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問下這裡哪有屠夫,先把這頭鬃毛長尾豹賣了去。”姜逝水的聲音在風一凡耳邊響起:“你要想和我交流的話,只要最低聲就可以。”
風一凡點點頭,來到一個布攤前邊:“這位大哥,我想問下,這裡的屠夫在哪裡?”
“哦,屠戶啊!你從這裡往前直走,第三路口往南一拐就是了!”攤主很熱情的說道:“小夥子,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嗯,是的。我是來向秦山派學藝的。”風一凡在姜逝水的指導下說道。其實姜逝水要是不說,風一凡也準備好好看看這個秦山派,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去秦山派學藝?小夥子,你確定你要去秦山派嗎?”攤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如果確定去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想了。”
“大哥此話何意呢?”
“實話告訴你吧,這秦山派規矩大着呢!”攤主把風一凡拉到近前,低聲道:“小夥子,我看你也不像有錢人,想必你在秦山派也沒有什麼親戚吧?”
“大哥說笑了。莫說秦山派,就算是在這秦集鎮,我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啊!”風一凡說道。
“哎喲,那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爲什麼呢?”
“我和你說啊,小夥子。這秦山派進門需要收十兩銀子呢!”攤主拿手比劃着:“而且啊,秦山派的口碑也不好!他們做事的風格,哼,還不如魔教妖人呢!你要是真想修煉什麼功法,你倒不如從這裡,一路西南,加入九魔教算了!”
“九魔教是魔教啊!大哥,你這不是害我嗎?他們嗜血殘忍,我斷然不去!”這句話,卻是風一凡想看看貧苦大衆對九魔教的印象了。
“小夥子,莫說九魔教殘忍嗜血,你當秦山派的人就是好東西了?”攤主聲音雖然低,但是卻難掩憤怒和鄙夷之情:“我告訴你吧,這秦山派仗着有丹丘派給他們撐腰,到處爲非作歹,什麼強搶民女,亂抓奴隸,濫殺無辜這些事情,他們做的一點兒都不比魔教少!”
“太可惡了!難道,丹丘派就不管管嗎?”
“管?哼,現在哪個門派少了奴隸?丹丘派雖然表面很風光,其實背地裡和秦山派半斤八兩!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上行下效!” 攤主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些:“丹丘派要是好,秦山派敢這麼囂張跋扈?還什麼丹丘派,我看,倒不如改名爲球蛋派!”
聽到攤主義憤填膺的話,風一凡強忍住笑噴的衝動,剛要開口在相問,卻見攤主慌不迭的收拾攤位:“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和說太多。那幫禽獸派的人來收保護費了,我這一天還沒開張呢,我得趕緊走!”說完,麻利的背起收拾好的東西一溜煙跑了。
“禽獸派?”風一凡喃喃的重複着,心道,這攤主太有意思了。自己前世被丹丘派暗算過無數次,怎麼就沒想到這麼響噹噹的名呢?自己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喊他們球蛋派罷了……【咳,邪惡了,大家都懂,是吧?但願這倆字不被和諧了……】相比這秦山派的外號,自己的貌似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姜逝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應該是當地對秦山派的稱呼吧。這秦山派到底做了什麼,讓秦集鎮的百姓這麼痛恨他們?一凡,你看前邊!”
聽了姜逝水的話,風一凡急忙擡眼望去。但見前面有十幾位身着統一服飾的人在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帶領下,在挨着攤位的收錢。
“這些人的服飾是秦山派的。那名白衣少年,應該是領頭的,看樣子他的地位在秦山派不低啊!”
“前輩,晚輩眼拙,敢問前輩何以看出的?”
“你注意看,他的氣度明顯和那十幾名不一樣,這是其一,其二他的衣服的材料明顯比那十幾人的材料要好,第三,他的修爲乃是生根前期,而他身後那些人,修爲都是生根後期。這就說明,那十幾個人,是有人派來保護這個少年的!”姜逝水分析得頭頭是道,讓風一凡點頭不已。心中暗暗感嘆姜逝水的觀察的仔細。果然是老狐狸啊!
姜逝水分析的沒錯,這位白衣少年乃是秦山派現任掌門宋洪福的幼子,名喚宋天壽,今年十六歲。因爲年紀小,又加上是宋洪福老來得子,所以平時頗受宋洪福老兩口疼愛,說嬌生慣養一點兒都不過分。
今天是秦山派每個月收取月俸,也是就是那位攤主嘴裡的保護費的日子。宋天壽沒事幹,主動要求宋洪福派自己出來收月俸。宋洪福想到這小小的秦集鎮也沒有什麼勢力敢對抗秦山派,於是便派了十五位生根後期的弟子保護宋天壽。
就在風一凡佩服姜逝水的觀察力時,宋天壽那邊突然傳來了哭喊聲!風一凡聞聲看去,只見宋天壽懷裡摟着一個身着粉衣,正用力掙扎哭喊不已的妙齡少女。
而在少女的前邊,十來位秦山派的弟子圍在一處,好像在打什麼人。周圍還圍了幾個人,正在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說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風一凡聽不到,便往那邊走。
“爹……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了……嗚嗚……爹……”
走了十幾步,少女哭喊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風一凡的耳中。
“要放了你爹也行,你只要答應跟着本少爺回秦山派,我保證不再打你爹。而且以後還免了你們的月俸,你說,怎麼樣啊?”宋天壽的一隻手緊緊的摟着懷裡的少女,另一隻手,卻是不安分的在少女身上游走。
“不……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爹……別打了……別打了……”懷裡的少女不斷地掙扎着,嘴裡哭喊着。可是她哪裡是宋天壽的對手,被宋天壽拉着,不管怎麼掙扎,根本就沒有作用。
“不?脾氣挺硬啊!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敢和我秦山派叫板的人!給我打,狠狠的打!我不說停,誰都不許停!打得好了,少爺我有賞!”宋天壽見到懷裡早已成了淚人的少女拒絕自己,心中怒火大盛。一隻手高高揚起,拍的一聲拍到了少女緊俏的臀部之上。
“喲呵,真有彈性!”宋天壽彷彿拍上了癮,拍拍之聲不斷的傳出。
“少爺,求你……在寬限幾天吧……”就在這時,被十幾人圍攻的那人傳出了求饒的聲音。
“他怎麼還能說話?你們他麼是幹什麼吃的?!從現在起,我要是再聽到這老頭在我耳邊嘰歪一句,你們回去就都準備挨板子吧!”
聽到宋天壽發了狠話,衆人不敢再有怠慢,一個個對着那人下了狠手!
“小妞兒,怎麼樣,想好了嗎?你要是想好了,跟着小爺我回去,好好伺候小爺,小爺我保證讓他們立刻住手!你要是不答應,你爹能不能捱過這幾下,我可真說不好啊!”此刻少女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就這麼任由宋天壽摟着。
宋天壽說着,一隻手早已順着少女的領口探進了體內,眼瞧着少女隆起的胸前又鼓起了一塊:“吆喝,不小麼。嗯,真香,少爺我喜歡!”將頭深埋在少女的脖子旁邊,宋天壽狠狠地吸了一口:“怎麼樣?你要是再不說話,你爹小命難保。到時候,我直接拉走你,做我的女奴!怎麼選,隨你!”
“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快,快讓他們住手……”少女哽咽着。
“好了,都住手吧!”宋天壽見到少女點頭,心中竊喜,急喚衆人停手:“韓三子,你帶着秦六子和闞九子繼續收月俸,其他人,跟我回去!”
宋天壽一把拍在少女的翹臀上:“走吧,回去,讓小爺我好好享受享受!”說完,摟着懷裡的少女轉身往回走。
“霞兒!禽獸,我和你們拼了!”就在衆人散去之時,地上那名少女的父親突然暴起,發了瘋一般的衝向宋天壽一行人!
“找死!”就在霞兒的父親衝向宋天壽一行人時,距離他最近的一位秦山派的弟子手中大刀一劈,霞兒的父親登時被劈成了兩半!
“爹!”霞兒大叫,掙扎的想要衝過去,卻被宋天壽緊緊拉住:“不就是個死人嘛,你這麼激動幹嘛!木頭,你也真是的,殺了就殺了,還弄得這麼噁心!你瞧瞧那**子,還有那腸子……天哪,那是大便麼?真噁心……哎喲,那是什麼?心臟嗎?還在跳呢,你們看!哈哈!”
“爹!你們這羣禽獸!”宋天壽懷裡的霞兒說完之後,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次奧,真晦氣!竟然咬舌了!”宋天壽感受到懷裡少女的變化,拿手一探,卻見霞兒已經沒了呼吸……
“太晦氣了,太晦氣了!”宋天壽扔掉霞兒的屍體,對着衆人說道:“把這兩人的屍體給我拖走,回家餵我的旺財和旺福去!那倆童獸打小就是吃人肉長大的,這些天家裡的奴隸他們都不愛吃了。”
旺財和旺福是宋天壽養的兩個童獸。所謂童獸,就是在嬰兒剛出生的時候就不讓他喝人奶或者母乳,而是完全按照野獸的飼養方式養起來的。這些童獸一般都是奴隸的孩子,大部分奴隸主都有養童獸的愛好。
“你們這羣混蛋,殺了人,就這麼走了?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就在宋天壽手下這羣人準備過來拖屍體的時候,風一凡怒不可遏,將肩上的鬃毛長尾豹扔到地上,一聲大喝。
本來見這些人仗勢欺人,風一凡心中已經怒火中燒了。
現在又見宋天壽等人殺了人之後竟然大搖大擺,若無其事的樣子,終於難耐心中的憤怒,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