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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與黑光不斷的咆哮着,企圖吞噬對方,碰撞的地方,呼呼的,有急速的風流。
咔嚓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擂臺之上出現了一條溝壑,把整個擂臺貫穿了,溝壑的兩頭分別是白虎跟段厚所處的位置。
金光黑光企圖互相吞噬,最後一塊消散在空中。
臺下衆多弟子大部分都驚叫起來,白虎兩人鬥法居然把整個擂臺給毀了,那條溝壑筆直的不分枝,哪像兩人鬥法所致,更像有人一劍把整個擂臺劈開的。
看臺上,清虛等人臉色也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兩個弟子鬥法竟然搞出這麼大的聲勢。
狂風過處,溝壑邊上的幾十塊巨石都飄了起來,兇橫的砸向段厚。
身影連閃幾下,白虎的身影又消失了。
衆人剛開始都詫異哪裡來的狂風,此刻才明白是白虎的傑作。
段厚冷笑一聲,袖子一揮,黑芒仙劍分別把空中的巨石擊成了粉碎。
石頭碎片受到了巨力,不但沒有落下,反而飛的更高,嘩啦啦的猶如雨點一般落在了擂臺之上。
成千上萬的石頭碎片啪啪的落在了擂臺之上,連綿不斷,擂臺的上空下起了石雨。
白虎身影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在擂臺之上飄忽不定,他身影所過之處,都有幾十塊巨石猶如利箭般射向段厚,滿天都是巨大的石頭,這種陣勢,若是一般的弟子,早就嚇傻了。
段厚非常人,他一聲不響的把襲身的巨石震碎。
石雨一直持續不停。
段厚心想道:“又是障眼法,他的石頭陣跟那個叫林霖的冰陣,目的都是一樣的,迷惑對方。他真身卻在背後偷襲,我可不是柳桑,這麼容易就被欺騙。”他開口道:“在這裡!”
正如段厚所料,白虎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背後,一團金光迅速無比的擊向他的後背。
段厚左袖連揮,擊飛十幾塊巨石,右手一揮,全力催動黑芒仙劍迎接白虎的偷襲。
又一聲巨響。
大家猜想到的旗鼓相當,不分勝負的場面並沒有再次出現,段厚被震飛了幾丈,狼狽的落在了擂臺之上,黑芒仙劍也被震飛了,他感覺身上鮮血沸騰,經脈猛震,哇的連吐了幾口鮮血,望着前方白虎身前的金色珠子一字一字的道:“是..金...靈...珠...”
一顆碗口大小的金色珠子,發出燦爛的淡金色光芒,靜靜的懸浮在白虎身前,金色的光芒把他襯托的猶如神佛。
金色珠子出現之時,冷麪閻羅低低的道:“金靈珠!”
臺下四派的弟子望着那一招擊傷段厚的金色珠子,相互議論道:“那是什麼法寶?連段厚師兄的黑芒仙劍都不敵,黑芒仙劍可是乾陽山的神劍啊!”
難怪四派弟子不認識金靈珠,金靈珠乃朝坤宗的鎮山法寶,真正見過它的人極少。
朝坤宗一些入門時間長的弟子對着另外三派的弟子,自豪的道:“那金色珠子,乃是我們朝坤宗的鎮山法寶,金靈珠。沒想到白虎師兄竟然修煉成了,真是了不起啊!”
其他三派的弟子有的震驚的道:“什麼?是金靈珠!我曾經聽師傅說過,這靈珠一共有五顆,每一顆都堪比神兵,我們修道之人得到一顆當做法寶就是天大的造化,白虎師兄好福氣啊!”
一些小弟子聽到金靈珠之後,還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聽到自己的師兄講解後,才知道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寶,都羨慕的望着白虎身前的那顆金色珠子,夢想着自己要有一件這樣的法寶,該多好。
擂臺之下上百弟子,三四個交談焦耳,互相議論着,談論的話題都是金靈珠。
聽周圍弟子的議論,趙瑜開口道:“那個就是金靈珠啊。”
肥頭和黑心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冷麪閻羅心裡道:“若不是你命大,你早就死在了金靈珠之下了。”他冷冷的道:“應該是吧,早就聽後山年長的老人講,朝坤山有一件叫金靈珠的鎮山法寶,威力絕倫。眼前這顆珠子能夠擊傷段厚,應該就是金靈珠。”
趙瑜恩的一聲,仔細的打量着這傳聞之中的金靈珠。
看臺之上,逸真讚道:“金靈珠名不虛傳啊,白虎師侄掌握的愈加熟練,看來早就突破到了驅物境界。黑芒仙劍雖然也算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但是跟金靈珠相比,威力還是相差甚遠。可憐我那段厚徒兒,要吃苦頭了。呵呵。”
清虛笑道:“金靈珠只是一件普通法寶,只是傳聞的過大,白虎突破驅物時日還是太短,也只能勉強駕馭。這次四派比試,白虎使將出來,也是迫不得已,段厚師侄太優秀了,白虎已束手無策了。嘿嘿。”
逸真笑呵呵的又謙虛的說了幾句,便不再開口。
惠靜元君確心知肚明,心裡冷笑道:“這老兒得了便宜還賣乖,誰不知你朝坤宗想力壓乾陽山,成爲這正道之首。恐怕白虎使出金靈珠,早就是計劃好的,一則戰勝乾陽山,二則想在我們面前炫耀一下。”
如今正道四派之中,靈珠傳承下來的只有乾陽山跟朝坤宗,分別傳承了木靈珠和金靈珠,而玉鳳閣跟清易派傳承的靈珠,早就失蹤了,至今都沒音訊。
乾陽山傳承的木靈珠,原來丟失過一段時間,後來又被找了回來。
清易派掌門孟清水心裡又不平衡了起來,在心裡狠狠的損了幾句清虛,笑呵呵的道:“可惜了這擂臺,清虛師兄還得勞人再搭建一臺,可惜了,可惜了!”
白虎對着站起來的段厚道:“段師弟,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認輸吧!”
段厚笑道:“早就聽聞金靈珠與青鋒劍爲貴宗的鎮山之寶,今日有幸見到金靈珠,段某不才,向白虎師兄討教幾招。”他話音一落,黑芒仙劍氣勢呼嘯而出。
白虎心裡道:“死要面子,活受罪,看我如何把你打殘!”他大喝一聲:“來的好!”
金靈珠在金光之中與黑芒仙劍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黑芒仙劍黑光失色,彈了回去。
段厚雙手虛點,黑芒仙劍再次發出更燦爛的黑光,氣勢兇猛的再次衝向金靈珠。
每一次撞擊,黑芒仙劍劍身上的黑光就淡了一層,段厚的身體也後退幾步。
反觀白虎,一點事都沒有,在金靈珠的助威下,愈戰愈猛。
又後退了幾步,段厚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纔的交鋒之中,他就吃了虧,受了傷,此時更加不是白虎對手。
金靈珠雖然厲害,但是白虎道行有限,發揮出的威能有限,若是剛開始白虎就祭出金靈珠,段厚未必便輸於他。白虎也料到了此關節,剛開始用金色仙劍與段厚硬拼,趁他不提防,用金靈珠攻其無備。
段厚輕擦了一下嘴邊的鮮血,法決運起,黑芒仙劍再次衝向白虎,只是氣勢大不如以前。
臺上的情形相當慘烈,玉鳳閣的一些年紀尚小的女弟子都不忍心,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這血腥的場面。
白虎冷笑一聲,金靈珠呼嘯而出,黑芒仙劍節節敗退,每一次法寶劇烈的撞擊一次,段厚身體都被震的後退幾步,但是他死板,死不認輸,強忍着傷痛,黑芒仙劍再次衝向白虎。
白虎心裡罵道:“瘋狗”,嘴上確說道:“段師弟,何必呢,你還是認輸吧?”
段厚支撐着站了起來,緩緩的道:“我..不..會..認....輸...的...”
惠靜元君有些不忍,向逸真道:“逸真師兄,你還是勸段師侄認輸吧,再這樣下去,他非受重傷不可!”
逸真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相當的瞭解這個徒兒,以他的那性子,認輸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白虎見段厚支撐着身體,手提黑芒仙劍,仍然沒有認輸的意思,開口道:“頑固不化!”
金靈珠氣勢洶洶的再次衝向段厚,氣勢一點都不減。
很顯然,就算段厚受了不輕的傷,白虎仍然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出手仍然是兇猛。
段厚苦苦的支撐着,發現自己的傷比預想的還嚴重,白虎這一擊,自己竟然沒還手的餘力。他淡淡的望着金光之中的金靈珠,笑了笑,一臉平靜。
清虛向烈火長老使了使眼色。
烈火長老會意,在金靈珠即將達到段厚身體之時,袖子連續揮動,一些紅光包圍住了金靈珠,使它停止不進。
任憑金靈珠在紅光之中如何掙扎,都突破不了那紅光,那紅光似乎向蠶絲一般纏着金靈珠,使它動彈不得。
白虎見烈火長老出手,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收了金靈珠。
烈火長老面帶滿意之色,向受傷的段厚看了一眼,見他沒事,便大聲道:“第一場比試,朝坤宗白虎勝。”
逸真道人鬆了口氣,在他看來,自己弟子明知不敵,還與別人硬拼,簡直就是自殘。幸虧這裡是四派比試,白虎沒有真正取他性命的意思,若是正魔交戰,這傻徒弟這性子哪有命在。
見風波平息,清虛也放下心來,他貴爲一派之主,可不想段厚命喪自己的弟子之手,就算沒死被打成了廢物,這都於乾陽山的面子上不好過,很容易使兩派產生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