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文一臉的狐疑,因爲從她接觸古玩開始,就沒聽說過這個詞,天鑑邪師?
“沈秋?這是什麼稱呼?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從唐朝大週年間開始,就有了鑑寶師這個特殊的職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自從有了鑑寶師開始,在這個羣體中就出現了兩種人,也就是正邪兩派的鑑寶師,一派名叫天鑑君師,一派則成爲天鑑邪師!”
“天鑑君師鑑寶用的是眼觀、手摸、久而久之這羣君師手上就練就了一種摸寶的熱流,也稱之爲丹氣、根據這個丹氣的反饋,從而得知古玩瓷器字畫的各種訊息,同時這羣人個個都是心胸坦蕩、光明磊落的君子,所以被稱作爲天鑑君師!鑑寶師中的君子!”
“而另外一羣人,也就是天鑑邪師,他們鑑寶則用的是寒氣,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法氣!驅使寒流法氣纏繞古玩,利用古玩對法氣的反饋,從而獲知古玩的各種訊息,以此來斷定古玩各個方面的詳細信息,這個人體內蘊含的法氣越多,所反饋出來的數據就會越精準,得到的訊息就會越全面!”
“等等沈秋?一個是丹氣?一個是法氣?這些我完全都沒有聽說過,它們都是從哪來的呀?”謝靜文瞪大着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道。
“丹氣,天鑑君師所與生俱來的氣流,通俗來說摸寶接觸的寶貝多了,手指間自然而然就會滋生出丹氣,譬如之前的曹東來、馮主任、章滿國、包括你爹的手上都能看出有丹氣的痕跡,只是他們自己還不得而知!”
“法氣,則是法器器皿所蘊含的氣息,說白了這種氣息不是靠個人積累出來的,而是耗費金錢、人力、各種資源堆砌出來的氣息,只要具備足夠的法氣,也能利用法氣來辨別古玩的真假訊息!”
“啊?真的嗎?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
“還記得我們之前收到的狗血玉佩、崑崙玉杯嗎?這些都是蘊含氣韻的法器,這羣特殊的人就是從中獲取相應的法氣,然而再利用這些法氣來判斷鑑別古玩!但凡具備法氣鑑別的人,無不是想走捷徑、好逸惡勞的人,這羣人統一被稱作爲天鑑邪師!儘管他們也有一定的鑑寶能力,但他們的人品卻不敢苟同!爲了獲得各種法器也是不擇手段,說他們是古玩界的人渣都一點都不爲過!”
“爲什麼跟洪朝陽鬥寶的人都會出現各種嚴重的身體反應?那就是被他自身蘊含的法氣所震懾,肉體凡胎的普通人自然是承受不住那極具穿透性的法氣,非死既殘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沈秋說到這忽然轉身面對謝靜文:“小文你知道嗎?你知道當年的王千石大師是怎麼死的嗎?”
“王千石……這個我聽曹東來說過,說是病死的……咳嗽不斷吐血而亡的……怎麼?這跟王千石大師也有關係嗎?”
沈秋的腦海中呈現出當年的一副特殊的畫面,民國三十二年,王千石大師被島國人頂着槍口,脅迫他跟幾個人同時鬥寶,美名曰切磋鑑寶的知識,到了現場才知道,王千石以一人之力對抗十二名天鑑邪師。
“一人對抗十二人?小文你能想象最後的結局嗎?一個君師?十二個天鑑邪師?誰能想到王千石大師最後還是昂首挺胸的走出庭院,也是從那天開始王千石大師一病不起,氣血虛弱、精血全無、倒在牀上半個月撒手人寰,一代大師遺憾歸去!”
沈秋轉過身來正視謝靜文:“小文,這纔是我真正要面對洪朝陽的原因,我不是王千石大師,做不了民族英雄,但我也絕不允許洪朝陽這種敗類存在江城的古玩圈子!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江城的古玩圈有我沒他!”
聽完沈秋的敘述,謝靜文沒有說話,而是長長噓出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沈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距離八月中秋還有十天的時間,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
聽到謝靜文這番話,沈秋的心裡頓時豁然開朗,不得不說謝靜文一直都是最懂自己的那個人,這輩子碰到她是自己最大的幸運。
“小文,你能這麼說那正是太好了,明天我就放心去一趟容縣了!”
“去容縣?做什麼?”
“天象神書說了,明天去容縣我可以找到治療鐵夫人怪病的良藥,具體是什麼良藥,等我明天去了容縣就一清二楚了!總之我有信心拿到剩下的康州送行帖!”
……
韓式大廈,豪華辦公室內,漂亮的女秘書正在給幾個人添茶。
泡茶的茶几用的是百年根雕,茶水用的是天目湖的清澈泉水,茶葉也是今年剛炒出來的頂級碧螺春,就連盛裝泉水的壺,也用的是價值上百萬的王金紫砂壺。
辦公室內坐着五個人,分別是外國肌肉保鏢、身穿嘻哈服裝的韓聰、黑色西裝的常宇,角落中一言不發的章滿國,以及一個身穿養生漢服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國字臉,濃眉大眼,言行舉止間透着一股愜意,嘴角上也是時常掛着笑容,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式集團的老總韓奎生,屋子裡的幾個人,只有他在認真的品味着絕世的好茶,其他人都各有心事。
“爸!我忍不住了!這事我絕不能忍!”韓聰激動的站起來叫囂:“堂堂的韓式集團居然拿一個沈秋沒辦法!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被人給笑掉大牙!爸!這事你交給我!你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帶幾個人保證把這個沈秋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韓奎生沒理會近乎瘋狂的兒子,而是給旁邊的常宇倒了茶水:“常宇你怎麼看沈秋?”
“姐夫,這個確實挺意外的,我也沒想到沈秋居然能夠拿到幾年前的資料,關鍵這些資料還都非常的重要,這次還真的是着了他的道兒了,接下來怎麼辦我全部都聽姐夫的!”
“韓聰說的對,我們韓式集團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不過沒關係兒子,你在忍忍,等過了明天我新賬舊賬一起跟沈秋算清楚了!明天就是鐵家大院約定時間吧?”
韓奎生問身邊的秘書:“美國那邊的醫生聯繫的怎麼樣?”
“韓總,都聯繫確認好了,明天上午美國那邊的兩個專家準時到江城!”女秘書低頭應道。
“那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韓奎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回頭朝不說話的章滿國問道:“老章啊!我們這些人當中你對沈秋最瞭解了,你覺得八月中秋的鬥寶,洪朝陽和沈秋之間的對決誰能贏啊?”
“額……這個……”章滿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兩個人都是江城鼎鼎有名的鑑寶宗師,他們的實力都不凡,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這個還真不好說!”
“好你個老章啊!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韓奎生笑哈哈的說道,眼睛卻綻放着犀利的光芒。
章滿國馬上就被嚇得一震:“洪師傅!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覺得還是洪師傅的能力略勝一籌,幾年前我有幸見過幾次洪師傅的鬥寶,單獨論鬥寶,洪師傅說第二,沒有人敢自稱是第一。”
“你這麼一說,我還有些期待兩大宗師的對決,這是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作爲江城古玩界的大佬,你要確保他們倆的鬥寶如期舉行,我不希望八月十五那天出現什麼意外!你懂我的意思嗎?”
“啊?韓總我……這個我……我儘量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