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了兩天,向晚清終於還是發現了端倪,幾乎每天都有很多的記者在龍家的大門口潛伏,而且這些人裡面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每次來了之後,肯定就會在新聞臺看見有關於龍家的事情被弄出來誇大。
向晚清就奇怪這些記者都是什麼地方來了,照理說龍家是沒人敢來的。
但是龍家門口的這些記者,就好像是一些蒼蠅一樣,嗡嗡的不肯離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看了兩天,看新聞的時候向晚清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些記者不光是蒼蠅,還是蒼蠅偵探,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在查這件事情,沒有人怠慢。
只要是有一點蛛絲馬跡,都要追查下去。
今天就有一個人猜測,事情可能和顧瀟有關係,因爲有人在龍家的門口見過顧瀟的影子,這麼一來,就是在說,顧瀟就是要害龍家的人。
顧瀟很快被推至風口浪尖,而且也有人出來證實,墨司南不是殺害墨翔天的兇手,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而真正殺害墨翔天的人,警方懷疑是顧瀟。
一時間顧瀟成了殺人犯,所以記者也把苗頭對準顧瀟。
向晚清想明白這件事,越發覺得身邊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時候才最可怕。
她還以爲這些記者都是自己來的,現在看,就是他的指示。
要不然,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跑到龍家的大門口來撒野呢。
想明白向晚清也就不擔心了,反倒是問墨司南,接下里要做什麼。
墨司南喝了一口茶:“繼續等着。”
“……”
就這樣?
幾天過後
墨司南剛起牀就接到了顧瀟的電話。
“墨司南,你夠狠,但你也別忘了,你玩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墨司南穿着睡衣,雙手插着口袋,眉頭都沒皺一下,轉身看了一眼睡醒起來的向晚清,轉回去繼續聽。
顧瀟等了一會:“墨司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看你能在龍家的宅子裡面躲到什麼時候。”
隨後電話掛斷,向晚清就知道電話是顧瀟打來的,跟着走到墨司南的身邊問他:“怎麼回事?”
墨司南看了一眼向晚清,親了親:“狗急了!”
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聽的向晚清一陣糊塗,剛剛睡醒就聽見墨司南這麼說,當然聽不清楚。
但後來吃飯了,向晚清總算是想明白了。
但是等了一天,顧瀟也沒什麼行動,反倒等的向晚清有點着急了,坐在沙發那邊琢磨:“顧瀟還沒有行動。”
“急什麼,他要行動也要找個機會。”
“什麼機會?”向晚清就是想,孩子們都在臨城那邊,他還有什麼手段?
結果,墨司南他們說話的時候,傭人就跑進來了,說是秦家的人來了。
墨司南看了一眼:“叫他們走吧,我們不見。”
“可是他們抱着個孩子,說是……”
“什麼?”墨司南這才把頭擡起來,傭人說:“說是顧風的孩子,還說少夫人認識。”
向晚清沉默着,目光落在墨司南的身上,墨司南靠在沙發上面:“顧風的孩子?”
“是。”
“好笑,叫他們滾。”
墨司南手裡的遙控器隨即一扔,向晚清跟着起身站了起來:“我跟你去看看。”
“不許去。”墨司南馬上叫住向晚清,向晚清出不去,只好讓傭人出去了。
等用人走了向晚清轉身去看墨司南,站在他身邊說:“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孩子早就死了,何況那也不是顧風的孩子,是誰的誰清楚。”
墨司南是不相信孩子是顧風的,人都死了還給顧風潑髒水,這些人想的出來,但他不會去鑽這個窟窿。
向晚清走回來坐下:“話是這麼說,可有時候也不能較真。我就是奇怪,霍家的孩子,秦家怎麼會抱來的?難道說是因爲霍夫人?”
墨司南好笑:“或許只是個噱頭,騙清清出去的。”
向晚清靠在一邊:“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見死不救,孩子是誰的都好,不能不管。”
墨司南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坐着也沒動,就是不允許向晚清去。
不管孩子是誰的,和他們沒有關係,出去了未必救得下來。
要真的是秦家的人,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龍家的門口鬧出人命。
墨司南到底沒讓向晚清出去,向晚清後來在門口朝着外面看,孩子都凍壞了,在門口哭了半天,看着沒有兩歲的孩子,哭的死去活來的,但天黑了,還是給抱走了。
向晚清苦笑,顧瀟這一出出的到底是鬧的什麼風。
夜風寒冷,向晚清披着衣服站在外面站着,雙眼注視着天上的繁星。
從小她就知道,別的人靠不住,找顧瀟,顧瀟絕對會幫她。
但她做夢也沒想到,一直說最疼愛她的那個人,傷害她也最多。
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顧瀟無疑是在垂死掙扎,還有什麼意義?
注視着天空,向晚清好像聽見什麼聲音,她去看的時候,龍家的門口有個人影走了過去,速度不是很快,所以向晚清看的很清楚,那個人是顧瀟沒有任何錯。
向晚清往前走了幾步,墨司南在後面叫她別過去,但她還是快走了幾步,喊顧瀟的名字。
到了門口向晚清就想要出去,不等出去墨司南已經走到了門口。
但這次和前次不一樣,雖然沒有出去,但還是看見了對面的顧瀟。
顧瀟站在不遠的地方面對面注視着向晚清,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見了面向晚清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她看着顧瀟,嘴脣輕輕顫動了一下,聲音微微顫抖:“顧瀟。”
“你終於不是叫我舅舅了?”
向晚清愣了一下,朝着前面走了一步:“你去自首吧,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給你,幫你辯護。”
“哼,有什麼好辯護的,我只要拿到了屬於我的東西,我去國外定居,再也不會回來了,誰能把我怎麼樣。”
顧瀟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他纔有恃無恐,向晚清到現在才明白,顧瀟已經瘋了!
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顧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