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隱隱泛着疼痛,外加一股怒氣。
“這是怎麼回事?”杜威盛問着,看着眼前的情景。
米小柔挽起的秀髮,有些蓬亂,身上披着林澤勳剛剛脫下來的外套,剛剛他們幾人走過來,看見了她光潔的後背,後面的衣裙已經被完全的撕裂開來,任誰看到這一切心中都不會平靜下來。
米小柔沒有擡頭,依舊趴在林澤勳的懷裡,現在她這般的模樣,實在是不能見人,肩膀抖動止不住的顫抖。
她要逃不出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錦看着這一切,皺眉,沒了之前的紈絝,聲音加重了一些:“誰幹的!”在這宴會中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可想而知林澤勳的心中是怎樣的難受。
杜威盛瞧了瞧了身邊站着的辰子墨,冷冽的面容像是從地獄剛剛走出,一雙幽深的眸子帶着火光,這個男人此時憤怒至極。
辰子墨的手伸向了林澤勳那裡,看着林澤勳抱着米小柔一個側身閃遠,不讓他觸碰,本就憤怒的他,此時更爲火大。
當着在場的所有人的面,直接的走到了林澤勳的面前,用手抓着米小柔的雙肩,讓她擡起頭來,看着她哭得紅腫的眸子,他心情更加的煩躁:“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加重了分貝。
米小柔茫然的看着辰子墨,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他是誰。
辰子墨看着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更是煩躁。
一把扯過她,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林澤勳懷中一空,想要再過來搶米小柔,就被杜威盛一手攔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人來!”杜威盛剛剛環視了周圍,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可疑人影。
錦聽到了杜威盛的話,也觀察着周圍可疑人的動作,看到了畏畏縮縮在一旁的韓菲兒時,他皺眉,敏銳的直覺嗅到了一絲的不對。
嘴角漾起痞子般的笑容,他向着韓菲兒所在的地方走去,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嘴巴湊到她脖頸邊,食指勾起一縷韓菲兒的胸前的秀髮,纏繞在指尖繞圈圈兒。
韓菲兒呼吸凝重,不敢大喘氣,僵硬的笑容掛在嘴角。
錦剛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杜威盛立刻的打斷。
“是他。”眸子凝重的看向了從一旁的扶梯那兒出來的習少,他只是餘光看見,不料真的出現了一個男人,雙手還覆蓋在下面,半彎着腰身,一臉痛苦的模樣。身爲男人的他立即察覺出來了不對勁。
杜威盛和錦不認識習少,也不熟知他是個怎樣的人。
錦的觀察力非常的敏銳,看着習少的模樣,心中已有大致瞭解。
心中大抽一口涼氣,韓菲兒愣住的身子驚愕的看着從扶梯口處出來的習少,沒有帶走米小柔也就算了,現今又冒出來,她儘可能的不動聲色,生怕貼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覺察出什麼來。
辰子墨微微眯起雙眸,看着正彎腰,一臉痛苦的男人。
林澤勳皺眉,習少的作風大家都深知一二,自動送上門的姑娘也不少,雖然風流,但從來不缺
女人,如果他要是在今晚的宴會中看中了米小柔也是不足爲奇。
緊緊的攥緊拳頭,看着什麼都不知道正彎腰朝向這邊走來的習少。
杜威盛和林澤勳站在辰子墨的左邊,錦則摟着韓菲兒站在辰子墨身後的右側,辰子墨目光冷冽的看着前方正在朝向這邊走過來的習少。
幾個人就這樣不說話靜靜的等待着他的到來,依稀可聽米小柔抽噎的聲音和微顫的雙肩。
每聽到米小柔口中的啜泣,辰子墨的臉就深冷一分,林澤勳心就抽痛不已。
杜威盛和錦更是皺緊了眉頭。
韓菲兒自己心中只能自求多福的躲過去這一關,希望辰子墨不會查出來任何和她有關的事情。
習少完全渾不知的慢慢的向着前面走來,口中罵咧着,待看見了前面站着的幾個腿腳時,本就不爽的他,已經氣憤到了極點,現在還有人在擋着他的道路,他立即的擡起頭。
看着辰子墨冰冷的眸子,懷中摟着的女人,那女人正是米小柔。
林澤勳還在一旁,還有錦和杜威盛他不認識,習少立即的意識到一股不好的預感,想要輕扯開嘴角和辰子墨打招呼,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最後看到了韓菲兒,韓菲兒直接躲避過去他看過來的眸子,假裝不認識。
習少站也不是,轉身回去也已沒有路,想要走,只能朝向前方走,就要經過辰子墨他們身邊,斟酌了片刻,習少掛着僵硬的笑容,從一側想要走過。
站在右側的錦,立刻的向前一步,攜着懷中的韓菲兒,伸手橫立在了習少的面前。
習少猛地站住,渾身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米小柔聽到聲音在辰子墨的懷中哆嗦了一下,辰子墨感受着懷中身子顫抖的小女人,大掌握住着她的腰身,不斷的用力了幾分,似是安慰着她。
米小柔感受着腰間傳來的熱度,停止了顫抖,卻依舊在他的懷中,不敢擡頭。
“聊聊而已。”錦又用着他那痞痞的笑容看着習少。
如果說錦也風流,那麼,一定是和習少不一樣的,錦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會對投懷送抱的人感興趣。
而習少則是看中了就會搶奪過來。
辰子墨從男人的反應和米小柔在他的懷中顫抖,知道罪魁禍首一定就是這個男人。
周圍聚集的目光越來越多,杜威盛還是顧全大局的,看了眼已經被憤怒燒紅的林澤勳,他已經全然不顧了。
錦是屬於能鬧多大就鬧多大的人,鬧過之後再說收拾爛攤子的事情。
辰子墨身邊慢慢散發出來的冷氣,更加是說明了,眼前的習少逃脫不了的事實。
習少剛想要從另一邊走,錦跟隨着他的步伐,擋住他的去路。
錦回頭看向了辰子墨,冷寒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習少,他生氣了,嘴角劃過一絲的笑意。
習少還是左躲右躲的想要逃走,錦無需問向辰子墨的指示,率先就是一腳,踢中習少的胸膛。
由於錦的懷中還圈攬着韓菲兒,韓菲兒沒料到會發生這等事
情,嚇得忙捂住了雙眼,震驚在原地。
一腳下去,習少沒有倒下去,往後撤退了不少。
辰子墨面無表情,沒有講話,林澤勳的眸子微變,杜威盛一副看戲的模樣站在一邊。
周圍的人都摒住了呼吸,觀看着這麼勁爆的一幕,紛紛都好奇着辰少和林家都在場,還有兩個有風度的男人。
習少的模樣有些許的狼狽,看着會場上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這裡,他堂堂一個少爺,此會受這等的侮辱,而且觀看過來的目光中,其中,還有着曾經是他的女伴,面子上更加的掛不住。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習少一手捂住被跺的胸口,拿出氣魄,看向了錦。
辰子墨嘴角冷哼一聲,沒有多講。
杜威盛倒是不耐其煩的朝向了他囉嗦了兩句:“你剛剛做了什麼?自己心裡不知道?”
習少的眸子看向了錦懷中的韓菲兒一眼,韓菲兒立即嚇得不知如何的迴應。
接着又看向了辰子墨懷中的女人,因爲披着男人的外套,幾乎把整個身子都包裹住,他沒有看到,細看下去,才發現是米小柔。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不說還好,一說更是來氣:“老子差點就成功,要不是這賤貨。”習少小聲的罵咧,還是讓在場的他們幾人聽到。
辰子墨的眸子撇向了錦,錦收到辰子墨的示意,嘴角劃出一絲的笑容,鬆開了懷中的韓菲兒,漸漸的躍起,太高長腿,一腳放倒下去。
辰子墨和他都有鍛鍊健身的嗜好,不,準確的說來,杜威盛也有,除了林澤勳沒有以外。
他們幾人和林澤勳時不同的,林澤勳若是平日裡的鍛鍊,那麼他們就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辰子墨在美國之時,經常到訓練基地去接受着訓練,回國後就沒有了機會。
而錦和杜威盛,兩人本就一直的呆在美國,自然也是接受過訓練,若是辰子墨出手,一定比錦更狠。
一腳下去,辰子墨還不是滿意,撇向錦,似是在說:你在美國這些年,只有這些能耐?
錦收到了辰子墨的目光,轉頭看向了想要起來的習少,一腳又踹去,讓他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慢慢的放下了腳,用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眸子褪去了玩味的表情,一臉的認真:“剛剛的那話,再來一遍。”
習少哪裡還敢大放厥詞,嚇得冷汗淋漓,他在這裡混了這麼久,除了還懼怕辰子墨和林家以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辰子墨和林澤勳沒有阻止,看眼前的情景,自是和辰子墨林澤勳是一起的。
“你想怎麼懲罰?”一直未開口的辰子墨,忽然間在衆人的面前開口,溫柔中帶着些許的蠱惑,對着懷中的米小柔道。
米小柔聽到了辰子墨的話,更是在他的懷裡瑟縮了一下,頭埋的更低下去。
辰子墨看到米小柔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心中的某一處生疼不已,溫柔疼痛的眸子再看向了習少時,冽厲的眸子看向他。
習少不敢動。
宴會上所有人都不明這是怎麼回事,面面相覷,繼續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