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話題扯到這個讓水澤楊頭疼的問題上之後,水澤楊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個老混蛋,死了就死了,還他麼復生了!你妹的,早知道當年我就該帶着人下山去找他的靈魂,給丫的靈魂撕個稀巴爛!他孃的姜逝水,太他麼可惡了!”
聽到水澤楊暴怒,司馬飛圖勸慰道:“你先坐下,淡定一點兒!你這麼來回走,我看着都暈……”
“我他孃的淡定不了了!”水澤楊不由不怒:“師兄,你說說,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二十年前我們去洪荒村擊殺風一凡,結果呢,人沒擊殺了,還他孃的扯出了那個老混蛋!”
“那個老混蛋”自然指的是在洪荒村中出現的那道虛影,雖然是虛影,但是這羣人在那個人的虛影面前沒有半點戰鬥力,白白的看着風一凡就這麼被他救了下來。雖然姜逝水被司馬飛圖打死了,可是偏生又叫他碰到了風一凡,這下好了,不用可以去找,風一凡自然而然的跟着姜逝水回到了九魔教。
本來以爲風一凡就是最大的魔王轉世了,可是偏生的這九魔教對風一凡就是不重視,而恰恰這個時候黃帝又下了旨,要求衆人務必擊殺魔王轉世。可是,這個人,這個魔王轉世到底是誰,黃帝又不明說,非讓衆人去猜。
結果好了,猜來猜去,最大的魔王轉世沒找到不說,風一凡那邊的嫌疑也幾乎洗掉了。水澤楊能不生氣嗎?本來好好地一個魔王轉世,衆人想法給丫殺了就是了,可是偏偏這個人殺不殺的沒多大的用處。因爲風一凡的資質實在太他麼差了!又加上九魔教對於風一凡的不重視,九大門派不由得不懷疑那個人到底是誰。
而這次,水澤楊更冒火!
姜逝水這個老混蛋明明知道九大門派已經準備派人去東海之濱了,可是他這邊偏偏就把風一凡派出去了,要說派出去就派出去吧,你倒是把你的人放到明處啊!
好吧,在暗處就在暗處吧,自己費勁巴力的猜出了是誰跟着風一凡了,卻突然發現就倆結果期的跟着。你讓水澤楊怎麼想?說是九魔教重視風一凡嗎?要是重視風一凡,那你爲啥不派羽化前期的高手陪着啊?
不派就不派吧,你還把你教內整出一塊禁地來,死活也不讓人知道里面關的是誰,水澤楊就想衝上去揪着姜逝水的衣領,之後狠狠地給丫兩巴掌,然後再帶人一腳踹開那房門,看看裡面到底是誰!
可是,可是這他麼的是在九魔教啊,九魔教可不是崑崙派的後花園,崑崙派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說,要是九魔教真的發現了黃帝旨意中的那個魔王轉世,他們爲什麼不派人護送他去窮山大陸?他妹的,我他孃的真想當面質問姜逝水,這個老混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水澤楊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呼的吐在地上,大怒道:“來人!換茶!這茶都他孃的涼了,還在這裡放着,你們他孃的想去喂老子的童獸嗎?!”
看着下人戰戰兢兢的給水澤楊換好茶,司馬飛圖這才說道:“師弟啊,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火氣這麼大呢?”
“我們的人都萬事俱備了,可是突然出了這些事,我能不火大嗎?師兄,要不是我們九大門派的高手目前傷勢還沒有痊癒,我現在就想帶着人殺進九魔教,將九魔教的妖人全部殺掉!”
“你呀……”司馬飛圖搖搖頭,這水澤楊平時怎麼都好,也很聰明,心思雖然不是很深吧,但是對付九大門派也是足夠了,可是一碰到九魔教就這樣。不就是當年他比姜逝水晚一天晉升的羽化前期嗎,這也不至於啊。人家姜逝水現在都是結果期了,這還不夠嗎?
看到水澤楊不再說話,司馬飛圖嘆息道:“師弟啊,不是爲兄說你,這件事兒吧,你好好想想,你也能想明白啊。”
“我?算了吧!我懶得想了!”水澤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卻是驚醒了一般,自己剛纔好像真的有些過分了。想到這裡,便強行將自己的脾氣壓了下去:“師兄,剛纔我衝動了。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姜逝水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
“我也是猜的,不一定對,但是也**不離十吧。”
“師兄說來聽聽。”
“嗯,我估計,九魔教定然知道那個最大的魔王轉世是誰,而且這個人,怕是根本就不在九魔教中!”
“不在九魔教中?不在九魔教中他們爲何要化出一片禁地來?難道就是了做給我們看的嗎?”水澤楊聽到司馬飛圖說道里面沒人,心中也有了個大概。而且從司馬飛圖的話裡,不難聽出這其中的奧義。
“或許正是做給我們看的。”司馬飛圖沉吟道:“我們好好回憶一下我們自從知道風一凡之後,九魔教,或者說九州大陸發生的事情吧。”
“師兄請講,師弟洗耳恭聽。”水澤楊不想插話,因爲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崑崙派掌門人,司馬飛圖在重大問題上也都會和自己商量,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懶得知道,所以此刻倒不如好好聽聽這些年有哪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嗯,咱們在洪荒山的那場大戰就不說了。”司馬飛圖也知道水澤楊的意思,便凡事儘量細緻的說:“那場大戰之後,我們一直遵循那人的命令沒有輕舉妄動。我們最近一次行動是在聽到風一凡回到九魔教之後,僞裝成九魔教的人去洪荒村打探消息的時候去的。那時候,我們問清楚了,風一凡早在七歲那年就一個人住進了洪荒山,而至於那小子怎麼遇到的姜逝水,我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風一凡確確實實是當年我們爭奪的那人。也就是說他的身份是不用懷疑的。”
“後來再一次聽到風一凡的消息,是因爲他殺了何少輝。而那個時候,風一凡的修爲丹丘派也說了,不過爾爾,甚至資質不如我們的年輕弟子。而就在那個時候,我們的人卻發現九魔教新來了一個叫武雲小子,那小子號稱資質數一數二,就連藍斷情和左須彌都搶着收他爲徒,這小子的重要性,也就可見一斑了。”
“之後,我們因爲忙於自己的事情,再一次聽到風一凡的消息就是他已經和武雲等人出去了。可是,教主你想想,九魔教雖然明面上少了公冶長和韓文放,但是九魔教的八大護教魔王中的陶管路和付玉明這兩位護教魔王去哪裡了?我估計,這倆人很可能就跟着風一凡他們。”
說到這裡,司馬飛圖深吸一口氣:“而據我估計,這二人之所以跟着風一凡,爲的卻不是保護風一凡,而是保護武雲!”
“師兄,你的意思是武雲纔是黃帝旨意中的那個人?”水澤楊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是,所有事情,都說不好啊!”司馬飛圖說道:“或許我們猜的錯了,那個人不是武雲,當然也更不能是風一凡,但是陶管路和付玉明的失蹤卻讓我們不得不這麼想——那就是,要麼,這倆人跟着風一凡,目的是保護武雲,而在一種可能性,也是最大的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們一直在暗中,包括那個真正的魔王轉世,也在暗中!”
“而爲了能夠避過我們的眼線,他們這纔將九魔教化出一片禁地來,目的,就是讓我們認爲,風一凡或者說武雲,就是黃帝旨意中的魔王轉世,好讓我們盯緊這倆小子不放,從而好輕而易舉讓真正的魔王在暗中行事!”
“師兄說得對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九魔教這一招真狠啊!爲了讓他們的目的達成,他們竟然不惜讓損失掉風一凡,真夠狠的!”水澤楊聽完這番解釋,心中也明瞭了。
“九魔教走的這一招,當真是高明無比啊!”水澤楊無比感慨的說道:“這也就是師兄你,換做我,根本就想不出,九魔教竟然暗藏了這麼深的計策!”
“你要是靜下心來,不去考慮姜逝水的事情,你也能想到的。”司馬飛圖藉機點了一下水澤楊:“事情都過去了,你在計較也沒什麼意思。況且你現在見到姜逝水,肯定能輕易的將他擊殺,你還怕什麼呢?”
“師兄說的是,是我太過計較那件事情了……”水澤楊知道司馬飛圖是爲了自己好,而且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對於司馬飛圖的良苦用心,心中也是很感激。
隨即,又問道:“師兄,既然九魔教派出了兩位護教魔王,我們這邊是不是也需要加派羽化前期的人手去窮山大陸?畢竟如果但是席偉亮他們的話,對付公冶長和韓文放是十拿九穩,可是面對那兩位護教魔王,還是沒有多大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