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作死下去麼?你確定,你以後真的不會後悔?知道一切真相的齊非,眼淚都想要流下來,不過,還是含着淚下去按着他家少爺的吩咐安排去了。
原本還在曬太陽的席語,突然又接到了她家領導的電話,她還以爲又有任務了呢,不過,事實上也的確是有任務了。
只不過這個任務,讓席語的嘴角也像齊非那樣抽得很帶勁了。
“老大,你確定我去執行這個任務,真的合適?”席語覺得,越斐言這麼做,到底是要鬧哪樣?就爲了折磨她?
“上頭指定了你去……”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明白了。”既然是命令,那麼,她除了執行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第二天,席語就早早起牀了。
幹什麼?
上班!
哪裡上班?
越氏集團!
沒錯,她的最新任務,就是給越斐言當貼身秘書!
她家領導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還故意把貼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餐,席語就想要出門了,畢竟,她不可能指望越大總裁會載着她一起去公司啊。
那麼有潔癖的越大總裁,又怎麼會跟她坐在同一個車裡?
當然,據說之前是他救了她並且抱着回來的,這個事情,席語已經選擇無視了,免得自己多想。
“坐下。”越斐言一下樓,就看到席語要往外跑的動作,於是,冷冷地說了一聲。
席語只好,又坐了下來,好吧,這是大總裁的地盤,大總裁說了算。
越斐言淡定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才起身出門。
席語沒有跟上。
嗯,她不敢跟上,一大早的,她不想被越斐言的毒舌搞得心情不好,雖然,她一再跟自己強調,越斐言只是眼瞎。
“跟上!”越斐言沒看到她跟上來,於是又停了下來,看着席語說了一聲。
於是,席語只好跟上了。
坐着越大總裁的車,去了公司,並且還是跟在越大總裁的身後從專屬電梯上了他的辦公室。
越斐言這裡沒有女秘書,平時有關秘書的事情都是齊非做的,現在,席語來了,自然就交給席語了。
席語也懶得矯情,反正,越斐言通過關係將她弄到了他的公司,呆在他的身邊,不就是要折磨她嘛,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席語又怎麼可能還會多想呢。
席語的成長本來就是一個勵志的故事,所以,對於秘書的工作,她只看一眼就知道該如何着手,所以,上手也快。
只一個早上的時間,她就已經適應了越斐言的工作習慣。
也許,越斐言是真的有心想要折磨她,又或者,越大總裁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到了下午的時候,齊非就給了她幾頁紙的電話號碼,並且告訴她,每天都要給不同的姑娘安排好送花去,並且還要每天都要安排好一個姑娘,陪越大總裁共進晚餐……
齊非將這些事情告訴她的時候,臉色其實帶着愧疚和同情。但是,席語覺得,她不需要這些。
看着齊非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
就開始按着電話,替越大總裁安排着今晚的女伴。
“越總裁,今晚安排了林小姐陪你共進晚餐。下午您有一個會議,相關資料已經替您整理好。”很公事化的語氣,席語站在越斐言辦公桌前,將他下午的行程安排報給他。
然後,她還沒有吃午餐,她現在好餓。
“今晚你也陪着一起去。”越斐言頭也沒擡地說道。
“是。”席語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
“聽說你是因爲愛上我,才嫁給我的。”越斐言突然擡起了頭,看着席語說道。
“越總裁聽錯了。”席語沒有看越斐言,她一再地在心底告訴自己,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在乎,什麼也不應該去在意,她是有仇恨的人,她要做的,就是儘快查出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至於越斐言,他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一個男人,是她當初沒管好自己的心,羞辱也夠了,孩子也沒有了,這是因爲她動了不該動的心,造成的後果,她認了。
越斐言要報復她,她受着。她統統都受着,只要讓她查到殺害她父母的兇手,這一切,她都受着。
“席語,我會讓你知道,你的不自量力,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越斐言盯着她的眼神,依舊略帶着嫌棄。
那一抹嫌棄,還是讓席語的心,隱隱地抽痛了一下。
“我已經查到了你父母死之前去過的地方。”就在席語準備不搭理他轉身出去的時候,越斐言又說道。
“條件。”席語聽到他的話,是興奮的,但是,她也知道,越斐言不會白白地就將信息給自己的。
“在我沒有折磨夠你之前,你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越斐言說道。
“好!”席語想都沒想,點頭答應。
“你答應得這麼痛快,我有些不敢相信你。”越斐言的眼神,帶着不屑。
而席語沒有再說話。既然不信,她還能說什麼?
“這段時間表現好了,我會考慮將信息告訴你。”越斐言看着她不說話的樣子,內心又開始煩躁了。
“多謝越總裁。”席語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出去。
出去之後,她就直接去了洗手間。
直到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她才緩緩地跌坐在地上。
胃疼了。心也疼了。
可是,爲了查到兇手,再疼,她也能忍。
將掉落的眼淚擦乾之後,席語給自己洗了個臉,又給自己的臉上補了個淡妝,確定一般人不會看得出她哭過了,她才從洗手間走出來。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她一走出來就看到越斐言站在她的工作位置旁邊,似乎在等着她。
“少夫人,我們該去吃午餐了。”還是齊非及時解了席語的困惑。
席語點頭,然後就跟在越斐言的身後,去了餐廳。
因爲胃疼犯了,看着愛吃的飯菜,席語只是像徵性地吃了幾口,之後就再也吃不下了。
“吃!”越斐言卻是不滿意她只吃幾口的樣子,覺得她肯定一出來就跟那些千金小姐一樣,裝什麼淑女,減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