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自以爲笑的很好,掩飾的也很好,所以她可以很自然,甚至邁步朝着向晚清面前走了幾步,之後她才停下。
面對平平靜靜什麼都不打緊樣子的向晚清,白悠然是失落的,她剛剛的舉動就是想要嚇嚇向晚清,看她害怕她會很高興,但現在她顯然要失望了,因爲向晚清根本沒多大的反應。
向晚清就站在那裡,眼裡波光淡淡的,對她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她也感覺到了,向晚清全然沒把她放在眼裡。
面對這樣的向晚清,白悠然壓力很大,但越是這樣,白悠然越是表現的很誠意。
先是笑了笑,白悠然說:“我是爲了那天的事情來向你道歉的,是我太沖動了,我一直鬼迷心竅喜歡司南,以爲他對我是那種想法,現在我明白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她的嫂子,和他已經不會再有可能了,所以只能把他交給最好的女人。“
白悠然這麼說有兩層意思,最好的女人可以讓向晚清誤會,她說的是向晚清,另一層意思是要把墨司南交給最好的女人,而這個最好的女人絕對不是向晚清,她是在誘導向晚清。
向晚清聽完這話總算明白過來白悠然來找她的目的了,比起尤芊芊和宋佳慧明顯聰明很多。
不過聰明歸聰明,白悠然卻很噁心。
向晚清淡然看着白悠然,伸手不打笑臉人,好歹是墨司南的嫂子,以後她們要是不能合併相處,還是她的不對了,現在也只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向晚清也笑了笑的:“那天你打了我,墨南也打了你,這事就算了,你和他的事我也不清楚,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
向晚清這就是客氣話,她雖然不是機關算計的人,但也不想被人算計。
白悠然來的這麼奇怪,肯定藏着什麼陰謀。
“你真的不計較?”白悠然心裡又是一番擔憂,她沒想到這件事這麼順利,向晚清馬上就答應了,連考慮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向晚清要不是太聰明,就是太沒腦子。
而白悠然絕對不以爲是後者,這也是白悠然最擔心的事情。
“你是墨南的嫂子,我們還是要好好相處的。”向晚清始終有她自己的分寸,而且恪守。讓白悠然想要見縫插針都沒有機會。
白悠然勉強笑了笑,她也不是傻子會聽不出來向晚清的疏遠麼?不過她來了,就不會輕易放棄,自然也不會那麼快就打退堂鼓。
“不如這樣,我請你去吃飯,算是我跟你賠罪了。”白悠然主動拉住向晚清的手,向晚清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麼詭異的場面,她做夢都想不到。
“吃飯我們能改天麼?我今天有事。”向晚清就算沒事也不打算去吃這個飯,她就不想和白悠然走的太近,明知是一隻隨時要人命的狼,就不應該再往一塊去,就算她不死,狼也會撕去一塊肉,何苦呢?
向晚清就不打算去,何況她也真有事。
墨司南還在公司等着,她要不去別說墨司南本人,張助理也着急的坐立不安。
其實很多事沒人說向晚清也明白,張助理之所以每天都很期待她去,就是因爲墨司南跟離不開媽的孩子一樣,看不見就給下面人臉色看,一樣都是人,誰願意看人臉色,有安穩日子不過,要過糟心日子。
向晚清就算不看墨司南,她還看張助理和秘書呢。
白悠然微微愣了一下,顯得失落:“你是不是假意敷衍我,還是不肯原諒我,才藉口和我說這些。”
“我確實有事,剛剛是張助理的電話,我要去一下墨南公司。”向晚清也不隱瞞,能找到這裡,想必也知道她在墨司南那裡上班的事情,只不過不說而已。
“你去那邊上班?”白悠然早就知道向晚清去墨司南公司上班的事情,上次之後她就開始調查向晚清,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上次的事情就是她最大的失利,她不能再出錯了。
向晚清也沒說別的,就是說不能去,和原不原諒沒關係。
“我確實有事情,要去那邊,上班的說法也不確切。”
“那我送你,吃飯我們改天吃。”白悠然開車過來,這一點向晚清也早知道,雖然很不願意做白悠然的車,但硬是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早點去墨司南那裡。
“好吧。”向晚清看了看白悠然的車子,邁步走了過去,既然冰釋前嫌了,坐車也就沒什麼了。
看到向晚清走去車子那邊,白悠然從後面快走了幾步,拉開前面車門,請向晚清進去,向晚清看她說了聲謝謝,跟着坐了進去。
就在向晚清坐進車裡的一刻,白悠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很想把車門用力關上,讓向晚清受傷。
向晚清坐好,白悠然才把車門推上,轉身舒了一口氣。
成大事就要能屈能伸,這都只是開始,好戲在後面呢,向晚清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就讓向晚清摔下來,而且要慘不忍睹。
回到車裡白悠然看了一眼向晚清,還好心提醒:“安全帶。”
向晚清把安全帶繫好,白悠然也把車子緩緩開出去,主動和向晚清在車裡閒聊起來,問了一些問題。
向晚清不是很喜歡和白悠然說話,回答都很簡短。
車子到了地方,向晚清解開安全帶將車門推開,彎腰從車子裡面出來,轉身先是道謝,才把車門推上,隨後繞過去停下,轉身看着白悠然。
“麻煩你了。”得到幫助,道謝是起碼的做人準則,這一點向晚清很清楚。
白悠然也跟着下了車,站在向晚清的對面,勉強笑了笑:“不管你是怎麼想,我都是真心的,我和司南已經成爲過去了,是我對小時候一直念念不忘,長大了還以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結果卻是我一直在執迷不悔。”
白悠然說着難過起來,低着頭很愧疚,向晚清也不是揪住別人不放的人,只要不找她的麻煩一切都很好說,不過面對白悠然這種口是心非的人,她還真做不出多友善來,她也只能說:“你們的事,我並不清楚,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了。”
白悠然心裡恨得咬牙,她說了這麼多她還愛答不理,一個落魄的豪門女,還以爲多了不起。
此時,高高的五十八層樓上,墨司南正站在落地窗前抱着手臂看,目光就是最下面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