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安裝好,林家越又帶着向晚清去了一趟警局,林家越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
自從陸石死後,林家越就被龍鎮叫了過去。
陸石說的沒錯,他只要實話實說,龍鎮就不會對他怎麼樣,還給他提了官職。
但他到底不是陸石,一直沒找過龍鎮。
問清楚了事情,林家越帶着向晚清從警局裡面出來,把電話號重心給向晚清。
“陸石走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希望我能像他一樣照顧你,還想讓你給我引薦龍鎮,讓我飛黃騰達,平步青雲。
陸石是怎樣想,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我也不想失信於人,既然已經答應,就要信守諾言,電話你記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會過來。”
臨走林家越把事情交代清楚,轉身快步離開。
從來不去找龍鎮的人,回了一趟家裡,拿了那些陸石留下來的資料,趕去龍鎮住所。
之後幾天向晚清總算安靜了幾天,張助理沒有打電話過來,尤芊芊也沒有在做荒唐的事情,就是龍鎮都突然人家蒸發了一樣,影子都沒有出現。
不過向晚清是覺得,龍鎮有可能是在路上,還沒走到。
週末,向晚清從家裡出發,去看陸石的那輛車子。
車是在S店修的,向晚清當時沒有看,是龍鎮問她是修還是換,她忘不了陸石,陸石留給她的東西,只有這些能立身安家的東西,車是陸石貸款買的,陸石離開的太突然了,買車的錢還沒有全都換完,人就走了。
如果買車,手續也很麻煩,向晚清也不想賣,就留下了。
今天打電話叫她去取車,向晚清打算過去把車給取回來,以後上班也有代步的。
到了那邊,正準備取車,S店的店員跟她說,車子還要兩天,有些手續拿不出來。
向晚清沒當回事,從那邊出來打算離開,人剛離開,還沒來得及打車,黑色卡宴停在向晚清身邊,向晚清腳步倏然停下,目光望着車子裡面準備下來的人。
司機從車子裡面下來,拉開後面車門,一條腿從裡面伸了出來,隨後是一根柺杖。
向晚清的眉頭皺了皺,她沒想到,下來的人拄着柺杖。
墨司南瘸了?
墨司南殘了?
向晚清的腦海裡風中凌亂,下意識的走到墨司南的面前,低頭看着墨司南筆挺的兩條腿,一雙漆黑的小牛皮皮鞋。
配上那根銀白色的柺杖,向晚清風中凌亂了。
“你……”
“沒有看到的那樣嚴重,只是一時不能正常行走。”墨司南的臉上平靜,只是看了一眼腳下。
向晚清點了點頭,只說了幾個字:“那就好。”
“哪裡好?”墨大總裁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不告訴她嚴重性,她就好。
“哪裡都好。”
墨司南陰沉沉的沉默。
司機站在一邊都跟着乾着急,忍不住提醒道:“夫人,今天是墨總出院的日子,都在準備給墨總慶祝,您和墨總結婚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墨總爲了這件事轉成過來接您過去一起慶祝的。”
向晚清這才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原來來找她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向晚清說着先一步坐到車裡,動作麻利,思想配合。
司機渾然一滯,妖孽來了?
再看一旁站着的墨司南,還沒反應過來,半響墨司南才彎腰拖進車裡。
因爲腿上有傷,今天特意換了車,就爲了在車裡的時候坐着方便。
“開車。”上了車墨司南吩咐,司機輕聲答應,啓動車子朝着要慶祝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真把司機給急壞了。
到了地方司機忙着下車開門,墨司南從一邊下來,隨後是向晚清。
“夫人,墨總現在的身體不能吃涼的東西,不能喝酒,今天雖然出院的,但醫生說還是要注意很多事情,我們不在身邊,請夫人多照顧。”
司機爲了能讓兩人有進展,忙着和向晚清說。
向晚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墨司南,走去扶了一把墨司南。
墨司南看着她,淡淡的眼神好像要穿透她的骨頭一眼,就那樣看着。
要是平時,向晚清覺得能把她給看化了,但如今,真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特別是想到陸石的時候,什麼感覺都蕩然無存了。
“說兩句就走了。”墨司南咬着牙,甕聲甕氣的,向晚清全當沒聽見,說什麼也沒反應。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墨司南了,就算有感情,也是對當初的墨司南,後面的這個,不過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她不稀罕。
陸石如果沒死,他還是有機會鵝,但陸石走了,他們之間,在也不會有以後了。
爲了房子,她留下,三個月後就是他們分道揚鑣的時候。
向晚清打定主意鬆了一口氣,扶着墨司南朝着酒店裡面走。
進門,向晚清扶着墨司南朝着電梯走,進門她問墨司南:“張助理沒來麼?”
墨司南繃着一張冷酷的臉不說話,看他生氣,向晚清纔不說了。
從電梯出來,門口等着一個服務人員,見到墨司南和向晚清,忙着點頭:“墨總……夫人!”
向晚清被叫的愣了一下,對方明顯不熟練。
墨司南臉色緩和一點,反手握住向晚清的手,向晚清被嚇得小臉上一白,要把手拉出來,結果墨大總裁手握的結結實實,根本沒有放開的打算。
一手柺杖,一手握着人,墨司南心情大好,俊容也顯得紅潤許多,薄薄兩片嘴脣勾着笑。
從電梯一路帶着向晚清去到,包房門口,推開門,從外面走進去。
進門向晚清還在拉自己的手,但門裡麪人多,向晚清的手才放棄,也就是這放棄的一瞬,眼前的人裡面,其中的一個人,手裡的杯子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向晚清擡頭看去,龍鎮坐在對面,正看着她,地上扔着一個碎了的被子,周圍氣氛迥異起來,場面陷入尷尬。
向晚清望着龍鎮,笑了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墨司南手緊緊握着,向晚清感覺骨頭都要被握碎了,龍鎮那邊垂眸看向地面,看了一會慢動作擡頭看她:“沒等到你我就來了!”
氣氛,再度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