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志飛火氣砰的一聲竄了上來,生怕沈秋反悔,迫不及待把封疆寶刀從盒子裡提了出來。
封疆寶刀雖然外形霸氣,但褚志飛拿在手上卻絲毫體現不出它的威風。
再看沈秋的那隻九龍玉杯擺在,白玉玉質、雖說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寶,但擺在桌上卻也不顯眼,甚至沒有餐桌上的餐具來的耀眼。
沈秋指着桌子上的玉杯說道:“來吧褚志飛!有多大力氣就使出多大的力氣,砍碎這件玉杯!”
“沈秋你給我等着!”褚志飛則憋足了力氣,操起手中的封疆寶刀就是一刀劈砍了下來。
“哐啷!”
封疆寶刀的刀鋒落下,只聽一聲脆響,謝靜文不忍直視緊閉雙眼,在場圍觀的人們都不禁緊繃起了神經。
然而刀鋒落下卻呈現出另外的一副景象。
那白玉九龍玉杯安然無恙的擺放在桌面桌面上,褚志飛手握封疆寶刀則是一臉的懵逼。
“怎麼會這樣?這……”
褚志飛明明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可這隻玉杯卻毫髮無損,至多就是在原地調了個位置,這可是幾百年傳下來的寶刀呀!
不僅是褚志飛,謝靜文和炮爺也是一臉的詫異,若是普通的玉杯早就被當場砸了稀巴爛了,可眼前這隻玉杯竟然完好如初。
只有沈秋面色從容,似乎這個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
“褚志飛?怎麼樣?你這把還算的上是寶刀嗎?”
“這……這個……我不信!”
褚志飛不信邪的舉起手中的寶刀,對準玉杯的方向又是一通猛砸猛砍。
哐啷哐啷!
哐啷哐啷!
四刀!褚志飛接連砍了四刀,然而結局就猶如一記悶棍狠狠敲打在他的後腦上,封疆寶刀不僅沒有劈碎玉杯,反而在他暴力的劈砍之下,露出了幾個顯眼的豁口子?
傳說中的寶刀居然砍出了豁口子!全場一片譁然!
“臥槽!褚志飛你是來搞笑的吧?這就是你家花巨資買來的曠世寶刀嗎?厲害了厲害了!豁口子都砍出來了,你這寶刀估計連豬肉骨頭都砍不下!哈哈哈哈哈!”炮爺指着豁口的寶刀笑的喘不過氣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寶刀,你就是拿來哄哄三歲小孩的吧!褚志飛趕緊滾回飼料工廠吧,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滾吧滾吧!從江城滾回去!”
褚志飛徹底奔潰了,捧着封疆寶刀渾身瑟瑟發抖:“沈秋……沈秋你給我等着!今天你這事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褚志飛要你連本帶息全部都要回來!”
沈秋勾脣一笑:“我沈秋就在軒寶齋等着你,隨時歡迎你回來報仇,下次麻煩帶些有用的寶貝,別帶着種上不了檯面的破東西丟人現眼。”
……
半小時之後,街邊一家不起眼的螺螄粉店內。
沈秋和謝靜文點了兩個大份的螺螄粉,螺螄粉內加了足夠多的配料,倆人顧不得那麼多,先是狼吞虎嚥狂造了一頓。
謝靜文換回了平時的着裝,簡單的白色體恤打底,緊身牛仔褲收腰,雖不如餐廳裡的容貌驚豔,但與生俱來的親切感讓人倍感舒服。
“沈秋!現在改說說吧!你心怎麼那麼大?敢把九龍玉杯給褚志飛劈砍?你怕是早就知道這裡面的玄機了吧?”
沈秋也不否認,開口解釋道:“這九龍玉杯是什麼材質我比誰都清楚,崑崙山的白玉,那可是經過千年的風化凝固才得以成型,他的硬度和韌性可不是一般玉質能夠相提並論的,別忘了沈金可是花了一個多億才把它買到手的,要是沒點能耐也對不起九龍玉杯這般霸氣的名字!”
“再來說褚志飛那把封疆寶刀,換做尋常人我不會這麼做,要怪就怪這小子太狂妄了,上來就貶低嘲諷我,這些我沈秋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他欺負我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心愛的女人,否則我沈秋絕對跟他沒完!”
“沈秋……”謝靜文的頓感內心一陣暖意,他知道沈秋不是能說會道的男人,尤其在男女感情這方面,剛纔那句話融化了謝靜文的心,打從請沈秋來軒寶齋的時候謝靜文就認定了這個人。
如今來看,自己看人的眼光絕對是撿到漏兒了,她賭對了眼前這個男人。
沈秋繼續說道:“我從來沒說他那把封疆寶刀是贗品,那把刀之所以被稱作是封疆寶刀,無疑是因爲當時封疆大使的緣故,其本身的質量和精鋼程度也就是一把尋常的刀,再加上那把刀還沒開封,所以不存在劈碎九龍玉杯的可能,就算褚志飛劈到天黑,也絕不會傷害九龍玉杯的一絲一毫。”
謝靜文長長嘆出一口氣,眉頭緊鎖:“這口氣我們算是出了,可也得罪了褚家了,褚家的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咱們以後怕是有麻煩了,最尷尬的就是這次的賞寶大會,別人擠破腦袋都想拿到一張入場卷,我們軒寶齋倒好,入場卷拿到手了,反而沒一件拿得出手的寶貝參賽……”
沈秋沉聲安慰道:“尋寶撿漏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這次沒機會我們權當是去現場免費賞寶,再不濟把我這隻九龍玉杯給你,跟沈氏集團撞寶,也能在賞寶大會上出一出風頭,蹭蹭熱度!”
“去你的!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捨得把九龍玉杯擺上去?萬一真的被李佳龍看上了?到時候你捨得賣嗎?”謝靜文回頭看了眼外面的繁華世界,萬分感慨道:“現在時間還早!只要不到明天我們還有機會,沈秋!咱們走!去古玩市場上再轉幾圈,說不定我們運氣好還能撿到什麼大漏去賞寶大會呢!”
“叮鈴鈴!叮鈴鈴!”
謝靜文正拽着沈秋去古玩市場,被一陣急促的電話打斷,電話是店裡的小琪打來的:“小文姐!小文姐!你和沈大哥在哪呢!快回來快回來!”
“怎麼了小琪?是不是褚志飛!”
謝靜文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褚志飛,這傢伙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剛纔被沈秋羞辱了,難不成這麼快就找人去砸店了嗎?
“不是不是!是好事是好事!小文,我們店裡來生意了!”
謝靜文長舒了一口氣:“你這小琪,來生意你和小剛就先幫忙看看啊,一驚一乍的,我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的了!”
“不是!小文姐!這個生意可不簡單,是個上千萬的單子,客戶點名道姓要你和沈大哥接待!客戶帶來的東西不簡單,總之你和沈大哥還是趕緊的回來吧!我和小剛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的呀!”
……
“沈秋?說什麼來什麼?我們的運氣真的很好啊!缺一個賞寶大會的參展藏品,這會就有人送上門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爺都在幫助我們!”
沈秋對這個驚喜卻不容樂觀:“我的大小姐,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店現在這個情況,誰有千萬級別的寶貝敢送到我們店裡面去?誰都知道軒寶齋已經賠的底朝天了,這種情況下送來千萬級別的藏品?這個人要麼就是搗亂的!要麼就是腦子有病!這個漏兒是福是禍現在還真說不準……”
啊……
謝靜文的臉色瞬間鐵青,沈秋分析的合情合理,現在這個時候,正常人絕不會把千萬級別的藏品送到軒寶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