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日本向晚清第一天休息,第二天開始顧瀟帶着她遊山玩水,幾乎不提任何關於墨司南他們的事情,即便是向晚清主動提起,顧瀟也會假裝聽不見,直到向晚清自己不說了。
中午吃飯向晚清看到一個日本女人抱着孩子在餐廳裡面哄,看的有些出神,甚至忘了吃飯的事情。
“料理這麼不好吃?”顧瀟邊吃邊問,向晚清這纔回神:“沒有,只是覺得孩子更好看一些。”
“如果我說我們也會生這樣的孩子,你還會很想念墨司南的孩子麼?”顧瀟低着頭吃牛排,向晚清好笑:“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會回答。”
“但是如果我和你有了孩子,你那邊兩個孩子,這邊可能兩三個,你捨得扔下我們麼?”
向晚清緩緩擡起頭:“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墨司南以外的男人生孩子,也不可能。”
“爲什麼?你和墨司南之間,難道就那麼分不開麼?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吃不上飯的,是饑荒而死的,沒有錢吃飯沒有衣服穿,生病了無法治病,你知道麼?”
顧瀟問向晚清,向晚清問:“你是想告訴我,沒有物質的幫襯,人類註定沒有感情,什麼都可以拋棄,包括感情?”
“那不然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你還要愛情麼?”
“多可笑,你爲愛情把我帶到這裡,卻質問我沒有什麼還要愛情麼?你在逗我麼?”
向晚清低頭吃着料理,對顧瀟有些惱怒。
“女人都是物質性的生物,你能說什麼都沒有了,連麪包都沒有了,你還能說我愛你麼?”
向晚清握着筷子看着顧瀟:“所以呢?你想要試試,爲了食物我是選擇食物,還是選擇愛情。”
“麪包和愛情如果只有一樣,你還選擇愛情?”
“是。”
向晚清堅定的說道,繼續吃東西,顧瀟卻奪走了向晚清手裡的東西,筷子也放下,起身扔下錢拉着向晚清大步流星去了外面,出了門向晚清仰起頭看着粗魯的顧瀟,顧瀟拉着向晚清去了車子裡面,上了車呼嘯着把向晚清帶去了落腳的酒店裡面。
向晚清是被顧瀟從車上拉着下來的,向晚清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被帶到了樓上的房間裡面。
進了門,顧瀟把向晚清推進門,並且告訴向晚清:“想明白了你就能出來了,現在開始我不會給你一粒糧食,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顧瀟轉身走了,門跟着在外面鎖上,向晚清站在房間裡面,剛剛被推的時候差點摔了個跟頭,這會腳有些不舒服,確定是扭了。
擡起一隻腳向晚清蹦蹦跳跳的去了一邊,停下來之後坐在椅子上面休息,她確定自己的腳有點腫脹,低着頭好好的看了看。
“嘶!”剛摸了摸就疼的不行,向晚清在房間周圍看了看,這裡是總統套房,裡面有酒櫃,應該也有冰塊的。
起來,向晚清不敢又蹦又跳的,不跳都是疼的,跳起來更疼了。
挪動一下椅子,把膝蓋跪在上面,另外的一條腿挪過去,向晚清靠這樣的方法,挪到酒櫃那邊,打開了,在裡面找了一些冰塊,用冰塊先把扭傷的地方冰敷跟着是休息。
擔心冰塊不夠用,向晚清把紅酒倒出來放到容器裡面,凍了點紅酒冰塊,這才挪到牀上去躺着。
她真沒想到,顧瀟是個這麼反覆無常的人,一言不合就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把她弄到了這個地方來。
好在也吃了幾口,或許等顧瀟想明白了,就把她放出去了。
向晚清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一覺睡醒,天已經黑了,但是顧瀟並沒有出現。
向晚清起來看看自己的腳,還是有些腫脹,她又起來按照原來的方法,去酒櫃那邊弄冰塊,敷了一會冰塊回去繼續躺着,這樣也能節省點體力。
顧瀟或許會改變主意,但是現在還沒改變,說明她不能離開,要在這裡等着。
向晚清躺着,注視着外面的星星點綴着,這裡跳下去估計能摔死,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拿走了,看來她是要被忘記了,已經半個多月了,繼續下去,是不是就把她當空氣一樣忘記了,當成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越是這樣想,越是想念孩子和墨司南,越是睡不着,腳越是疼。
深夜,向晚清感覺有些冷,蓋了很多的被子,感覺是發燒了。
“顧瀟……”
一聲沒有人回答,向晚清繼續喊顧瀟,但是喊了十幾聲,終於不喊了,人已經開始昏迷了。
可結果,早上的時候顧瀟纔過來,向晚清頭疼了半個晚上,早上纔出汗好了一點。
顧瀟從外面進來,推開門走到向晚清的面前,等她緩緩睜開眼睛,問她:“你昨晚叫我了?”
向晚清緩緩睜開眸子:“我發燒了,你送我去醫院,不然我會高燒。”
“你現在只要答應我,忘了墨司南,要麪包就可以。”
向晚清愣了一下,半天都沒有說話,後來她就乾脆閉着眼睛了。
顧瀟咬了咬牙,雖然很心疼,但還是轉身去了外面,門咔一聲關上了。
向晚清聽見聲音睜開眼睛去看門口,看到關上的門,裹好被子,想辦法自救。
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顧瀟就是逼着她跟着他,她絕不會那麼做。
向晚清躺了一會,要想辦法自救,起來又挪到酒櫃那邊,拿了兩瓶紅酒,一瓶白葡萄酒。
回到牀上坐在牀上喝了一瓶白葡萄酒,喝完有些暈,是起作用了,她又開始喝。
兩瓶酒下去之後,向晚清徹底醉了,躺在牀上捂着被子休息,出汗是出了很多,但是酒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腳卻疼的很嚴重,腫的也很嚇人。
顧瀟來看向晚清的時候,站在牀前看着向晚清,又拿走了那些酒瓶和所有酒櫃裡面的酒,即便是冰塊也都拿走了。
向晚清坐在牀上注視着顧瀟:“你想害死我?”
“你只要跟我說,要麪包,一切都是你的,我們也可以去醫院。”
向晚清好笑,卻一句話都沒說,轉過臉她看着窗戶那邊,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死也不會要個破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