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啊?”武雲跟在風一凡身後,屁顛屁顛的吃着石榴。
“小正太,你這麼吃,不怕吃胖麼?”風一凡很好奇,問道:“你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天天就吃這個?”
“當然不是。”武雲一邊走一邊四處看:“憑藉我這兩年獵人的經驗告訴我,前面一定有一隻肥肥的野兔在等着我呢。”
“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必須不知道啊!我可是獵人,你是九魔教少教主,哪有我有經驗?”武雲很不屑的看了風一凡一眼,說道:“大哥,說句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對於形容你,可是萬分貼切啊!”
“哦?什麼話?”風一凡想笑,但是忍住了。就他這樣的還敢自稱是獵人……直覺告訴風一凡,這方面五里之內,絕對沒有任何獵物。但是,他對於武雲接下來要說的話卻是很感興趣。
“在我們那個時代,有種人,有個十分有錢的老爹,那種人,我們叫做富二代;還有一種,有個相當有權利的老爹,我們叫做官二代。”武雲說到這裡,又鋝了鋝自己的大背頭:“這兩種人呢,有一個統一的代號,叫做‘二世祖’!這種人,往往沒有多少本事,全靠吃老本活着,天天作威作福。”
“哦?你的意思是,我是個‘二世祖’了?”風一凡白了武雲一眼,雖然沒有見過武雲所謂的“二世祖”,但是風一凡卻見過宋天壽!
這小子,竟然敢把自己想象成和宋天壽一樣的人!看來真得給他漏兩手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能再把自己想成什麼樣呢!
“咳,其實大哥也不算是吧……”武雲口味遮攔的說了一通,這才發現風一凡一臉鐵青。想到他的身手,不禁打了個哆嗦,急忙轉移話題:“大哥,我發現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身體壯了,也俊了。”
“呵呵,是麼?”風一凡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這小子,跟自己玩話題轉移啊!
又往前走了三裡,風一凡問道:“你說的兔子在哪呢?”
“呃……那啥,再敏銳的獵人,也有偶爾失手的時候。”武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纔說那裡有兔子的,確實隨口胡說的……
風一凡微微一笑,,沒有過多理會,而是在又走出去三裡之後說道:“你覺得這裡有獵物嗎?”
“這裡?開什麼玩笑,這裡草木極不茂盛,絕對沒有!”武雲看了看前面相對較爲荒涼的景色,說道:“這裡就是所謂的鳥不拉屎兔子不下……不是,兔子不拉屎,鳥不下蛋的地方。”
“呵呵,這就是你的獵人經驗?”風一凡看到武雲自信滿滿的樣子,真的很想問他。就你丫這所謂的獵人嗅覺,獵人經驗,你他孃的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叫嗅覺!那必須的!”武雲就差拍着胸口說這裡沒有獵物了。
風一凡微微一笑,沒再說話。往前走了兩步,手中突然閃出一把匕首,之後,身形暴起,幾個起落之後,便殺到了一堆草堆之後。只見他一彎腰,手中變多了一頭肥碩的野豬。
獨角劍齒虎見到風一凡手中拎着一頭野豬,興奮的圍着風一凡又蹦又跳。
武雲見到風一凡的身手卻是傻眼了。他知道風一凡雖然是玄功修煉之人,但是,能夠料到兩裡之外有獵物存在,還能在獵物做出逃跑反應之前將獵物擒獲,這絕對不是光靠修爲就能做到的。
再看那頭野豬的傷口,只有咽喉一處,絕對致命!
能夠做到這兩點,那說明什麼?說明風一凡絕對是一個優秀的獵人!難道,風一凡不是九魔教教主的兒子?
想到這裡,武雲不禁搖搖頭,若不是九魔教教主的兒子,怎麼能坐上少教主的位置呢?
這就是武雲被他那個時代的觀點毒害了。風一凡是少教主,但是決然不是姜逝水的兒子,儘管他和姜逝水的感情勝似父子,但是確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
“走吧。”風一凡看着微微有些發愣的武雲,說道:“時候可不早了,該吃飯了。”說完,帶着武雲往前方走,不時,一條清澈的河流出現在兩人面前。
終於找到了!一百年沒來了!
見到這條小河的時候,風一凡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他知道,這條河的上游,將會有一個讓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在那裡等着自己。
看這風一凡熟練地將野豬剝皮去內臟,武雲都傻掉了……
風一凡顯然注意到了武雲的神態,微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怎麼,現在我還是你所說的‘二世祖’嗎?”
“呃……不是,真不是!大哥,你和他們不一樣!”武雲很肯定的說。
“嗯,去揀點乾柴來吧,一會起火造飯。”風一凡說完,看着一旁口水直流的獨角劍齒虎,指了指地面,說道:“小虎,扒個坑出來,準備做飯了。”
跟着風一凡兩年,獨角劍齒虎沒少吃過風一凡烤的肉。眼下見到風一凡的姿勢,自然知道風一凡是讓自己扒一個火坑出來。當下也不含糊,哇嗚一聲,三下五除二的就弄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火坑。
見到武雲準備好了乾柴,風一凡掏出打火石,點燃火堆,架上野豬,掏出匕首和鹽巴,開始翻烤着。
“你知道我小時候是幹什麼的?”風一凡看到一旁已經開始擦拭口水的武雲,問道。
“這個……小弟不知。”武雲見風一凡相問,如是說道。
“呵呵,你猜呢?”
“我覺得大哥應該是出生之後,就被你爹,呃,就是就魔教教主,給扔到了深山老林裡面獨自歷練了,對吧?嘖嘖,你別說啊,伯父還真是有眼光啊!佩服啊!”武雲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風一凡一聽到武雲的話,啐了一口道:“次奧,你說什麼?你說我爹是九魔教教主?”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大哥如何成了九魔教的少教主啊?”武雲聽到風一凡竟然不是姜逝水的兒子,在一旁不禁失聲驚呼。
“我當然不是,我自小父母雙亡,跟着爺爺長到七歲,爺爺死後,我便獨自一人住到了洪荒山裡面。我之所以成爲九魔教少教主,是因爲我的身份。所以說,我可不是九魔教教主的兒子,我是他徒弟。”
“啊?他不是你爹啊?”武雲聽完之後不禁感嘆,這九魔教教主,果真有氣魄啊!
“當然不是了!”
“大哥,你給我講講你第一次狩獵時候的場景唄,是不是很刺激啊?”武雲見野豬烤好還早,便打聽起風一凡小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打獵?”風一凡已經過重生,腦海中關於上一世的記憶仍然存在,想了片刻,纔想起來自己第一次狩獵的場景。見到武雲滿臉期待,便給他講起了他第一次單獨狩獵的場景。
“那是我七歲那年的早上,也是我單獨生活開始的第一天。”風一凡深吸一口氣,陷入了回憶之中。
原來當年風一凡的爺爺去世之後,村民全部視他爲災星,並集體強烈要求洪荒村村長姬永進將風一凡送走。
姬永進和風一凡的爺爺風麒麟是生前好友。他本想等風麒麟頭七過了之後再送風一凡離開,但是無奈村民情緒激烈,非要在姬永進在當晚就將風一凡送出去。姬永進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帶着幾個年輕力壯的獵戶將風一凡送到早年他和風一凡的爺爺在洪荒山建造的一座小木屋中。
聽到這裡,武雲忍不住開口:“大哥,他們爲何視你爲災星?”
“因爲我的父母都是在我出生之時死去的。”風一凡嘆了口氣,手裡翻動着野豬,給武雲講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出生的時候……”
聽完風一凡的身世,武雲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啊!
“大哥,那你記恨那些人嗎?”
“記恨?我是不會記恨他們的。”風一凡搖搖頭,從小在風麒麟大仁大義道理教導下成長的他,在清楚了自己身世之後,對於村民們的舉動,多少有些理解。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不過要說一點兒都不記恨,那是決然辦不到的。想想自己那七年,雖然風一凡從來未曾傷害過任何人,連罵,都沒有罵過……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卻被人稱作災星,這換了誰,恐怕都不會好受。
但是兩世爲人的風一凡,對於這些已經想明白了。洪荒村的村民都是凡人,他們沒有見過天怒,更沒有見過一出生,便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更何況,當年風一凡爺爺風麒麟的死,也多少是因爲風一凡而起……
“大哥,你竟然不很他們?”武雲在一旁不忿道:“我看,那些村民都被豬油蒙了眼,一個個怕這個怕那個的!說大哥是災星,可是大哥從小,可曾傷過任何人呢?他們就知道災星!除了會說這兩個字,他們還會幹什麼?”
從風一凡沒有殺自己,到他昨晚將自己挪到牀上,再到知道風一凡的身世之後,武雲對於風一凡的認識,已經從二世祖,變成了仁義之士。現在聽到這些村民說風一凡是災星,他不由得生氣了。
“呵呵,都過去了,我早已不在乎了。”風一凡說道:“來,幫我給這傢伙翻個個兒,烤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