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楊怡的心有些暗暗高興。自己因爲身體的情況沒辦法回家去,如果志遠也不回城裡去,那就太好不過了,這樣子年底他們就可以在下河村舉行婚禮,不用等志遠回家過完春節,等來年春天他們才舉行婚禮。
楊怡嘴角露着甜蜜的笑容,走到程志遠身後,她現在就想馬上告訴志遠自己懷孕了,雖然這心裡還是很恐慌,但是楊怡就想現在說出來,不再去考慮那麼多。
不過,當楊怡來到程志遠身後,眼角不經意的看到桌子上那張程志遠正在奮筆的紙張,這心裡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爲楊怡看到紙張最上面寫着舉報信三個字。
當看到那三個字,楊怡不由自主的接着往下看,她心裡有一種感覺。志遠寫的這張舉報信,一定跟陳曉有關係。
果不其然,當楊怡接着往下看時,那紙張上寫的內容,正是舉報陳曉的。這讓楊怡頓時渾身冰冷,陳曉怎麼能那麼糊塗,跟那個下放下來的韓同志在一起。
不過這不是讓楊怡感到最害怕的,讓楊怡感到害怕的是,志遠竟然要去舉報陳曉。這讓楊怡渾身冰冷的同時,也覺得程志遠好可怕,陳曉跟他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爲什麼要這樣置陳曉於死地。
而本來正埋頭奮筆的程志遠,這時也感到楊怡在身後站着。哎呀!糟糕了,這寫的太投入了,居然連楊怡進來都不知道。希望她沒看到自己寫的內容,要不然的話,被她泄露出去讓陳曉知道,那可就麻煩了。
馬上把桌子上的紙給對摺起來,程志遠纔回過頭笑着對楊怡說道:“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對了,麪條煮好了嗎?我肚子真的好餓哦!”
楊怡對程志遠的話置之不理,表情楞楞的直看着他。這是自己愛的人,可是自己對他真的太不瞭解了。就這樣子,他們結婚之後,真的能幸福過一輩子嗎?
“怎麼啦!爲什麼直直地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程志遠笑着說完,還用手摸摸自己的臉。
不過心裡卻懊惱得不行,看來楊怡已經看到自己寫的內容,那自己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讓楊怡不去跟陳曉通風報信。
“志遠,爲什麼。”楊怡一臉傷感的問道:
“什麼,爲什麼,我聽不明白你在講什麼?”程志遠頓時也冷下了臉。
“志遠,我知道你聽明白我的話。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跟陳曉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什麼要這樣置陳曉於死的,難道你不知道你這份舉報信,要是送上去之後。陳曉會受到什麼樣可怕的後果嗎?”楊怡說着,眼淚也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同時心裡還決定,這說什麼也不能讓志遠把這份舉報信交上去,要不然陳曉就完蛋了。雖然上次鎮上那些紅委員被陳曉搞得狼狽不堪,但是這件事不同,這跟下放下來的人處對象,那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到時候這市裡的紅委員肯定會介入的。
“我當然知道陳曉會受到什麼樣的後果,要不然我還寫這份舉報信幹嘛?實話告訴你吧,楊怡。我跟陳曉這輩子只能不死不休,不是她死就是我活。所以楊怡你既然是我的女人,那就應該站在我這邊。我也不需要你幫着我對付陳曉,只希望你把剛纔看到的,當做什麼都沒看到過。行嗎?”程志遠說完,眼睛直直地盯着楊怡看。
如果楊怡聽自己的話,那自己還能考慮跟她結婚。不過如果她不聽自己的話,那就別怪他程志遠對她無情無義。
楊怡聽了程志遠的話,這眼淚掉得更兇了。陳曉在自己心裡就跟妹妹一樣,自己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但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還要勸志遠放棄報復陳曉。
接着楊怡擦擦臉上的眼淚,然後蹲下來抓住程志遠放在大腿的手,苦苦哀求道:“志遠,你不要再恨陳曉好不好。其實陳曉人很好的,相信你跟她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也會喜歡陳曉的爲人的。所以志遠就當做我求求你了,不要寫舉報信告發陳曉,好不好。”
“呵呵呵!”聽了楊怡的話,程志遠呵呵直冷笑。
抽回楊怡抓住自己的手,程志遠一臉鄙視的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楊怡,捏住她的下巴嗤笑道:“楊怡,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德性,就你這樣的女人,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
楊怡聽了程志遠的話,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人狠狠地給捏住,疼痛得都快要沒辦法呼吸了。雖然知道程志遠在心裡瞧不起自己,但是這親耳聽他說出來,真的讓楊怡好難受,好難受。
“志遠,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沒什麼位置。也知道,你打心眼裡的看不起我。不過我不怪你,畢竟有時候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更何況是你呢?但是志遠,我還是要厚麪皮的求求你,求你不要去告發陳曉,好不好。”
楊怡說着,又立馬雙腳着地,重重的給程志陽跪下去。“志遠,我給你跪下,求求你,放陳曉一馬吧!如果給你跪下你還覺得不夠的話,那我給你磕頭。”
“碰”
楊怡一說完,就立刻給程志陽磕起頭來。雖然因爲程志遠的話,楊怡的心裡難受得快要窒息掉,但是現在不是自己難受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是求程志遠放過陳曉一馬。
程志遠一臉憤怒的看着楊怡給自己磕頭,楊怡這個臭女人,爲什麼一定要這樣逼自己。本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她好好相處,也有那個想法,如果他們相處好的話,那自己就跟她結婚。不去計較她是陳曉的好朋友,也可以不去在乎她是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可是她爲什麼要爲了陳曉那個賤女人,一定要跟自己作對。雖然心裡很氣憤,但是看着楊怡這樣哭泣着給自己磕頭,程志遠的心不好受的同時,到底也軟了下來。
不過,從今天起他不會對楊怡再產生別樣的感情來,只會把她當做一個可以隨便玩弄的女人。
“好啦!別磕了,我答應你就是。”程志遠憤怒的大聲喊道:而雙眼更是噴火似的看着楊怡。
楊怡聽到程志遠答應了,擡起頭來,又哭又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爲自己很可悲,可笑,還是在爲程志遠答應自己放過陳曉而感到開心。
程志遠看着楊怡那張又哭又笑的臉,這心裡的怒火直接火山爆發了。媽的,自己都答應她了,這個臭女人,還哭個屁。實在是不知好歹,欠調/教。
接着程志遠從椅子上站起來,又一把拽起還跪在地上的楊怡,然後就往牀上走去,竟然已經要把楊怡當做可以隨便玩弄的女人,那自己還跟她客氣什麼。
而楊怡被程志遠拽着往牀上走去,哪裡不明白他想幹嘛!
“志遠,不行,我肚子…”楊怡用力的抓着程志遠的手,語氣非常急切地說道:
不過楊怡這話還沒說完,就馬上被程志遠給打斷掉。
“我知道你那個來了,但是我都不嫌棄髒,你還嬌情個屁。”程志來到牀頭,看着楊怡冷笑着鄙視說道:
“不是的,志遠,我…。”
楊怡急着想跟程志遠說清楚,可是程志遠根本不想聽她的廢話,所以在楊怡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把楊怡推到牀上去,緊接着就坐到楊怡的大腿上,要去脫楊怡的衣服。
而楊怡此刻真是心如火焚,她肚子裡有孩子,而志遠現在這副不管不顧的樣子,肯定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的。
“我懷孕了。”楊怡使勁地抓住程志遠要脫自己衣服的手,大聲急切地喊道:
“什麼。”程志遠本來還怒火騰騰要扯開楊怡的衣服,可被楊怡這句話給直接弄傻了。
“我懷孕了,所以志遠我們真的不能,要不然傷到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怎麼辦。”楊怡看程志遠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才鬆了一口氣,扯出一絲笑容說道:
“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告訴你楊怡,這個好笑並不好笑。而且你覺得你說這個笑話,我就會不繼續下去嗎?”程志遠心裡拒絕楊怡的話,根本不想去相信。所以一說完,又要去扯楊怡的衣服。
“我真的懷孕了,不是在說笑話。”楊怡死死抓住程志遠的手,急得兩眼淚汪汪。
“我不相信,這段時間我根本沒有碰過你?你怎麼可能會懷孕,除非你又被別的男人強迫了,纔想把你肚子裡的孽種栽到我頭上。不過楊怡我告訴你,我程志遠可不是收破爛貨的,所以你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程志遠臉紅脖子粗大聲喊道:
楊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志遠,而本來的淚汪汪的雙眼也停止了流眼淚。她知道程志遠在心裡瞧不起自己,可是沒想到程志遠會把自己想的這麼不堪。
“真的是你的,難道你忘記了,幾個月前那天晚上的事嗎?這個孩子就是那天晚上有的,現在已經四個月了。志遠,你摸摸看,這真的是你的骨肉。”楊怡說着,就拉起程志遠的手要去摸自己的肚子。
不過,程志遠立馬甩開楊怡的手,接着又從楊怡的腿上下來。站在牀前低頭看着躺在牀上的楊怡,冷冷地說道:“我纔不會去碰你那骯髒的肚子,你現在馬上,趕緊,從我牀上起來滾出去!”
楊怡被程志遠冷徹心扉的話,給傷得整顆心血淋淋的,不過就算如此,楊怡還是不想死心。不能死心啊!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說什麼也要讓程志遠承認下來。
“志遠,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我懷孕的事情。但是請你相信我,除了你之外,我楊怡就沒有過別的男人。所以志遠請你相信我,別跟我慪氣好嗎?看着孩子的份上,我們趕快結婚吧,要不然再過一兩個月我的肚子就瞞不住了。”楊怡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上看着程志遠,流着眼淚笑着說道:
說完之後,楊怡伸出顫抖的手想再去拉程志遠的手,她想讓程志遠摸摸自己的肚子,說不定程志遠摸了自己的肚子,就能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程志遠現在根本不想碰楊怡,甚至還不想再看她一眼。所以馬上後退好幾步,然後手指着的門外,看着楊怡激動的說道:“給我滾出去,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你這個骯髒的女人。還有,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結婚,所以哪怕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我的?我也不會承認的。滾,給我滾。”
楊怡被程志遠的話,給弄得有點傻掉了,所以楞楞的開口道:“爲什麼,你之前不是說過會跟我結婚嗎?志遠,別說氣話好不好?我知道,我剛纔爲了陳曉的事惹你生氣。但是陳曉就像我的妹妹一樣,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舉報陳曉呢?”一說完,就從牀上站起向程志遠走去。
“別過來。”程志遠在楊怡要向自己走過來時,馬上手指着她說道:
楊怡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後裂着嘴巴“呵呵”笑了起頭,笑着笑着眼淚也跟着止不住的流。
程志遠看着這樣的楊怡,雖然心裡也不好受,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她楊怡有什麼資格懷自己的孩子,如果說是之前的話,自己說不定就摸摸鼻子認了下來。但是通過剛纔,她楊怡給自己跪着磕頭,苦苦哀求自己放過陳曉。程志遠就沒辦法娶她,一個心不向着自己的女人,娶來有何用?
“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出去!難道你沒聽懂嗎?哼!果然賤女人就是賤女人,這臉皮實在有夠厚的。本來我還不想說的太難聽,但是你竟然裝作聽不懂的我的話,那有些話我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好讓你死心,不要再糾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