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過去打開了門,這個男人就是剛剛叫李辰下來的那個男人。
門外是一個魁梧男人,全身都被雨淋溼了,雨滴從他黑色的衣服落到地上,他用手抹掉臉上的雨水,然後說道:“你好,我是路過這裡的,想在這裡住一夜。”
“進來吧。” 開門的男人說道。
被雨淋溼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他的眼中閃過驚訝,嘴上笑着說道:“我叫許飛,路過這裡,想在這裡住宿一晚,不知道哪位是老闆。”
張清揚說道:“老闆不在這裡,三樓的三零三沒人,門也沒有鎖,你去那裡住,等老闆來了,你再拿錢給她。”
“謝謝。”許飛道了一聲謝,然後走上了樓,在他經過李辰身邊的時候,李辰皺起了眉頭,他在許飛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等許飛上樓後,張清揚說道:“剛剛說到哪裡了,哦,對了,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李辰,二零三。”李辰先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介紹了舒蘭。
“於浩,三零二。”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他就是剛剛去開門的那個男人。
“胡斌,二零一。”一個冷峻的男人說道,年齡也在三十多少左右,李辰很在意這個男人,他發現這個男人一直在觀察在場的所有人。
“孫靜,三零四。”孫靜還是一臉冷漠。
“楊小曼,二零四。”最後一個女生說道,這個女人生得倒是漂亮,二十來歲,皮膚白得吹彈可破,樣子清純動人,讓人不由憐惜。
她的樣子比舒蘭還要漂亮,只是少了舒蘭的那一份成熟和讓人溫暖的笑容。
回到房間,李辰還想着住在客棧裡的其他人,現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有來這裡的目的。
尤其是剛剛住進來的那個叫許飛的男人,他的鞋上還有泥土,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他明顯是在說假話,許飛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外面的雨還在不停的下,街道上的樹木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除了客棧有亮光外,偌大的鎮子一片黑暗。
李辰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突然李辰的眉頭一皺,手機上竟然沒有信號。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似乎是要印證李辰心中的預感,整個客棧頓時陷入了黑暗,停電了。
李辰用手機微弱的光芒走出房間,走到對面舒蘭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房間裡傳來了舒蘭的聲音。
“是我。”
舒蘭打開門看着李辰問:“怎麼燈都熄滅了,是不是停電了。”
“可能是風太大,電線被風颳斷了。”
這時旁邊傳來了開門聲,是住在舒蘭旁邊的胡斌,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要印證是不是整個客棧都停電了。
咔嚓!又一聲開門的聲音,住在李辰旁邊的楊小曼也出來了,她的臉上有些恐慌。
“怎麼突然停電了。”楊小曼慌張的說道。
她對面的胡斌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的雷雨天停電也很正常。”
樓上也傳來了微弱的談話聲,應該是住在三樓的人也在議論突然停電的事。
“那怎麼辦,會不會一直停電,而且我的手機壞了,收不到信號了。”楊小曼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疑惑,她的手機是新買的,而且價格也不便宜,配置都挺高的,怎麼突然就沒有信號了呢?
“不是手機的問題,我們的手機也都沒有信號。”李辰回答了她的話。
聽到李辰的話,楊小曼更加恐慌了:“怎麼會這樣!”她那無助的樣子讓人不由的憐惜,讓人有一種要保護她的感覺。
然而,李辰不吃這一套,在他看來,楊小曼一個柔弱女子竟然還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完全是自找苦吃。
而楊小曼對面的胡斌則是緊緊的盯着她,那不是愛慕的目光,而是懷疑的目光。
楊小曼這樣一個柔弱女生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裡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
深夜,許飛沒有睡着,他現在早已沒有進客棧時的笑容,而是一臉陰沉。
他心裡暗罵着他那輛轎車,關鍵時刻竟然壞了,害得他大晚上的來這個破鎮子住宿。
突然一股尿意襲來,他打開手機,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間,看着漆黑的走道他又罵了一聲:“這破地方,手機沒信號就算了,還特麼的斷電。”
客棧裡沒有廁所,要到客棧旁邊一百米外的公共廁所,一百米並不遠。
許飛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在走道里迴盪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一股從恐懼感突然由心生起,蔓延全身,這個走道里是沒有窗子的,哪兒來的風!
許飛停下了腳步,整個客棧又恢復了寂靜,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他用手機左右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他心來鬆了一口氣。
他繼續向前走,這次腳步快了不少,他只想快點上廁所,然後回到房間睡覺,明天一早就離開。
走出客棧,外面大雨依舊嘩嘩的下着,他心裡又暗罵一聲天氣,然後走到牆角開始撒尿。
再回到客棧裡,他發現地板上多了一排帶着泥土腳印,他有些疑惑,剛纔他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腳印。
而且地上不僅有帶着泥土的腳印,還有水漬,水漬隨着泥土腳印一路向樓上延伸。
難道剛纔有人從外面進了客棧?
帶着疑惑,許飛跟着腳印上樓,腳印一直延伸到了三樓,消失在了一間房間門前。
許飛的臉上頓時蒼白如紙,這個房間是他的,泥土腳印進了他的房間。
咕嚕!許飛吞了口唾沫,伸手緩慢的推開房門,吱!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手機微弱的光芒下,那腳印和水漬延伸進了白色的大牀下面。
一步,一步,許飛慢慢的靠近白色的牀,突然,從牀下面伸出一隻手,手上全是溼泥,就像是剛剛從地下爬出來。
“啊!”一聲驚叫打破寂靜的夜晚。
客棧裡的所有人都聞聲而來,此時的許飛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
“怎麼了?”問話的是張清揚。
“房間裡有人。”許飛一臉驚恐。
李辰看向房間裡,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許飛的房間,似乎是受到了許飛的影響,不少人眼中浮現了恐懼之色。
這個時候有個人做出了奇怪的動作,李辰記得他叫於浩,住在三零二號房。
於浩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匆匆的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他的手裡多了一個攝像機。
他一邊拍攝許飛的房間,一邊對着攝像機說道:“在來這裡三天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在客棧裡的一名住客非常恐慌的說他房間裡多了一個人,現在所有的住客都聚集在了這裡。”
就在於浩自己對着攝像機自言自語的時候,一臉冷漠的孫靜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神經病。”
李辰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拿着手機走進了房間,他旁邊還有舒蘭,那個叫胡斌的男人也跟了上來。
李辰早就注意到了地板是的溼泥腳印和水漬,沿着腳印來到牀前,他慢慢的蹲下身。
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微弱的光芒照明瞭漆黑的牀底下,牀底下除了一些溼泥和水漬外並沒有人。
這不僅沒讓李辰鬆氣,反而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從牀下面的溼泥和水漬來看,剛纔的確有東西在這裡。
“怎麼樣,是不是有人?”楊小曼輕聲問道。
“沒有。”李辰身後的胡斌回答道。
“真是無聊,耽誤我的時間。”於浩關掉了攝像機。
“不可能!”許飛一臉不相信的跑進來,當看到牀下空無一物後喃喃道:“不可能,她一定是跑了,你看這裡還有她帶進來的泥巴。”
“這些泥巴是你帶進了的吧!剛纔我就聽到有人下樓,應該是你去上廁所!這些泥巴是你上廁所的時候帶進來的吧!”於浩看着地上的腳印說道。
李辰搖了搖,於浩這種人說話不經過大腦,許飛可是個魁梧的男人,怎麼可能踩出這麼小的腳印,而且客棧到廁所的那段路也沒有泥土,再說許飛的衣服上根本沒有溼,怎麼可能帶着水漬上來。
“走了,睡覺了,本以爲能拍到什麼東西呢!”於浩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張清揚,孫靜,楊小曼也紛紛離去,現在房間裡只剩下李辰,舒蘭,胡斌和許飛四個人。
“你們相信我,剛纔牀底下的確有人,她還伸出了一隻手,手上全部是泥巴。”突然許飛的瞳孔瞬間縮小。“泥巴!泥巴!泥巴!”許飛說到泥巴既然不自覺的又說了三遍,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不可能!”
李辰眉頭一皺,看許飛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胡斌問道,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許飛。
“沒什麼,沒什麼。”許飛馬上否認,語氣有些慌張。
這讓李辰更加肯定許飛一定和這些泥巴有關係,而且在許飛剛來到客棧的時候,他的鞋子上明顯有泥土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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