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戀,怎麼了?”童舒端着早餐,準備跟喬小戀坐同一張桌子,可是走過去去看見喬小戀四處張望,像在找些什麼。
喬小戀找的是她放在桌面的早餐,她剛剛明明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因爲忘了帶水瓶,她又回去買了杯豆漿,可是再返回來的時候,桌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童童,我放在桌面的早餐不見了,好奇怪,我剛剛明明就是放在這的啊……”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哪個空位放有早餐,喬小戀就覺得怪了,早餐怎麼不翼而飛了?
“不見了?不會吧?該不會是被別人端走了吧?”喬小戀說早餐不見了,童舒也覺得奇怪,從來不會發生這種事啊,難道有人惡作劇?可是喬小戀性情向來溫順,不會惹到人才對啊。
角落處,兩個女生擊掌慶祝,在她倆面前,桌上擺放着三份早餐,其中一份一口都沒吃過的。
今天,喬小戀就像撞了邪似的,事事不順,感覺就像有什麼在跟她作對,早上早餐不見了,上午上體育課的時候,運動服不知道被誰扔到垃圾桶裡,找了半天才找回來,中午吃飯,又被潑了一身湯,潑到衣服上不要緊,主要是燙傷了脖子。
及時去醫務室敷了藥,也沒什麼大礙,但是童舒覺得事情太蹊蹺了,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覺得有人在故意對付喬小戀。
童舒是越琢磨越感到不對勁,看着喬小戀一副‘我很好’的表情,她說:“小戀,你不覺得奇怪嗎,雖然剛纔把湯潑在你身上的女生不像是故意的,可短短几個小時,三件事都針對你。”
喬小戀用手指輕輕的按住藥膏,固定不讓其掉下來,見童舒擺着一張偵探破案的嚴肅表情,她笑了,調侃道:“童童,你幹嘛這麼嚴肅,這副表情,是要福爾摩斯探案嗎,都是碰巧了,別這麼緊張兮兮的。”
不對,絕不可能是碰巧,憑藉童舒女人的神秘第六感分析,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每一次事發後,空氣裡都瀰漫着一股女人嫉妒氣息,可以斷定是有人故意爲之。
“小戀,你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或者是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童舒開始尋找線索。
見童舒一本正經的模樣,喬小戀才收回笑容,嚴肅的回答她的問題:“沒有啊,沒跟什麼人結仇,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難道你真的認爲是有人故意針對我?應該不會吧……”
什麼應該不會,喬小戀太單純了,就是因爲這麼單純才容易招人嫉妒,不用說,一定是臣磊的關係,一定是愛慕他的粉絲搞的鬼,不然沒有別人了,童舒得出定論。“小戀,我告訴你,你要提防周圍的人,針對你的人一定是臣磊學長的粉絲,見臣磊學長對你好,心生嫉妒。”
“不會吧,童童,你還是別瞎猜了,反正沒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趕緊回教室吧,快上課了。”童舒緊張兮兮的,讓人感覺就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令喬小戀覺得人心惶惶,認爲自己的傷勢沒大礙,忙拉她離開醫務室。
童舒說一定還有什麼事發生,一整個下午她都保持着十分的警惕,喬小戀不以爲然,沒在意,直到下午上完課,什麼事都沒有,她才忍不住說童舒太多心。
下課後,喬小戀直接去了網球館,大家在練球,她沒事做,便在一旁觀看。雖然她在網球館做管理員已經有半個月了,但她從來沒打過一個球,因爲不會,也沒有人教。
可能是慢慢適應了在網球館做管理員,起初覺得這一個小時十分難熬,但跟大家都混熟之後,也熟悉了工作的流程,發覺時間還是挺快過去的。
丁艦看到喬小戀坐在一旁看大家練習,看的十分認真,又見網球館裡沒什麼事做,於是走過去詢問喬小戀要不要學習打網球,如果感興趣,可以教她。
喬小戀當然是想學的,介於不好意思開口跟丁艦說想加入,只好做‘旁觀者’,這次丁艦主動來問她,她當然是點頭說好。因爲剛有幾個新社員加入的原因,喬小戀便跟他們一起開始練習。
打網球,看着容易,學起來卻沒那麼簡單,喬小戀領悟性比較差,同一個動作能做錯好幾次,好在丁艦跟副社長有耐心,一次又一遍的指導她,一個小時裡,她學到的技巧還挺多。
等到了六點鐘大家都離開之後,喬小戀一邊收拾球具,還一邊津津有味的自己練習,一個人打一個人撿球,樂不知疲憊。
喬小戀自娛自樂了一會後,歐陽靜靜跟前菲菲突然又回到網球館來,見喬小戀一個人在,還玩得那麼開心,二人不忘冷嘲熱諷起來,特別是歐陽靜靜那副傲嬌的嘴臉,令人忍不住想撕破她的嘴。
“喲,我們管理員的能耐真不小啊,一個人自娛自樂也能這麼盡興,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歐陽靜靜話一落下,前菲菲接着唱和:“可不是,看來這也是魅力所在的,要是沒點能耐,怎麼能讓男的神魂顛倒呢。”
聽兩人的話,明顯還有另一層意思,明擺着是拐着彎罵人,喬小戀也聽出來,只是她不明白,難道她倆返回網球館就爲了挖苦自己?與二人對視了半晌,她默不作聲,低頭收走球具。
喬小戀把球具整理好,見沒有其他地方要整理,便伸伸腰準備離開,可是當她去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器材室的門從外面被鎖住了,怎麼也打不開,之後她忙拿出手機求救,可器材室的位置剛好是信號死角,手機裡一個信號都沒有。
門怎麼會莫名被反鎖呢?究竟是誰幹的?喬小戀靜下心仔細想了想,發現唯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就是歐陽靜靜跟前菲菲,她倆是有預謀返回來的,可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喬小戀想不通。
沒辦法出去,喬小戀只好坐下來等待,等着看看有沒有人會回到網球館來,於是等啊等,等了半個小時之餘,她開始對會有人來救自己的幻想不抱希望了。
喬小戀四周張望着,發現天無絕人之路,雖然門被反鎖了,可是有窗啊,窗又沒有被鎖死,從窗跳出去,也是一種辦法。
窗戶有點高,她找了幾樣可以墊腳的東西,墊高爬上去,把扣在窗上的木栓扒開,輕輕的推開了玻璃。但當她以爲從窗戶跳出去就是獲救的時候,她錯了,窗子外面,是種滿了刺薔薇的花圃,若跳下去,受傷的機率更大。
她坐在窗上泄了氣,可是沒幾秒她突然眉開眼笑,興奮的回到器材室裡面,然後從包裡拿出手機,小心翼翼的攀到窗臺上。原來她是想在外面搜信號,只要能收到一個信號,她就能將求救的短信發給童舒。
不過,老天卻讓她白高興一場,因爲攀到窗戶上要使勁,她就先把手機放在上面,等她人爬上去的時候,手肘竟不小心捱到手機,手機掉進了花叢裡。
“手機……”看着掉在花叢的手機,喬小戀是欲哭無淚,唯一的希望,怎麼就這麼容易破滅了,難道說老天真的是要她跳下去嗎?
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要是喬小戀現在還不做決定,天黑就更走不了了,猶豫了半晌,她最後決定往下跳,於是又回到器材室拿自己的東西。
要跳下去,真的是需要勇氣,牆的高度不算矮,略略的估量一下,應該也有一米五六的樣子,再加上腳下全是薔薇花,被它的刺扎到,也許會很痛吧……
又猶豫了半晌,最後喬小戀還是緊閉雙眼,數到三跳了下去。
跳下去那一刻,一種抽斷神經的刺痛從腳腕處閃電傳來到大腦,腳痛的感覺已經遠遠超過了被花刺紮上的感覺了,喬小戀坐在花叢裡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
天已經完全黑了,若不是有月光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花叢裡坐這個人,喬小戀忍着痛,艱難的從花叢裡爬了出去,拿起手機提起揹包,雙腳一拐一拐的離開。
喬小戀回到寢室的時候,童舒聽到開門聲,知道她回來了,還問她幹嘛去了,可是看到她才發現她臉色鐵青,一瘸一拐的走到牀邊坐下,童舒趕緊起身,朝她走過去。
“小戀,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還有你的腿怎麼了?手上這麼傷又是哪來的?”見喬小戀全身是傷,臉上也好幾道刮痕,童舒大驚失色,以爲她又是被誰欺負了。
“我掉進了薔薇花叢裡,還崴到了腳……”喬小戀眯着眼睛,咬着牙忍着痛,將鞋子脫了下來,脫開襪子一看,右腳腳腕已經腫的像個豬蹄了。
“掉薔薇花叢裡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腫成這樣,我送你到醫務室看看吧,太嚴重了……”光看着就覺得痛,童舒急忙扶住喬小戀,欲要送她到醫務室給校醫瞧一瞧。
好不容易爬回寢室來,喬小戀哪裡還有力氣在爬到醫務室去,她擺擺手,對童舒說:“童童,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幫我打盆熱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