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山谷隨着鬼聖帶人大動靜的離開,正魔兩道的人也漸漸的散了。
而傳言山谷中會出現的鬼道神兵也沒有出現,如今連鬼聖都無功而返,正魔兩道之人都普遍認爲這消息肯定不可靠!
一個月時間不到,正魔兩道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從幻魔山谷撤走了,因爲根本都沒有異寶出世,呆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幻魔山谷含有鬼道異寶的這件事還沒有消停掉,又一個震『蕩』的消息,又在正魔兩道中傳了開來。
有人傳言:在一個叫清陽國的國家出現了魔教至尊神兵魔劍的下落。
這個消息不知從何處傳出來,短短几天時間內,就被正魔兩道高層密切的關注着。
好多人都在打聽清陽國在哪裡。
這個消息要比幻魔山谷有鬼道神兵出世的消息更有震懾力,魔劍是什麼樣的神兵,那是可以與天雷神劍匹敵的魔兵,擁有了後,足可橫掃天下!
正魔兩道都開始派大量的人手前往清陽國,這次他們出動的人手都是些重角『色』。?? 魔道成仙100
正道五大門派都把精英弟子派往清陽國尋找魔劍的下落,這些精英弟子包括白虎、朱雀、玄武,還有林霖、心禪等。
至於乾陽山的青龍會不會去,無人知曉。
魔道這邊出動的人物來頭更大,都是些堂主之類的,像魚修一樣的魔頭。看來魔教對魔劍是非常的看重。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散播魔劍下落的人就是鬼聖。鬼聖找到萬墳獄,本想打撈萬靈幡,確被魔劍重傷,這讓他之前充沛的自信喪失了。
幻魔山谷當時又有正魔兩道無數人虎視眈眈,鬼聖害怕這些人壞了他的大事,他便假意帶人離開,造成幻魔山谷沒異寶的假象。他又故意造謠說清陽國有魔劍的下落,好調虎離山把正魔兩道的人支開,然後再偷偷的返回幻魔山谷尋找萬靈幡。
兩個月來,厲瑜一直閉門不出安心養傷,對幻魔山谷內的新形勢一無所知。
他駕起火光在幻魔山谷急速飛行,居然沒有發現有一個人,這讓他很困『惑』,以往這裡到處都是人,怎麼如今一個人都沒有,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運氣並不是特別的糟,他飛行了許久,在幻魔山谷谷口附近發現了一些魔教的低級弟子。
這些魔教低級弟子如何是厲瑜的對手,他們一聽到厲瑜的大名,就嚇得直哆嗦。
厲瑜從這些低級弟子手中得知了一個消息,讓他震撼不已。他在原地靜靜的發呆,以至於那些魔教弟子逃跑了,他都沒發現。
若不是有什麼事擾『亂』了他的心境,那些魔教低級弟子不可能輕易的從他手中逃走。
厲瑜口中喃喃的道:“清陽國!離開十幾年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他心情很沉重,他不想再踏入那片傷心之地,但是關於魔劍的下落,他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嘆息了一陣,化爲一道火光向谷口飛去。
兩個月後。
一灰衣青年靜靜的走在山路上,他走的很慢,一直低着頭,像是在回憶往事。
許久後,一個破舊的寺廟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寺廟破爛爛的,一看都是荒廢了好多年。?? 魔道成仙100
他望着寺廟門口乾淨的地面,有些吃驚,落葉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好像是有人剛清掃過。
他心裡納悶道:“十幾年了,誰會來這裡?誰還會想起這裡。”
他擡頭低聲讀了下寺廟的名字。
“靈雲寺”
他邁步向寺內走中。
一身穿袈裟的和尚出現在厲瑜的視野中,那和尚背影看起來很年輕,背對着他,像是在打量寺中的風景,那和尚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手中持了一根金黃『色』的禪杖。
還沒等厲瑜開口,那和尚就道:“你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厲瑜道:“你在等我?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那和尚道:“這寺廟荒廢的快無人知曉了,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
厲瑜道:“你確定自己沒有等錯人?”他一臉疑『惑』,還是感覺根本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和尚。
那和尚道:“我在等厲瑜,確切的說我是在等趙瑜!”
厲瑜驚道:“你...”
那和尚慢慢的轉生過來,含笑而立,眼光一直盯着厲瑜不放鬆。
厲瑜看着那和尚年輕的臉孔,似曾相識,確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那年輕和尚手裡提着的是大金剛寺的金剛降魔杖,確被他看在眼裡。他怎麼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和尚。
一個金『色』的佛字自厲瑜身體上冒出,半丈大小的佛字向個大印衝向對面的俊秀和尚。
那和尚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他渾身冒出了金光。
一個同樣大小的金『色』佛字從俊秀和尚身上冒出,與他面前的佛字撞擊在一起。
兩個金光佛字同時化爲金光消散在空中。
厲瑜道:“伏魔經!”
那俊秀和尚道:“看來施主已經想起來了,十幾年前,你我二人在此一塊掃地,一塊玩耍。想不到時間飛逝,你我已是熟同陌路!”
厲瑜道:“心禪,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心禪道:“小瑜,回頭吧!”
聽到小瑜這個很久沒讓人叫起的名字,厲瑜心裡一酸,往事歷歷在目,好像一切事都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他好想做回以往那個年輕的少年。
厲瑜冷冷的道:“回頭是岸?可惜我已無路可退!”
心禪道:“你也是爲了魔劍而來?”
厲瑜道:“不錯!想必你多少也聽說過我的身份,我就是魔教始祖厲山的後人,魔劍本來就是我族內之物,我必須拿回!”
心禪道:“你這又是何必?魔劍一旦出世,所造成的殺孽會非常的重,到時候天下生靈都會塗炭!”
厲瑜道:“天下蒼生的死活跟我毫無關係,我只知道我此刻在做什麼!你若是敘舊的話,咱們還可以聊聊。若是想勸服我這個魔頭改邪歸正,還是省省吧!”他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心禪道:“你多加小心!如今正魔兩道都來了不少人,每個人都想手刃你,你務必要小心!”
好久都沒有人關心自己了,厲瑜的心一酸,可是自己真的沒什麼路可選擇,他只能走下去,他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化爲一道火光消失在天際。
心禪望着空中的火光,一直嘆息,靜靜的在寺內唸了半天經文,纔不舍的離去。
“什麼,厲瑜那魔頭也來了?”
正道聚集地內,一正道弟子吃驚的望着心禪道。
心禪道:“是的,我已經見過他了!”
柳桑道:“這魔頭的道行恐怖的異常,連鬼聖都奈何不了他,我們一定要小心在意!”
段厚道:“心禪師弟,你見到那魔頭之後,沒受傷吧?”
心禪搖了搖頭道:“我兩沒動手,我兩算是舊識,早在十一二歲時就相識,沒想到他如今變成了這幅『摸』樣!”
朱雀笑道:“心禪師弟也不用如此難過,這世間萬事誰又說的清楚,冥冥之中都是一個命字在作祟。這就是他的命!”
玄武道:“那魔頭來這裡,難不成也是爲了魔劍?”
段厚道:“他是厲家後人,自然是爲了魔劍而來!”
心禪道:“他還有一個身份,想必大家還不知道吧。”
衆人道:“什麼啊?”
心禪笑道:“他是這清陽國的前太子,現在的帝王趙翊就是他弟弟!光這個身份,他就肯定會來這裡!”
衆人吃驚的道:“什麼?他以前是這帝國的太子?”
心禪道:“不錯,我與他相識之時,他正是這帝國的太子。後來他被他弟弟趙翊陷害,跳入了萬丈深淵。如今見到他沒有死,我也是吃驚不小。”
衆人感嘆道:“沒想到這魔頭還有如此傷心的經歷。”
白虎多少也聽過厲瑜這人,現在見衆人一直在討論此人,好奇的道:“這厲瑜到底是何妨神聖?”
一正道弟子脫口而出道:“這厲瑜就是那趙瑜!”
“什麼?”
兩道驚訝聲同時在這裡響起。不同的是白虎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他差點命喪那趙瑜之手,那失敗之戰讓他名譽落地。白虎現在恨不得扒了那趙瑜的皮,抽了他的筋。
跟白虎不同的是,林霖是先吃驚,然後是歡喜。她找了那人好久,一直沒有他的任何音信,有時候她還認爲他已經死了。現在聽他還活着,高興萬分,但是又替他擔心起來,以他如今的魔名,正魔兩道都想處死他!
衆人多少都聽說過白虎二人與那厲瑜的恩怨情仇,見到二人不同的反應,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正道衆人又相互商談了一些其他的事,便各自散了。
深夜。
林霖獨自坐在空曠的草地上,對着月亮發呆。玄冰神劍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像一個忠誠的僕人守衛並照料着這個傷心的女子。
冷風打在這女子瘦弱的身體之上,她一動都不動。
手涼了,還可以溫度,可是心涼了,拿什麼來溫暖?
她如夢癡醉的看着空中圓圓的月亮,回憶着往事。
“霖兒,你慢點,讓你小瑜哥哥陪你一塊去打魚!寒水冰潭太冷,不要呆太久,小心凍壞了身體!”
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沒發生多好,她壓根就不想學習什麼道術,她只想做一個活潑開朗,在父母身前雀躍的小女孩。
淚水自她眼角流下,人的內心冷的時候,連淚水都是冰的。
淚水靜靜的落在草地之上,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任何改變。
一切還是依舊,任何人都沒有能力改變。
過去了就過去了,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