏡頭,在現實中拍了三條就結束了,耗時不過十分鐘。其中還有兩次中途被卡是因爲小綿羊的失誤,這讓卡斯蒂利亞主帥好好嘲笑了一下一番,就這演技,要不是長得確實很帥,估計早就被趕出娛樂圈了吧。

拍攝出乎意外的順利,讓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簡單收拾了一下各種設備後,劇組工作人員就率先返回到之前預定好了的酒店休息去了,趙主任則是還有其它的公事獨自離開,剩下張意興一個人跟着他的慕迪哥——呃,聽起來怪怪的——來到了巴爾德貝巴斯體育城。兩個人先是在預備隊的訓練場點了個卯,卡斯蒂利亞主帥簡單瞭解了一下訓練情況後,就在小綿羊的催促下領着對方來到了一線隊的地盤。由於俱樂部已經對這次的天朝客人開了綠燈,再加上李慕迪的好人緣,張意興得到了近距離接觸各位世界級巨星的機會。在訓練結束後,更是跑上前去同c羅、大聖、水爺等人合影留念,可以想象這小子又會在sns上圈一波粉了。

《人民》劇組訂的返程機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作爲東道主和他們背後的大金主,李慕迪要在晚上請他們一行人去享受一下真正的馬德里大餐。雖然他本人對於當地的食物並沒有什麼偏愛,不過這幾位天朝過來的客人卻一個個都吃得非常開心,就連嚴格管理身材的偶像小綿羊也是過了一次嘴癮,畢竟這麼地道的西班牙美食以後很不見得還有機會享用到了。

歐洲,尤其是西班牙和法國,他們這裡的生活節奏總是充滿了一種懶洋洋的氛圍,晚飯吃的晚不說,花費的時間又有些長,當因爲有事遲到了四十多分鐘的趙主任趕到飯店時,他們的晚餐進程才進行了三分之一的進程。他先是用天朝的道歉方式幹掉了一小杯雪利酒,然後坐到了卡斯蒂利亞主帥的身旁低聲說道:“剛剛得到消息,之前去瑞士參加會議的呂大使明天回國,會在最近幾天邀請你去大使館作客,你最好提前做個準備。”

“喔?爲什麼要邀請我?難道是……”這個事情有些突然,李慕迪怕理解錯了領導的意圖,急忙向對方追問道。

趙主任先是招呼侍者給他上一份紅湯,起身用勺子盛出了一份海鮮飯,這個過程中一直在用眼睛打量着飯桌前其他的幾個人,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裡後,又回到座位上低聲迴應道:“那件事現在是封口狀態,不會輕易提到的,應該是要對你表示感謝。呂大使和王副司長可是得了不少好處啊,不對你這個大功臣表示表示就太不會做人了,所以放心去赴宴吧,是好事兒。”說完還呵呵笑了兩聲,李慕迪從中聽出了些許羨慕、嫉妒的味道。

這就論功行賞了?不對,太早了,那就是私人行爲。不過能同一個大使結交下私人情誼,這對於已經安家在馬洛卡的父母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兒,這邊已經開始思考到時去大使館作客的時候要準備什麼禮物好了。

趙主任在簡單吃了幾口後,又跑到了吉內斯的身旁,加入到了他與製片公司黃經理關於電視劇宣傳的話題當中去了。張意興看到他慕迪哥身邊沒人了,便端着酒杯湊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哥,真是太感謝你了,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把我送進了這個劇組。雖然我的角色很小,但劇裡面都是大神啊!張豐逸老師、吳鋼老師、張愷莉老師……我剛進劇組那會兒都傻了,這可是全明星陣容啊!而且看他們演戲確實得到了很多收穫,爲了能近距離向他們這些老師學習,我都讓經紀人把最近一些不重要的通告都推掉了,演技自然是‘蹭蹭’的漲……”

“我說意興啊!咱們做人還是要點兒臉的好,就你那演技還好意思說出來,這要還是經過那些名演員的指導才能達到的程度的話,你之前是有多差啊!”

“哥,打人不打臉啊!我過來是要向你表示感謝的,別的先不提。哥,我聽說你爲了讓我能夠加入到這個劇組當中,還向裡面投了錢,我……”

“停!這都誰胡編亂造的啊!我是在這部劇裡有投資,不過是因爲看好它能夠成爲神劇,爲我贏得更多的回報而已。至於幫你弄到了角色只不過是順手牽羊罷了,這可不能本末倒置啊。要是被外界誤會了,那可就悲催了,現在都能想到到時會有什麼樣的醜聞按在我的頭上,太嚇人了。”這要是傳出去李慕迪是爲了張意興才向劇組投了四千多萬軟妹子,那場面……一定會很精彩,這種要人命的謠言可不敢大意,一定要扼殺於苗頭處。

最後,小綿羊同學還是幹了滿滿一杯低度數的葡萄酒,用行動表達了他深深的感激之情——不能簡稱爲“激情”或者“基情”喔!

然後,小綿羊變成了睡綿羊,酒勁發作起來後就爬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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