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有村

斷斷續續,在一陣比較漫長而又快節奏的背景之下,我們三人聽到了一個頗爲奇特的故事。

如果說不是一路經歷下來的種種奇異怪事,我們估計很難會相信眼前這個“瘋老頭”,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老頭竟然吃過長生不老藥,活了有好幾百年之久!

我晃過神來,有些氣喘的老頭,支吾着嘴,剛開口接着說,華清仙人後來又在廣西出沒,誰知,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砰!

很響亮的一道槍聲從室外朝着四周瀰漫開來。

顫顫巍巍的老者應聲倒下,碩大的腦門上頃刻之間,多出一處彈孔,鮮血四濺於牆壁之上。

遲半拍反應過來的胖子,臉色慘白的捂着不斷起伏的胸口,顫抖着身子道:“我的娘啊!這是實打實的遠程狙擊槍,要是剛纔被狙擊的人是我的話,那…………”。

一直以來,對於跟蹤我們的人,我們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跟蹤人的目地,目前也只是清楚一點,就是想阻止我們繼續進行下去!

剛纔的一幕猶在以前,那跟蹤我們,隱藏暗處的人,想取我們性命似乎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此時我們或許應該慶幸自己還能夠說話。

“追!”

李玉眉頭緊皺,簡短的說了一個字,目光瞥了一眼屋瓦之上,已是漸漸消失的人影。

我心裡有些擔心,回頭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便跟了過去。

先前的槍響驚動了景區的保安隊。一時之間,幾十個警衛人員開始忙碌的四處奔跑。

衝出去的李玉。來到先前黑衣人消失的屋子下前,正欲上去。卻被警衛人員給攔了下來,“對不起,景區正處於緊急戒備,所有乘客得速速離開”。

可以看見,已經有很多遊客,從不約而同的高塔上不斷出來,整個地面上,已是充滿了人羣。

李玉咬着牙恨恨的望着屋子的出入口,此刻。一個個遊客從裡面走了出來。

年齡大的長者,頗爲年輕的婦女,俊俏的小夥子,…………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走了下來。

望眼欲穿的李玉,眼見人已是走了大半,心中正焦急萬分的時候,埋藏在女人心底裡的那份直覺當即覺醒了起來。

“站住!”

在我和胖子驚訝的目光之下,李玉一聲呵斥。對着正匆匆而過,帶着一頂灰色鴨舌帽的微胖男子高喊了一句。

那男子竟然在李玉的喊聲之後,倉皇的往人羣裡跑。

“就是他!小柯,胖子。你們從兩邊包抄他”

聽到李玉的喊聲,我不假思索的邁起步伐,吃力的撥開人羣。嘴裡不斷的重複着“對不起,請讓讓”。此時此刻。不禁讓我羨慕起以前看的香港警匪片當中的警察,很有氣派的拿出警徽。向人民進行求助。

三個方向的撲趕,成效明顯了不少。

眼看就要追到之際,意外發生了。

被我們追的死死的那鴨舌帽男子,從懷裡徑直掏出一顆煙霧彈,瞬息之間,煙霧繚繞。可怕的是,這些來此遊玩的遊客,還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事,四相喊叫和奔跑。

偌大的廣場順時之間亂作了一團。

憑着先前短暫的記憶感覺,我顧不了那麼多,整個身子直接竄了出去,右手則死死的抓着對方的衣角。

被扔到遠處的煙霧彈,讓廣場上的煙霧很快便淡了許多。被我抓住的那男子起初掙扎幾下,隨後便沒有掙扎。

我吃力的躺在地上,正有些緊張的擡起頭之際,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小柯,怎麼是你?”。

熟悉的聲音讓我愣了幾下,轉而走過來的胖子,一臉疑惑的開口道:“魏華,你怎麼到這來了。小柯,你抓他幹什麼啊!”。

我尷尬的睜着眼睛,被我抓的人不是魏華,還會是誰呢?

可是剛纔,我冥冥記得憑藉感覺,抓的是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爲何又會是魏華呢?

報以歉意的笑了笑,我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不輕易間,看到躺在魏華不遠處的鴨舌帽,心中一驚,卻不免又生出一道困惑,如果說,剛纔那個鴨舌帽的男子,是魏華扮演的話。那麼按理說,魏華出來,我們會很明顯的察覺出來啊!難道他帶了人皮面具。

這一念頭剛從我的腦中閃過,和我同站起身來的魏華,很是爽快的脫下外套,連把我有人皮面具的想法也給排除掉了。魏華爽快的笑道:“剛買的衣服破了,最近不順之事還真是多啊!”。

有了這一過渡,我們對於魏華來此所期待的一個理由也緊跟了出來。

“你們有所不知,我父親前幾天突發重病,現在還躺在海昌醫院,至今昏迷不醒。我祖籍就在這白登山的不遠處,所以特意從海昌驅車到此,前來跪拜,以求我父親能早點康復起來”

“魏兄弟病啊!你不早說,就我跟他的交情,胖爺我,怎麼說也要買點東西去看看他”

我有些愧疚的拍了拍魏華的肩膀,支吾着嘴說不出話來。魏華卻有些驚愕的望着我道:“話說你們來這是幹什麼?”。

這回算是把我們給難住了。

對於眼下的事情,能夠不讓外人知道最好,魏華也是如此。

“事情是這樣的。以前倒斗的時候,我有個好兄弟,就在白登山下的一座莊子裡。前幾天,他孩子過滿月,這不,我一個人嫌無聊,就把小柯和李玉一同給叫上了。你知道,胖爺我不是還單身嘛,攢的錢都快跟不上貶值了,大紅包那是囊中羞澀啊”

魏華尷尬的笑了笑,目光朝我瞥了過來,眼中似乎透着不相信。

那眼神的含意似乎有很多,但我並沒有多想,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渾然沒有留意魏華眼中當中露出的一股失望。

“父親還在醫院,我放心不下。就此別過,我得回去了”

目送着不斷走遠的魏華,李玉往前走來,眉頭緊鎖,聲音異常的低沉和冷靜道:“小柯,你確定之前沒有抓錯人嗎?”。

李玉的話,頗讓我有些驚訝,我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當時我有七成把握。剛纔我也有想過,魏華是否有帶人皮面具的可能,但剛纔他很是乾脆的脫掉外套,唯一的一個口袋,還是露在外頭的,很明顯,沒有藏人皮面具的可能啊!”。

“你忘了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李玉,還有什麼可能呢?

“之前遊客從門口出來的時候,要是魏華本人的話,我們肯定能夠一眼認出來,但我們沒有看到。而當時我們看到那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分明是另外一張面孔,如果說此人就是剛纔所見的魏華,你覺得怎樣纔有可能呢?”

對於我的提問,李玉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留給了我一個問題。我撓了撓頭,腦中咀嚼着李玉所說的話,突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看到的魏華,其實真正的面孔是剛纔你所看到的那張面孔!一直以來,我們所看到的魏華,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其真正的面目一直都沒有展現出來”。

想到這兒,突然一股冷氣從我的腳底冒了出來,額頭之上控制不住的溢出了冷汗。

胖子見我臉色大變,連忙開口問道:“小柯,你怎麼了?難道發現出了什麼嗎?”。

我睜着大眼睛,看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胖子,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心裡的震驚仍舊平緩不了,先前的那一張臉勾起了我在魏家祖屋當中的回憶,“是他!沒想到他也吃了長生不老藥。現在我們就回海昌市找魏昌,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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