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搞錯,而是時間線搞錯了。”光胴胴1號補充道。
什麼,時間線搞錯了?沈寒從一頭霧水中猛然醒悟過來,驚呼道:“你是說,這是以前的事,我們回到了之前?”
光胴胴1號點點頭,說道:“恐怕應該如此了!”
難道,這是來到苗瑤部落之前的蘭大總管,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散修,遇到老頭之後,才加入了易門,因爲原石編號而賜名“1785蘭大總管?”
沈寒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就是如此,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和光胴胴1號居然回到了過去?!
1785蘭走到老頭的攤位前,說道:“我想算一卦。”
老頭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敢問所求何事?”
1785蘭隨手佈下一個隔音結界,兩人開始在裡面交談了起來。
不多時,1785蘭重新走了出來,向着賭石坊走去。所謂財帛動人心,就算這筆靈石燙手,但也沒有不去拿的道理。
賭石坊實行的是當日結算制。一是後臺老闆太多,幾大頂級門派都有股份,一日一紮帳,便於查賬,免得起糾紛;二是即便拍賣出了天價,財露了白,這可不是賭石坊的義務了。
1785原本意味會發筆小財,根本沒想到會弄出筆橫財出來,嗯,錢壯慫人膽,一咬牙,帶着面具就打算領錢去了!
出示票據,認票不認人,這是賭石坊規矩。所以賬房管事深深看了他一眼,驗過真僞之後,叫人送來了一個儲物袋:“扣除十個點手續費的靈石都在這裡,你點點,靈石出門一概不認,規矩你應該懂。”
散修1785也不多言,伸手接過儲物袋,神識大致掃了掃,看數量估摸着應該能對上號,也不細數了,說道:“我信得過賭石坊。”
說罷,起身匆匆離去。
管事望着他的背影,一路目送。
旁邊有夥計一臉羨慕的說:“這麼大一筆錢,要是能給我該多好!”
“給你,你有命花嗎?”管事掃了他一眼,接着說,“有多大能力,發多大財,有些錢燙手的,有命拿,沒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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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並沒有跟隨1785蘭重回賭石坊,而是圍在老頭身旁不停叫嚷道:“喂,師傅,是我呀,你個死老頭,到底能不能聽到呀?”
光胴胴1號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在那瞎折騰,明知道是兩個不同的位面,如今還有時間差,能聽到纔是怪事。
唔,老頭在幹什麼?老神棍自然是不可能聽到沈寒的呼叫,卻又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從懷中掏出了祖師爺神像出來,嘴裡嘟囔道:“剛纔怎麼會有靈力波動,祖師爺在暗示着什麼呢?”
沈寒鬧騰了一陣,也消停了下來,看着老頭取出祖師爺神像,訝道:“莫非,祖師爺神像可以感覺到自己?”
光胴胴1號也好奇的湊了過來,說道:“那你試試看。”
沈寒放出神識,隱隱察覺到神像之上有一絲微弱靈力波動,可他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將兩者之間建立起聯繫,不知道是方法不對,還是修爲不夠?
“奇了怪了,這個築基修士剛走,神像就有波動,莫非,還是師門的有緣人不成?”老頭自言自語道,手中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掐指算算。
屁的有緣人,是徒兒在這裡好不好!沈寒腹誹不已。可問題是聯繫不上老頭吶,也沒辦法告訴他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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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派到中州有傳送陣,可中州到無邊沙漠沒有傳送陣,所以從玄天派出發的一行人,只能傳送到中州以後,再乘飛行法器趕赴無邊沙漠。
東昊作爲此行的領頭人,率領了八個金丹,二十築基,五十煉氣期的超強陣容。
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臨別前的長老會議上,掌門已經把來龍去脈,以及靜思師叔的分析,一一道來。
能夠在這麼多長老中被委以重任,足見東昊在門派中的地位和分量。
此行明面上的理由是調查羅漢死因,但如此龐大的超強陣容,僅爲調查一個築基弟子的死因?
你信不信,我不知道,至少我是不信的!
所以,隊伍分成若干小隊,各有金丹修士帶領,化整爲零,分頭行動。
跟着東昊的人並不多,一金丹二築基十煉氣,加上他共14人。
這支明面上的隊伍,將大張旗鼓趕去和東明師兄匯合,至於其他小隊其他人,則易容後分散在無邊沙漠四處。
其中,賭石坊一帶,將成爲一個重要據點,龍蛇混雜的熱鬧場所,最適合隱藏於市。
或以商隊名義,或以散修身份,幾十號人,分成若干小組,悄悄的向賭石坊聚集。
最先到來的是成亦、成真兩金丹率領的商隊,七八個築基,十來個煉氣弟子參雜在一起,構成了大興商隊中最常見的模式。
離賭石坊大概還有一二十里地,衆人聚集在一小樹林中歇息。
成亦對成真說:“師妹,此行目的我們究竟是要幹嘛?”
也難怪成亦不解,事實上,一幫元嬰長老討論制定的計劃,首要原則就是保密,除了東昊心裡清楚之外,對於下面的弟子,一律都是到了駐地,原地待命。
成真搖搖頭,說道:“我也是一頭霧水,師門如此鄭重其事,派出了這麼多人組成的超強隊伍,若說僅爲了追查一個築基弟子的死因,無論如何,我是不信的。至於別的原因是不是有,是什麼,恐怕只有東昊師叔才知道了。”
正說話間,兩人同時擡頭向遠方看去,那邊依稀有打鬥之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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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5蘭走出賭石坊就給人盯住了。
他雖然不清楚盯梢之人究竟是誰,身在何處,但一種本能的直覺告訴他,財已露白,有人打算黑吃黑了。
想起此前算命老頭的話,“財運亨通,但有血光之災!”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嗯,老頭說過唯一的化解之策只能一路向北,那是唯一的生路。
花了大價錢討來的救命之法,能不能奏效,他心裡是半點沒底的。東南西北中,無論朝哪個方向逃走都是選項,寧可信其有,就往北方逃吧。
腳踏飛劍,化作一團遁光,一路向北飛去。
“這廝有難了!”光胴胴1號嘲諷道。他的神念何其強大,帶着沈寒跟隨在1785蘭之後,沒多久就察覺到了金丹氣息。
“什麼,有金丹高手?”沈寒嚇了一跳,一個築基修士在金丹高手面前試圖逃掉,幾乎就是沒可能的事,如此看來1785蘭此行兇多吉少。
“咦,前面還有人,竟然是玄天派的增援人手到了。”光胴胴1號接着說道。
“玄天派的人打劫這廝?”沈寒有點糊塗了。
“不是,是兩批人。”光胴胴1號解釋道,“打劫的是另一批人,玄天派的人只是路過,嗯,好像化裝成了商隊。”
“走,趕緊跟上去,1785蘭好歹也是老頭任命的易門大總管,可不能讓他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