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堂主回來了”侍衛道
“她現在在哪兒?”
“蒙顏堂。”
“嗯,大概也該來這兒了。”
——
先安頓好寧霄,纔來紫靈殿見父親。這次任務是她花時最長的,但幸好不辱使命,帶回靈琴。對寧霄,她終究是無法割捨,帶他回來,這是她的私事,父親應該不會干涉——她猜想。即使如此,她自己也把握能留住他,若他執意離去,她也沒辦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父親。”交上靈琴,她感到有些不捨,這畢竟是寧霄珍惜之物,從不離身。(至少在接觸他以來,她未曾見他讓它離身過,除了這次——爲了成全她。)
“依依,不錯。沒辜負爲父的期望,寧霄來了吧!想來註定是他,也好。”
“父親?”她驚異道。
“依依,這還要靠你,他是去是留,凌門中人或是寒門門主,他必須有所取捨。”
“父親料到我會帶他回來?”
“依依,欣兒失敗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就爲了不使他爲難,你不會想要步她後塵吧?”
“姐姐是傻子,父親覺得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同姐姐一般犯傻嗎?”她激動道,早前偶然看到一封信,裡面是姐姐給父親的遺書,道明瞭她不願再爲凌門效力,既然父親不願意成全,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結束這層關係。
“如果是這樣,凌門就算是毀在我這兒了。”
“爲什麼,爲什麼非他不可?”她已無法保持冷靜,帶着哭腔道。她知道姐姐的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麼——把寧霄帶回凌門。她以爲隨着姐姐的逝去,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看來,她錯了,她太天真——父親又豈會是輕言言棄的人?
“你不知道?欣兒的記憶裡有,你慢慢回憶吧。”說完即帶着靈琴離去。靈心已在她體內的事他已經知道,準確來說,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着,欣兒逝去,他費力保住靈心,就是爲了讓依依出來後,可以繼續他的計劃。他以爲關於靈心的傳說是真的,卻沒料到靈心並沒有控制依依,而依依還是依依,不過是多了一些關於欣兒的記憶。這樣一來,似乎是利大於弊的,因爲,如果欣兒真的復活,以她的性子,大概再不會聽從他的吩咐了,而依依不一樣,他至少還能夠支配她。
她痛苦地低下了頭,知道,如何不知?又是命運,她必須認的命運,命定如此。姐姐因此而逝,她也會如此嗎?
寧霄,她以爲帶他回來,是爲了她自己。而這個結果,卻是無形中完成了父親交給姐姐的任務。
想到父親的英明,這一切,怕又都是他計劃好了的——以帶回靈琴爲由,安排她接近寧霄,或許,父親是料得寧霄對姐姐情根深種,一定會把她當成是姐姐,不捨得再次放手,故而一定會隨她來到凌門。
可惜——她已對他表明了身份,還不知今後他會怎樣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