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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弟,柱子,你們真厲害,一個野豬羣你們這麼輕鬆就解決了!兄弟這次可真開眼了。”牛進財又驚又羨的走過來道。
“牛兄弟先跟着柱子去,我把這裡處理一下,很快就跟上。”
“好好!秦兄弟,你可一定要把這些肉藏好了,待會咱們回去叫人來把這些野豬弄回去,咱們兄弟三個可就發財了!”
秦山都有些佩服這傢伙了,佔便宜的時候從來都不用顧忌臉皮這東西!
懶得搭理他,等兩人離開後,秦山看着留下來的六頭,足有上千斤的野豬肉,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收穫不錯。不過他的空間指環只有三立方,可塞不下這麼多豬肉。
“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就交給鐵柱母子吧!”
想清楚後,秦山把五頭豬放到一顆樹杈上藏好,自己提着野豬王找到了正在一條小河邊處理豬肉的柱子和牛進財。
“秦兄弟,野豬都藏好了嗎?”
點頭後秦山把野豬王扔到溪水裡,翻滾着把它身上的泥土沖洗乾淨後,手起刀落,從腹部開了一道口子。
“秦兄弟,咱們三個一頭豬都吃不完,弄兩頭是不是太浪費了?”
正在給野豬剝皮的秦山嫌他煩,“你去林子裡撿些柴過來,一會我們烤着吃!”
看着忙碌的秦山和柱子,想到兩人的實力,心中不快的牛進財努了努嘴,但終究沒敢再多說什麼。
給野豬剝皮這件事秦山並不陌生。他也是山林中長大的,打獵是常事,野豬也打過那麼三四次。
不過這次跟以往不同,除了豬大腸和心臟,其它的內臟他都不準備要了。
中間指揮着柱子把那頭小點的野豬處理完後,秦山藉着揹包的掩護,從空間指環中拿出花椒粉、胡椒粉、孜然粉、油料。
找了兩根結實的棍子串起來,架在火上烤了起來。柱子和牛進財負責轉肉,秦山負責刷油,撒作料。隨着野豬肉一點點被烤的金黃,濃郁的香氣瞬間便散發出來。
牛進財口水都流出來了。
“秦兄弟,你這烤肉的手藝太好了。要是去縣城開家店,肯定比春香樓更賺錢!”
柱子嚥着口水,拼命的點頭。
秦山笑了笑,他烤肉的手藝只是一般,都是之前在山裡打野經驗堆出來的,比普通人強,但比起真正的大廚而言,肯定差了不少。今天能把他們饞成這樣,多半是作料的功勞,再加上這兩個傢伙見識不多,窮鄉僻壤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纔會如此。
用小刀翻開肉質看了看,感覺差不多後。
“行了,把火滅掉,可以吃了!”
“太好了,我早就忍不住了!”
牛進財爬起來就準備去扯肉最多的豬大腿,結果顯而易見,燙的這傢伙齜牙咧嘴。不過柱子顯然比他皮糙肉厚,扯下一根豬頭腿,左右手交替着散熱,嘴裡噓着熱氣,滿臉幸福的啃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顯然都不是什麼會吃的人。只盯着肉多的後腿啃,豈不知這時候最香的地方根本不是大腿,而是肋排。
大腿肉厚,裡面很難入味。反倒是肋排,烤的外焦裡嫩,吃起來格外香。
秦山用小刀切了兩塊烤的金黃的肋排,又從空間指環裡拿出妹妹的桂花陳釀,一口酒一口肉的吃了起來。
“秦兄弟,你喝的是酒?”
瞥了一眼舔着臉湊上來的牛進財,“不是!”
牛進財神色一滯,知道秦山不想給他喝,只得悻悻的縮了回去。
寶貝妹妹專門給自己釀的酒,除非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否則其餘人都沒資格喝!
牛進財到底不是秦山和柱子,啃了小半條豬頭煺就吃飽了。剩下的找了些乾淨的樹葉打包系在了身上準備下頓吃。
到是秦山和柱子,一頭一百五十公斤的野豬,剔除內臟後淨肉有九十公斤左右,烤完又縮水不少,但也有五六十公斤。這麼多肉全進了秦山和柱子的肚子。尤其秦山吃的最多,全部的肋排,加上豬頭和兩根前腿,加起來足足有三十多公斤,已經接近一個人的重量。
對於自己的食量,秦山並不驚訝。他走煉精一道,俗稱煉體,就是需要大量的進食來補充精血,修煉金剛龍象法,吃得多很正常。反而是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柱子居然也能吃這麼多,才讓他有些意外。
“秦兄弟,柱子,你們真是太能吃了!”目睹了全過程的牛進財感嘆道。
秦山淡淡一笑,起身開始肢解旁邊烤熟的野豬王。一百多公斤的烤肉足夠秦山吃三四頓。
看着源源不斷裝進肉食,卻絲毫不見鼓脹的雙肩包,牛進財很想詢問其中的緣由。不過想到前幾次碰到的軟釘子,努了努嘴後,到底沒有開口。
出於節省空間的考慮,肢解整頭豬並裝進空間指環後,秦山用土埋了篝火,帶着柱子和牛進財重新出發。
吃飽喝足的三人再次有了力氣,但在這麼大的山林裡找一個人不說是大海撈針,但也差不了多少。
中間牛進財喊得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也沒看到半點人跡。
“秦兄弟,柱子,天馬上就黑了。出來的時候村長就說讓我們天黑前趕回去,我看我們還是往回走吧?”
柱子看了看秦山,顯然以他爲主。
簡單考慮了一下後,秦山點了點頭。盡人事聽天命,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問心無愧。
“回去的時候把上午打的野豬帶回去。”
“這當然!不過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叫點人?”
“不用!”
幾百斤的肉而已,秦山一個人就能帶回去。
原路返回,找到自己藏肉的那顆樹後,把上面五頭豬弄下來,鑑於它們身上太髒。先拖到河邊洗了洗後,秦山從空間指環中拿出繩子,砍了些木頭做了一個簡陋的背架,柱子背了三頭,秦山背了兩頭,三人繼續往回走。
原本秦山想多背點,但柱子執意不肯。看他揹着三頭豬也依舊如履平地的樣子後,秦山也就由着他了。
他們剛走了不過十幾分鍾,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等他們看到村子裡獵人進山踩出來的一些道路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咦,秦兄弟、柱子,你們看那邊天怎麼紅了?!”
秦山擡眼看去,遠處的天空確實泛着橘紅色,這種景象對他而言挺常見的,城市的夜晚太多燈光,所以基本都這樣。但這裡可不是21世紀的城市,而是民國時期的山溝溝。
原本走在最後面的柱子,在看到這橘紅色的天空時,臉色頓時大變,整個人更是邁開大步,順着下山的路瘋狂跑去。
秦山臉色一凝,連忙追了上去。
既然不是城市的燈光,那能映紅半邊天的東西就只能是火了,而且還是滔天大火。
“那好像是村子的方向!”
後知後覺的牛進財明白過來後,也神色大變,不顧一切的朝山下跑去。
奔跑的過程中,秦山右手掐了一個印訣,瞬間一道玄奧的黃色靈符憑空出現,而後鑽進他的雙腿。
明顯的感覺到雙腿一輕,秦山的速度瞬間提升了幾個檔次。
“這甲馬符果然好用!”
短短几分鐘,秦山便超過柱子衝出了山林。果然,整個江田村已經燒了起來。伴隨着沖天的大火,隱約可以聽到隨風而來的哭喊和肆意的笑聲。
秦山腳步不停,沿着進村的道路,一路煙塵衝了進去。貫穿全村的道路上如今已經橫屍累累,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燒焦的人肉味令人作嘔,一些滿臉橫肉,渾身殺氣的壯漢,肆意的狂笑着從周邊的房間中劫掠出他們看得上的財務,也有的拉着一些婦人不管不顧的縱/欲狂歡。
這地獄的一幕看得秦山心中怒氣橫生。也忘了身上還揹着豬肉,鐵棍一橫,朝一個剛剛牽着牛走出來的馬臉漢子打了過去。
後者聽到好後生風,心中驚詫,剛要回頭查看,便已然被秦山打了個腦漿迸裂。
連續打殺了四五人後,終究是引來了這些賊人的關注。
“哪來的蠻漢,居然敢打我們黑風寨的主意!”
一個身材高大,手裡拿着一柄厚背斬馬刀,氣息剽悍的壯漢走了過來。
“黑風寨!去死!”
心中填滿殺意的秦山手裡鐵棍高舉,當頭朝他了過去。另外看出此人不同於普通山賊,出手時多加了三成力!
“不知死活,讓劉爺送你上路。”
壯漢揮動斬馬刀朝打來的鐵棍迎了上去。他雖然在高手如雲的黑風寨中只是一個小頭目,但一套五虎斷門刀也不是一個不通武藝的鄉野村夫能夠抵擋。
可惜他錯的太多。
“咯嘣!”
厚重的斬馬刀瞬間斷成了兩節,壯漢更是連人帶刀被打飛了出去,伴隨着飛灑的鮮血,倒地後抽動了幾下便沒有了動靜。
這番變化瞬間驚呆了周圍的山賊。
“快去通知四寨主!”
不過秦山根本沒給他們機會,揮舞鐵棍幾下打殺了周圍的五個山賊。但遠處更多的山賊卻注意到了這個突然加入進來的殺神。
看到不遠處的柱子家,秦山連忙跑了進去。
房子在燃燒,院子里老太太胸口被穿透,身體已經僵化,顯然已經死去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