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辰子墨的餘光,將米小柔的動作都看在了眼裡。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一雙眼睛幽深而綿長。
看着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方茹萍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一抹可疑的紅暈爬上方茹萍的臉。
“那,子墨,你今晚,到我房裡來,好嗎?”問出這話,即使是方茹萍,也忍不住紅了臉頰,心中滿是羞澀。
聞言,辰子墨皺起了眉頭。將懷裡的女人推開。“我們還是等結婚了再說吧,這種事情,不急。”言外之意,也就是拒絕了方茹萍。
聽了這話,方茹萍睜大了眼睛,滿眼額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了自己的求歡。
臉色變得慘白,方茹萍只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米小柔面無表情的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自從辰子墨答應了方茹萍兩人不久就要結婚之後,方茹萍便多次向辰子墨提出要歡愛的意思,明裡暗裡的對辰子墨暗送秋波。
雖然答應了她要結婚,可是辰子墨卻是一步也不肯踏進方茹萍的房間。
這讓方茹萍幾乎暗地裡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恨恨地瞪着在一旁的米小柔,將這一切都算在了米小柔的頭上。
“你去,給我倒一杯水,我渴了。”方茹萍擡着頭,對米小柔頤指氣使。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小公雞。
米小柔暗地裡皺了皺眉頭,想着母親的臥牀不起,還是認命的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方茹萍正要從米小柔的手中接過水杯,眼珠亂轉了一下,心中的壞主意上來了。就在米小柔鬆手的那一刻,她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杯子意料之中的落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碎了一地,玻璃在地上不斷開花。
“哎呀,你幹什麼啊?看看這弄的滿地的玻璃。”指着地上的玻璃渣子,方茹萍誇張的大喊大叫。
米小柔心知她是故意的,也不狡辯。知道狡辯她就會更加過分的。“我馬上收拾。”
說着,便要去拿東西來把這一地的碎渣處理了。
“站住。”看着米小柔要離開,方茹萍大聲喝止。
聞言,米小柔憤怒的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來。“方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方茹萍施施然的走了兩步。“既然杯子是你沒有拿穩,所以才碎的,你是不是應該把它撿起來啊?”嘴角的一抹冷笑,向米小柔展示了她的惡毒。聞言,米小柔皺着眉頭,強忍着心中的怒氣。“你想怎麼樣?”
這個女人,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這樣欺負她,真當她沒有脾氣嗎?
看着米小柔氣鼓鼓的樣子,方茹萍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冷笑一聲,走過去,將米小柔狠狠地推了一把。“既然這杯子是你弄碎的,那麼,你就去負責把它撿起來吧。”
說完,看了一眼米小柔鐵青的臉色,方茹萍再次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是,要你自己去撿。希望你能夠不讓我失望。”
沒錯,她就是看到這個女人傷心了,難受了,她心裡才高興,纔開心。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應得的。誰讓她不知死活的想跟她搶辰子墨了?辰
子墨只能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
看着女人陰狠的笑容,米小柔知道,這個女人基本上已經被妒忌迷失了理智。
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像是她此刻碎成一片片的心一樣,痛苦萬分。
女人惡毒的樣子逼迫着她,想起醫院裡母親昏迷不醒的樣子,米小柔心中痛極了。無論讓她幹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夠讓母親繼續治療就可以了。
米小柔咬了咬下脣,閉着眼睛緩了緩心中的壓力,才睜開眼睛,認命的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彎下腰,手剛剛碰到玻璃碎片,就倒吸一口氣。
血紅的傷口,一如她此時流着鮮血的心。
*
自從方茹萍上一次親眼看見兩個人的感情,心就忍不住的疼痛了,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兩人之間還會發生些什麼,所以,這兩天方茹萍總是心神不寧的。
感受着自己心臟傳來的一陣陣抽搐,她知道,自己得心臟病又犯了了。
心中一動。
咬了咬牙,方茹萍決定放手一搏,絕對不能夠讓她這樣對待自己,辰子墨是她的,絕對不會讓那個米小柔搶走。
打定主意,方茹萍看着自己心臟病復發,醫生給準備的藥,右手緊緊的捏着藥瓶,整個手都是蒼白的。
顫抖着手,將自己的藥瓶藏在了包包裡,再從包包裡拿出新的一瓶藥,放在了桌子上。臉色蒼白的做完這一切,方茹萍陷入了心臟病復發的極度疼痛中。
“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方茹萍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胸口處劇烈的疼痛潑天蓋地的壓了過來,幾乎要奪取了她的意識。
然而,知道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不等到米小柔進來,她絕對不能沉睡。
正在房間外面給方茹萍打掃衛生間的米小柔聽見了屋內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彷彿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米小柔快速的跑出來,就看到方茹萍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胸口,面色慘白。
“喂,你醒醒啊?你怎麼了?”焦急的跑過去,不斷地搖晃着方茹萍的身子,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我的藥……”艱難的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着桌子上的小藥瓶。
隨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的藥瓶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顯得異常孤獨。
知道方茹萍的意思了,米小柔連忙跑過去,將藥瓶拿過來。“是這個嗎?”手直顫抖着。
方茹萍艱難的點了點頭,張開嘴,示意米小柔喂她喝藥。
米小柔連忙倒出一顆藥放在手心,從地上托起方茹萍的脖子,給她餵了進去。隨後又給方茹萍喝了一口水。
善良的米小柔並沒有注意到方茹萍臉上一閃而逝的狠辣。
餵過方茹萍喝藥,米小柔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不想,方茹萍竟然開始全身抽搐的比剛纔還要劇烈了。看着這樣的場景,米小柔一下子懵了。
“你怎麼了?你有沒有事情啊?喂,你別睡過去啊,你醒醒啊。”不斷地拍打着方茹萍陷入沉睡的臉龐。
看着她最
終昏迷過去,米小柔整個人終於懵了。兩手顫抖着,一顆心也碰碰直跳。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該怎麼辦?她要怎麼辦呢?震驚的看着地上的方茹萍,米小柔手足無措。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辰子墨出現了。
從客廳開始就心神不寧的他,直覺要出什麼事情了。不知道怎麼了,第一個印象就是米小柔孱弱的身影。
心中一凜,急忙跑出去,尋找米小柔。聽到了從方茹萍房間裡傳來的聲響,辰子墨震驚的張了張嘴。“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看到終於有人來了,米小柔連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你快來看看啊,她突然心臟病發作,讓我給她取藥,可是我喂完藥之後,她就昏過去了。”緊張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快急瘋了。
並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夠好好的把方茹萍的病治好,或者喂她做好的處理。米小柔一時間慌了神。可是辰子墨的出現又讓她心中安定了不少。急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米小柔心中滿是焦急。辰子墨看着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方茹萍,一語不發,抱起方茹萍就下樓往醫院送去。
米小柔見狀,心中略微猶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車。
兩人七手八腳的將方茹萍送到了醫院,醫生看過之後,給方茹萍掛過了點滴。看着從藥瓶裡緩緩流出的液體,辰子墨的心這菜安定了下來。剛纔真的是嚇死他了。
恩人將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他,如果方茹萍出了什麼意外,辰子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向恩人交代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守候在方茹萍的身邊。
半晌,方茹萍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
只見緊閉着的眼睛緩緩動了動,緩慢的睜開了。
一眼就看到辰子墨在她身邊,方茹萍跟開心,咧着嘴。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
辰子墨見方茹萍總算是醒了,夜鬆了一口氣。摸了摸方茹萍的鬢角。“你好好休息,等輸完藥,我們就回家。”
聲音中得寵溺,即使是米小柔在身旁,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低下了頭,迫使自己忽略心中那強烈的痛苦。
辰子墨已經不是她所能夠肖想的了,她一定不能夠在對辰子墨產生感情了,一絲一毫都不行。
兩人深情對視了半晌,方茹萍終於注意到了一旁的米小柔。
只見她眼中十分驚愕,彷彿能夠在這裡看見米小柔是一件多麼讓人吃驚的1一件事情呢。可是一秒,就換成了強烈的痛恨。“你走,你走誰讓你來的?你給我走。”
面對方茹萍的歇斯底里,米小柔還算冷靜,轉身就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看着米小柔要離開,辰子墨心中十分不樂意,出生喝止,成功的阻止了米小柔離開的步伐。
見自己的頂頭上司不讓自己離開,米小柔翻了個白眼,心中不斷腹誹。終於還是回過頭,留了下來。
回過頭來看着方茹萍。“茹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方茹萍今天很不一樣,面對着他,她從來不會用這個態度對待米小柔的,怎麼突然之間不管不顧了?直接告訴他,絕對發生什麼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