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恨鐵不成鋼地解釋道:“你方纔,一共犯了兩個錯誤,第一,陛下與殿下共進早膳的時間,除非有極爲重要的事情,否則,是絕對不能夠打擾的,在不應該打擾的時間前去打擾,只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誤。 ”
“可是…可是這信件是……”宮女剛想解釋,這信件是麒陽皇的,既然是另外一片大陸的帝皇,如今還是太女殿下的公公,那有信要相傳,應該是極爲重要的事情,因此,她在用膳的時間打擾陛下與殿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啊。
但是,宮女方一張嘴,大宮女便立即說道:“這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我前幾日才與你說過什麼?”
“前幾日……”宮女雙眼不由開始變得有些迷離,死命地回憶着前幾天大宮女與自己說過什麼事情,但回想起來之後,宮女頓時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看着宮女死灰一般的臉色,大宮女問道:“現在想起來了對吧?”
前幾天的時間,大宮女便已經告誡了負責伺候凰曄的所有宮人,告訴她們,陛下並不喜歡麒陽皇,甚至,對麒陽皇有不滿,即便是太女殿下與麒陽太子成婚,也儘量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關於麒陽皇的事情。
但是,剛剛,宮女卻將麒陽皇的信件在不恰當的時間點給送去了,這不是純粹在找死嗎?
“姐姐…姐姐……我不是有心的,請姐姐,饒了我這一回吧。”反映過後,宮女跪着來到大宮女的腳邊,抓着大宮女的衣裙腳,哭求說道。
大宮女看着哭得一臉梨花暴雨的宮女,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回宮之後,你便去雜役房吧。”
“姐姐……”宮女繼續嘗試哀求,希望大宮女不要將自己趕到那麼辛苦的地方,要是去了雜役房,那便是從早到晚都在一直不斷地幹活。
“能夠去雜役房,你便知足吧,要是你還不知足,還在這裡繼續哭鬧,你的腦袋,不要想着要了。”大宮女好言相勸說道。
她跟隨在凰曄身旁伺候多年,凰曄與蕭泱對祈翼之的厭惡,她也是能夠感受到一點的。
聽到大宮女說的話,宮女想要繼續哀求的心,也徹底地歇了下來。
去雜役房雖然辛苦,但是,卻還能夠保住自己的小命。
而這一段,對蕭泱與凰曄來說,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夠引起二人的重視,二人繼續自顧自地用着早膳好像方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兩個用完早膳,凰玥宸帶着祈璟琛來向二人敬完茶,又拉着這一對新婚小夫妻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之後,大宮女才小心翼翼地將祈翼之一大早便遣人送來的信呈遞。
面對着大宮女手的那一封信,凰曄神情甚是冷漠,從大宮女手將信給接了過去之後,揮了揮手,並讓所有宮人都退下之後,凰曄纔將這一封等候被拆的信件拆開。
這一封信洋洋灑灑大約寫了數百字,凰曄一目十行粗糙略過,最後被凰曄總結爲一句話:我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