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華一出宮門,就見着飛羽的車駕,他走了過去,心裡已有被批的準備。
“上來。”飛羽低吼道。
聽這聲音,鬱華不禁顫了顫,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鬱華上了馬車,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般低着頭。飛羽一言不發,他也不開口。
回到王府,飛羽帶他直接走到客房,吩咐端來十幾壇酒。一一放在桌上。他打開一罈,遞過去“喝了它。”
“這——”鬱華不知這是何意,不過擡眼見他那十分難看的神色,不好反駁,只得接過一飲而盡。剛放下酒罈,飛羽又遞過來一罈,“再喝!”鬱華沒法,接過又幹了一罈。
待放下,又來一罈,
“不,我不行了,你知道我的酒量。”鬱華擺手拒道。
“你可有對不住我的地方?”
“啊?”鬱華沒反應過來。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說好的患難與共,可是,鬱華,你卻——”飛羽激動道:“獨立承擔了這一切。”提起一罈酒,狂飲了一大口“你知不知道,讓我恨你,即是在刺我的心。”
“對不起,我——”鬱華內疚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一但東窗事發,欺君之罪不是那麼容易赦免的,可,鬱華,你覺得我怕你連累嗎?你這樣,比連累了我還叫人痛心。”飛羽痛訴道:“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提起酒罈,又狂了一口。
“對不起。”鬱華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傷了他的心了,卻不知該如何寬解。
“喝!”飛羽把酒擺在他面前。鬱華自笑了笑,看來今日是不醉不行了,且陪他喝個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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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覺得,或許,朋友之間是可以說一說謊的。真心相待也不拘於偶爾一次欺騙。只要不是想要傷害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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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爲太子之後不久,王上便開始爲他擇定太子妃,然容心裡已有了人,只得找託詞一託再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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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
王宮之內,一個白影飛快的從這個宮殿閃到那個宮殿,似乎在找些什麼。
侍衛們發覺了這個白影。立刻試圖抓住。看到一羣人打着火把將自己團團圍住,她竟沒想閃躲,反而正對着他們。
“你們——”她似乎不明白爲何被圍。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此人定是圖謀不軌,來人,給我拿下。”一個前頭的人下令道,頓時一羣人提着刀向她砍來。
她一縱身,躍上屋頂:“我是來找人的。”解釋道。
“弓箭手。”那人似乎沒聽到,再下令道。
頓時無數只箭向她射去,她一揮手,這些弓箭頓時化爲灰燼,衆侍衛頓時目瞪口呆。她本來沒想傷人,急着找人,也不想與他們糾纏,正準備飛身離去。
“擅闖王宮,還想逃?”一人吼道,剎時一掌風打在她身上。她被擊倒在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人立在她身邊,她擡頭看了看:“塵——風?”一絲驚喜閃過眼簾。
他看清眼前這個人,驚呆了。慌得跪倒下去,抱着重傷的她:“怎麼是你?——怎麼是你?”驚道,天!他居然重傷了她,頓時痛悔不已。
“我——”
“先不要說話。”他阻道,抱起重傷的她,對驚呆在一旁侍衛令道:“快去傳太醫!”抱着重傷的她快步走向自己的宮殿。
——
“她怎麼樣?”容急道。
“稟太子,這位姑娘受了很重的內傷,恐藥石無濟啊!”太醫嘆息道。
“……”他頓住了,不敢相信地道“怎麼——可能。”
“不過——”
“不過什麼?”他像抓到根救命稻草般,激動道。
“丞相大人乃是高人,或許會有辦法。”
“對,我怎麼忘了?”他恍悟道,忙飛奔出去。
“哎——”太醫想提醒他,現在是深夜,明早再去也不遲,不過他早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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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華早已休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起身開門,便見着容跪倒在地:“師父,還請師父救命。”
“你——你先起來。”鬱華扶起他:“什麼事這麼急呀?”
“師父,我們邊走邊說。”容正待拉着他走。
“太子——”鬱華見他這急樣,奇怪之餘,道了句“能否先讓臣換件衣服。
容這才意識到這是深夜,自己剛剛闖進相府把師父從牀上吵起來,十分失禮。抱歉道“師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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